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下午場的電影,我們坐在了前排,全程仰著脖子。
出電影院門的時候,我轉了轉酸痛的脖子,莫谷伸出手來,放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幫你揉揉。”他的手心熱乎乎的但卻很干燥,緊緊地貼在了我的脖子上,好像一塊人工暖寶寶。
他的力度適中,不一會兒酸痛感便消失不見。
“小伙子,你很會嘛!”我打趣道。
他勾住了我的肩膀,笑著說道,“久病成醫。”
“怎么說?”我不太理解他說的‘久病成醫’是什么概念。
“打籃球很容易扭傷,很多時候揉揉就能好了。”他很自然地說著,像是在說一件稀疏平常的事。
“扭傷一定很痛吧。”我很傻地提問,問出來自己都覺得好笑。
“很痛啊。”他笑了,揉了揉我的頭發,“好了,現在是回學校呢,還是繼續逛?”
經他提醒,我才想起了我還放在宿舍門口的箱子。
“我箱子放寢室門口了。”我撓了撓頭,應該不會被別人拿走吧。
“鎖著的嗎?”他問。
我點了點頭。
“那沒事,我們快點回去吧,你把行李一拿,我們去邊上小酒館住一晚。”他很快便給出了解決方案。
我點了點頭,看了眼手機,“現在去酒店會不會太早?”
“那我們先去把房卡取了,最近新生都來報道,說不定周邊酒店空房間都不會太多。”
我再次點了點頭,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2)
果然,莫谷一語成讖。
學校邊上酒店的房間都被定的差不多了。
酒店前臺小姑娘在電腦屏幕上確認好房間后,抬頭看向我倆,“現在還剩大床房,標準雙人間都被定掉了。”
莫谷看了看我,我摳了摳手指,眨了眨眼睛,吸了吸鼻子,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訂兩間大床房。”莫谷對前臺說道。
“誒,不用,一間就行。”我忙出聲阻止了前臺的信息錄入。
“兩間有點太貴了。”我向莫谷解釋道。
他笑了笑,沒有說話。
前臺小姑娘將房卡遞給了我,我接了過來,然后拖著行李箱,拉著莫谷,進了電梯。
“你害羞啦。”莫谷戳了戳我的臉頰,嘴角勾起了好看的弧度。
“別鬧。”我打掉了他的手。
他笑的更歡了,“晚上要一起睡會不會緊張?”
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抬起頭,故作鎮定地看著他,“不緊張啊,我把你當成女孩子就好了。”
我一說完,電梯也到了。
莫谷牽住了我的手,接過了我手里的房卡,帶著我迅速地找到了房間所在地。
對于他這輕車熟路的模樣,我鄙夷道,“你對這里很熟悉,是不是常來呀。”
他挑了挑眉,開著房門,壞笑道,“對呀,你怕了嗎?”
我拖著行李箱,莫名有種被賣了的感覺。
“我不怕,我怕什么。”
我剛說完,便被他拉進了房間,他的雙臂像是鑄成了兩道圍墻,將我圈在了其中無法動彈。
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吻便落了下來,剛開始輕輕的,然后是呼吸急促的深吻。
他的吻,帶著霸道的占有欲,想要將我吞沒,又害怕我受到傷害。我看著在我面前放大的臉,他正閉著眼睛,那濃密的睫毛正在輕微的顫抖,他是在緊張嗎?
我在心里偷笑,然后然后環住了他的脖子,生澀地回應著他的吻,緩緩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