(1)
果不其然,柳殷再次霸占了熱搜榜,我和江廿也是。
大多數輿論都偏向柳殷。
流傳出來的小視頻里只有江廿潑柳殷的那一段,而柳殷對江廿的挑釁被剪的一點不剩。江廿以我的身份被群眾罵的體無完膚,我十分擔心我爸媽會看到這些新聞。
“你們倆這是在懲罰我休假嗎?”老權從門外進來,手里拿著手機,一臉無語。
江廿則窩在化妝室的沙發里,帶著一種事不關己的漠然。
“艾豆,你怎么能把紅酒潑人家臉上!”老權見我在化妝,轉而向江廿討要個說法。
江廿玩著手機游戲,頭也不抬地說,“如果我說我是受害者,你信嗎?”
老權撓了撓頭,“什么意思?”
江廿關了手機,站起了身,“網上只有我潑柳殷的那一段,實際上是她先潑我的。”
“那么,她是故意的。”老權聽完后,想也沒想便得出了這個結論。
江廿聳了聳肩,“就是這樣。”
老權笑了,“你這丫頭怎么跟江廿一個調性。”
我睜開了眼睛,透過鏡子看著他倆一唱一和,好像回到了第一次見到老權的那天,他們倆也是如此這般吵吵鬧鬧。
老權很快便知道了這場鬧劇的來龍去脈,他說不知道對方要的是什么,現在只能采取以靜制動的方式對待。
我們點頭說好,然后便開始繁忙的工作。
(2)
這天下午的時候,柳殷以一個受害者的身份發布了微博,還艾特了江廿。
她說——大家不要去責怪艾豆,她是江廿的粉絲,因為太愛江廿,所以將紅酒潑到了我身上。我雖然是受害者,但她也不是故意的。大家不要太過指責她了,請尊重偶像和粉絲之間的感情。
她的指名道姓,讓我很生氣。我在輿論中竟成了追星追昏頭的施暴者和第三者,這是我沒有想到的。
微博下的評論里說什么的都有,無非都在指責瘋狂追星的我,還有我沒有家教的行為。
我呼了口氣,坐在保姆車里生著悶氣,明明這件事情錯的是柳殷,卻要我背負如此多的東西。
江廿感受到了我的低氣壓,拍了拍我的肩膀。
“老權去找發布視頻的那個人了,很快就能還我們清白。”他安慰我道。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很生氣。”
江廿拍了拍我的肩膀,“不氣不氣,不要因為別人做錯事而氣壞了自己的身體。”
我嘆了口氣,“其實我挺怕的,我怕我爸媽看到這些內容,他們一定接受不了。”
江廿將我擁入懷中,“如果知道了,我會和他們解釋,你放心。”
就在我窩在江廿懷抱里時,保姆車車門被打開,前座陷入一個微胖的身影。
老權轉過頭來,看到我倆以一種很奇怪的姿勢擁抱在一起。
“你倆?”老權指了指抱著我的江廿。
我們分開,然后各自整理了一下衣服。
“要不是我拿到了證據,還以為對方說的是真的。”老權揮了揮手里的文件袋。
“拿到了?”江廿問。
老權點了點頭,看向我,“錢可得你出了。”
“大概多少啊?”我弱弱地問了一句。
老權伸出了兩根手指頭。
“兩萬?”
“兄dei,你是第一天進娛樂圈嗎?”老權打開文件袋,里面是一個U盤,還有很多現場圖片,“再加兩個零。”
加兩個零?
兩百萬?!
江廿扯了扯我的手臂,然后湊近我的耳邊對我說,“付得起。”
我長呼了口氣,還是覺得好貴。
(3)
回到家已接近凌晨,李叔還沒有睡。
“二少爺,給您下點面條吧。”他從沙發上站起來。
我點了點頭說,“好啊,麻煩你了,李叔。”
江廿從我身后探出頭來,“李叔,我也要。”
“好。”李叔說完,往廚房走去。
我和江廿一起坐在餐廳里等待著今天的晚餐。
從下午拍祝福視頻以及各種雜志采訪到現在,我沒有吃過任何東西,所以現在特別餓。
江廿純粹是嘴饞,白天的時候,他以醫生讓他少食多餐為由吃的比之前更多。我明顯覺得我的身體在這幾天被他吃的越發圓潤。
最后,完整的視頻由江廿工作室的微博發出,配文是——按事實說話。
視頻一出,便打了柳殷的臉。
網上現在討論的話題已經從艾豆身上轉移到柳殷和江廿身上,我想明天醒來,肯定會有記者問我,我和柳殷到底是什么關系。
其實,我也很想知道。
“你和柳殷到底是什么關系?”我止不住好奇。
“被陷害與陷害的關系。”江廿吃著面條,說的模糊不清。
“啊?”
“一會兒再說,不要糟蹋了李叔的面條。”
我點了點頭,開始吃面喝湯,高湯味道很濃,喝進胃里很溫暖。
經過那么多天的磨合,我逐漸開始適應江廿的身體,適應他的工作節奏,也開始適應閃光燈下的生活。
有好多瞬間,我覺得自己就是江廿,那是一種身體與靈魂如影隨形的感覺,我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