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巖眼見再這樣下去,自己必輸無疑,心想:“今天若不出殺招,必會敗在徐東之手。”他忍住手腕上的劇痛,不退反攻,拳頭徑直砸向徐東肚子上。徐東雙手包住他的拳頭,可那道勁力實在是太大了,直接把他整個人帶飛了起來。
這個呂巖怕是要和自己拼命了!
徐東借勢把下盤壓下去,然后把身子微微側開,把呂巖拳頭的力量給卸走了一大半,然后正想用少商劍法點他穴位的時候,突然一陣強風撲面而來,原來是呂巖把拳頭的方向強行改變了過來,用拳頭內側來襲擊徐東。
徐東沒想到他的反應會那么快,左手食指和中指陡然伸出,抵擋住了這一詭異的拳頭。他體內的內勁渾厚,加持在手指上堪比一件神兵利刃。
眾人紛紛嘆為觀止,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有人用手指擋拳頭的,這不是雞蛋碰石頭嗎?沒想到徐東老板深藏不露啊。
兩人此時又陷入了一個僵持的局面,如果他們其中一方先把氣給卸了,那必將有一人或死或傷。呂巖這種打法就是個拼命三郎,一定要拼個你死我活出來,不然他是不會罷休的。
半跪在旁邊的許冬不甘心地看著正在爭斗著的兩人,憑什么大家年齡相仿,他們的武功比自己強了那么多!特別是那個徐東,竟然還能以一敵二不落下風,心里面的挫敗感就愈加強烈。
他們僵持了已經兩分多鐘了,可是從他們的臉色來看,徐東的臉色更好看一點。反觀呂巖那邊,就有點不容樂觀了。他現在滿頭大汗,頭頂上還隱隱約約看見一絲白煙在往上冒。
“許冬!你跑哪里去了?!”林海挽起衣袖跑了出來找許冬回去泡茶,剛走出去,就看見自己的寶貝徒弟半跪倒在地上,連忙走上去扶起他問道:“你怎么倒在地上啦?徐東他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和人打起來了?”
“師父……徐東他……會武功。”許冬捂住胸口艱難地說道。
“怎么可能,我昨天明明試探了他,一絲內力都沒有,怎么還會武功的呢?”林海嘴上那么說,可是當他親眼看見徐東用六脈神劍抵擋呂巖的拳頭的時候,心里面就更覺得奇怪了。
“這難道是……大理寺的六脈神劍?”
使用六脈神劍的前提條件是要有深厚的內力和習得大理寺的指功“一陽指”,缺一不可。這個徐東隱藏得好深啊,竟然連內力都可以隱瞞起來,把自己都給騙了過去。
“師父,他不止會六脈神劍,而且還會用七十二路空明拳還有左右互搏之術。”
“你別跟為師開玩笑了,大理寺和全真教兩家都不沾邊,徐東怎么可能同時會兩家的武功呢?”
“千真萬確,弟子剛剛才領教過他的六脈神劍,而且他現在用的是空明拳。”許冬說道。
“他難道是怪物不成?”林海的心臟差點就受不了了,怎么這個徐東一個人身上會習得各大門派的不傳武功的,這也太他媽逆天了吧?這讓他們這些循規蹈矩練一門功夫練到死的人怎么活啊?
這小子是武林盟主的私生子吧?
徐東他們對了下眼神,同時撤力退開兩步,然后又繼續打斗在一起,看來沒三五個時辰他們是打不完的了。
徐東借著內力渾厚和招數多變稍占上風,而呂巖則是利用他們崆峒派的內功加持和不要命的打法硬是和徐東打了個五五開。
正在兩人打得正激烈的時候,一串警笛聲緩緩傳來,一輛警車對著他們響了幾下喇叭,然后停在他們面前。
他們兩個停下手來一臉蒙逼,怎么突然會有警車過來的?
“徐東!我不是叫你安安分分地開店嗎,怎么和別人打架了?!”許堅強這個菜鳥刑警剛下車,就走到徐東面前大喊大叫道。
在外面等候的那些客人看見有警察來了,全都把頭別到了其他地方,不過還是忍不住用余光瞄一下徐東現在是什么情況。
林可和趙清歌兩個一看見許堅強,就趕緊走回餐廳里面招待客人去了。
溜了溜了,警察蜀黍過來抓人了。
“啊蛇,我想其中有些誤會……”
“什么啊蛇,叫我警官!你能有什么誤會,地上全是鞭炮碎片,你還想抵賴什么?”許堅強指著地上的鞭炮碎片說道。
“額,就因為我放鞭炮,你老人家就親自過來了?”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過來啊?接到投訴電話,你這個王八蛋竟然在我管的街區放鞭炮擾民,你說我能不過來嗎?”許堅強的臉烏云密布,一副要殺人的模樣。
“我店里搞活動,想點鞭炮慶祝一下……”徐東小心翼翼地說道。
“大哥,我喊你一聲大哥可以嗎?這里是市區,不能放鞭炮好不好……等一下,我剛剛在車上好像還看見們打架來著。老實交代,你剛剛是不是和你旁邊這個二愣子打架了?”許堅強升了官之后膨脹了不少,開始有點目中無人了,十分裝逼地指著呂巖說道。
“你說誰是二愣子?!”呂巖聽見許堅強叫他二愣子,頓時就火冒三丈。
許堅強裝逼還沒有三秒,就被他那氣勢洶洶的架勢給嚇到了,趕緊把徐東拉過來擋在面前,說道:“干嘛,你還想襲警不成?”
“算了算了,大家好好說話,別隨便動手動腳的。”徐東在兩人中間打了個圓場。
“徐東,快點把他趕走,快點!”許堅強被呂巖瞪得心里直發毛,小聲對徐東說道。
“我也想啊,可人家不愿意啊。”徐東無奈地說道。
“你是不是坑人家錢了?小心我去消費者協會告你這個無良老板亂收費啊。”許堅強拍了下徐東的肩膀,說道。
“……你看我的樣子像無良老板嗎?”
“像你奶奶個腿,簡直就是好吧,每次來你這里都準沒好事。”
“可是你每次都升官發財誒。”
“那是我出色的績效考核得來的好嗎,關你什么事?”
“……”
徐東現在很想把這個忘恩負義的菜鳥刑警一個過肩摔摔在地上,讓他在醫院里躺幾個月,看他還敢不敢在自己面前裝逼。
呂巖看了看現在的情形,知道已經沒有辦法再和徐東打下去了,只好隔天再戰了。
“徐東,我們勝負未分,你可別偷偷跑了。”呂巖看著徐東說道。
“我當你贏怎么樣,我認輸。”徐東舉起雙手說道。
“不行,我一定要親手打倒你。”
徐東摸了摸鼻子,說道:“隨便你吧,不過下次最好找個角落比,這里太多人了。”
“沒問題。”呂巖說完,就在眾人的注視下離開了,沒有回頭,就像一個浪跡天涯的俠客那般瀟灑。
“徐東!”
許堅強一喊,才讓他記起原來還有一個人在自己后面,徐東陪著笑說道:“哈哈,許警官還有什么指教?”
“我剛剛聽到了,你和那個二愣子真的在打架是吧?”
“警官,那不是打架,而是比武切磋。”徐東努力地想要跟他解釋打架和比武是不同的:“打架是沒有任何章法可言的,什么扯頭發插眼睛都可以用。而比武切磋是一招一式都有跡可循的,我們以武會友怎么能和打架相提并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