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恩……”祁翊嘴里平靜地念著這兩個字，思緒卻翻騰。

繪顏怕他沒明白，便解釋道：“殿下，您昨夜讓我穿著這裙子就是報恩，可是方才您又給我度了如此純粹而又強大的靈力，非一千年無法修到！而且那感覺真的好舒服，殿下方才好溫柔，繪顏好喜歡！我無以為報，只能做牛做馬，任勞任怨，對殿下唯命是從，以后穿衣服拂袖這種事情，全都交給繪顏即可，殿下您站著不動就好了！當然，繪顏也會提供喂食，洗衣，澆水，寫字等，只要繪顏會的，全都幫殿下分憂，可好？”

繪顏說了一大堆話，祁翊只捕捉了一句重點，他似是有些不滿，問：“你再說一次？”

繪顏撓了撓頭，問：“說什么？殿下您耳朵聾了嗎？方才的話沒有聽到嗎？”

“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次。”祁翊重復。

繪顏只好回想了一下她剛才噼里啪啦說的那堆話，盡量重復：“殿下，您昨夜讓我穿著這裙子……”

“下一句。”祁翊打斷她。

“您方才給我度了靈力……”

“下一句。”祁翊繼續打斷她的話。

“那感覺好舒服，殿下方才好溫柔，繪顏好喜歡……”繪顏睜大了眼睛看著祁翊，仿佛在詢問是不是這句。

祁翊聽了，臉色一沉：“一個女子，竟說這……”“污穢”二字梗在喉嚨，沒有說出來，只好換了一個詞：“竟說這種這種奇怪的話，日后不許再講！”

聽到祁翊這句話，繪顏不解，為何他又生氣了？難道舒服的只有她？殿下一點也不舒服反而很難受？所以不讓她講嗎？

繪顏一個絕頂的優點就是有話就說，有惑便問：“殿下，剛才您給我度靈力的時候，繪顏確實覺得很舒服！而且我也喜歡那時候的殿下，殿下很溫柔，不像現在這般兇神惡煞的。可能殿下方才并不舒服吧，若是殿下方才不舒服，何苦還要在我閉了嘴之后，還要強行撬開我的嘴巴，度靈力給我呢？繪顏雖然喜歡，但是跟殿下舌頭相碰，還是有些不習慣……若是殿下不喜歡，覺得不舒服，以后便不需要度靈力給我，因為我不希望殿下生氣……”

這話讓祁翊的臉越來越黑，什么“強行撬開”，什么“舌頭相碰”，什么“舒服”……

他……他……他剛才確實是這么做的！

祁翊壓著心中翻滾的熱氣，反復告訴自己，她是個剛化為人形的精靈，一定要好生教導，傳道受業，現在胡言亂語，原諒她便是了！

可是——

“殿下，您剛才，舒服嗎？”繪顏撲上來，眨著忽閃的眼睛，真誠地問。

祁翊側過臉，不看她，也不作答。

繪顏見殿下似乎不悅，便明了。

原來度靈力這件事，如果有一個人舒服，另一個人就會不舒服！

所以不能只有她舒服，因為這樣不厚道，也違背了她報恩的初衷。

于是繪顏踮起腳尖，抓緊了祁翊胸前的衣布，將他一扯，祁翊不由得俯身，隨后，繪顏的唇貼上了祁翊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