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之間的友情是一種很虛無縹緲的東西,你永遠不會知道那些男生為什么可以打了一架之后還能摟著肩笑嘻嘻地聊天。
問了他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出來,可能是不打不相識吧。
徐東他們三個就是這個道理,看對方不順眼的話打一架就完事了,這才是男人的處事方式。
“你這個路癡不怕迷路嗎?”徐東獰笑道。
“你爺爺我又不是傻子,迷路了難道不會問人嗎?”呂巖有些喝高了,扯著他那公鴨嗓大聲說道。
行,到時候看你怎么迷路。
“許冬你呢,要不要去武林大會湊下熱鬧?”徐東看著一直沉默不語的許冬問道。
許冬搖搖頭,說道:“不去,我是大小姐的侍衛,大小姐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你要去的話自己去好了。”
“你可別趁我不在把林可帶走了,不然我回來拿刀上你們林家搶人來著。”徐東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道。
許冬嘆了口氣,說道:“我師父都承認你們的關系了,我能怎么辦?我原本是不服氣的,今天被你打倒之后我自己想了很多,大小姐選擇你不是沒有道理的,起碼你武功就比我強……”
呂巖把杯子舉到許冬面前,說道:“兄弟,情場失意啊。”
許冬跟他碰了下杯,把自己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面色不改。看了在徐東身旁睡著的林可一眼,又嘆息了一聲,一切盡在不言中。
徐東看見許冬為了林可而嘆息,有些于心不忍,想要把他和林可假裝情侶的事情給說出來。可他仔細想了想,要是說出來了,對他們兩個也沒有任何好處,反而更傷他們的心,那還不如不說。
既然自己和林可已經開了這個頭了,就讓這個謊言繼續下去吧。
三個人把杯子倒滿酒后,一起碰了下杯,然后一起一口悶了下去。
三個年輕人在這天晚上聊了許多東西,天文地理,古今中外都能聊上幾句。
許冬這個人三杯酒下肚之后,說起話來更加肆無忌憚了。一口氣把自己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的“戀愛經歷”說了出來,差點把徐東給笑死了,連平時不言茍笑的呂巖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呂巖很喜歡和他們兩個聊天的氣氛,他平時在山上除了練功就是練功,很少和其他人講話,所以朋友一個都沒有。
自從跟徐東他們喝了酒之后,他說起話來變得更流暢了,不像以前說一句話只有四五個字那般高冷。
他因為是個習武狂魔,所以聊天的話題自然離不開武功,當他講到崆峒派的七傷拳的時候,徐東就留了個心眼在他身上,等他說完后,徐東就開始問他關于七傷拳的問題了。
“呂兄弟,你剛才說七傷拳是你們崆峒派的不傳之秘,那你們整個門派上下有多少人習得這門功夫呢?”徐東摸著下巴問道。
“我算算啊……我掌門師叔會,二師叔會,三師叔會……除了我師父和四師叔不會之外,上兩輩的老前輩都會七傷拳,徐東你問我這些干嘛?”呂巖不知道徐東要問自己這些。
“沒事,我就隨便問問,你們那幾位師叔現在還健在嗎?”
“除了二師叔前些年去世了,其他都還好啊,每天都在督促弟子練武,精神地很吶。”呂巖說道。
“他們都在門派里面沒下過山?”徐東皺眉道。
“好好的干嘛下山,只有我師父喜歡下山和他那些老朋友一起喝茶而已。”呂巖看著徐東說道。
“徐東你問這些有什么用啊,來來來,再干一杯!”許冬自動自覺地把自己的杯子滿上,先喝為敬,看來這個家伙是想借酒消愁來著。
“好,再干一杯!”徐東沒有繼續問下去,配合著許冬再喝了一杯酒。
不過他心里那個疑問一直都沒有消去,崆峒派的七傷拳到底是誰帶出去給魔教的呢?呂巖的師叔們都是常年不下山的,郭奉先郭老不會七傷拳,沒人帶出去難道是被魔教的人偷學走了?
這也不是不可能的……
到了晚上十二點的時候,他們三個就喝得差不多了,許冬喝得像個醉漢一樣扶著墻走進小樓里。不一會兒,就聽見林海生氣的叫罵聲,緊接著就是許冬悲慘的求饒聲。
阿彌陀佛,希望明天看見他的時候不要變成豬頭吧。徐東他們兩個在門外默默地為他祈禱。
他們把燒烤爐和垃圾簡單清理了一下后,就準備回餐廳二樓休息去了。徐東本來想讓呂巖上來找個空房間住一晚的,可是他聽說上面住著其他女孩子之后,就拒絕了徐東的好意,一個人不知道跑到哪里找地方落腳去了。
徐東用毯子把林可整個人抱了起來,然后輕手輕腳地把她送回了原來的房間里面。
“今晚她喝得那么醉,應該不會再來找自己了吧?”徐東在心里說道。
剛把林可房間的門關上,徐東就感覺到后面好像有人在看著自己,猛然回過頭一看,原來是趙清歌。
“嚇死我了……”趙清歌被本來是想作弄一下徐東的,可沒想到徐東會搶先自己回過頭,倒把自己給嚇到了。
“清歌,這大晚上你你不睡覺,走來走去干嘛?”徐東扶了下額頭,問道。
“那個……那個,我是有事想要找你幫忙的。”趙清歌的神色有點緊張,說起話來支支吾吾的。
“有什么事嗎?錢不夠的話跟我說,我可以再給你透支一個月的工資。”
“不,不是這樣的,你已經給了我雙倍工資了,我哪里還敢再問你拿呢?”趙清歌連忙解釋道。
“那你想讓我幫什么忙?”徐東看著趙清歌那雙大眼睛問道。
“那個,你也知道的,我是大學生嘛。”
“嗯,接著說。”
“我因為曠了太多次課被學校記過了,所以想讓你明天假裝一下我的遠房表哥,幫我蒙混過關。”趙清歌雙手合十,語氣誠懇地拜托道。
徐東一聽她這個要求,哭笑不得地說道:“我年紀比你還小,怎么當你的遠房表哥啊?”
“沒關系的,只要有人過去就行了,到時候我提醒你一些注意事項就完事了。”趙清歌拉起徐東的手臂,晃了幾下,說道:“你就幫幫我嘛,要是被我媽知道我曠課被警告了,一定不讓我繼續在這里打工的。”
“昭儀姐知道這件事嗎?”徐東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他招人的時候忘記了趙清歌還有大學生這層身份來著。
“她知道,不過她沒有空陪我去。”
“那我就有空咯?”
趙清歌點點頭,說道:“我工作了兩天,發現你這個老板真的挺有空的。”
“我……”徐東無言以對。
“要是你陪我去學校的話,我就再親你一口怎么樣?”趙清歌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臉色潮紅,就像一個熟透了的水蜜桃那般誘人。
“清歌,你不用再說了。”徐東擺出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說道:“俗話說的好,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呢?我明天就陪你去學校見老師,話先說在前頭,我可不是那些見色忘義之人。”
“那就太謝謝徐東你了。”
“不用謝,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兌現你的承諾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