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昨晚太累了?”胡青的眼神里有些詭異,他心里的祁王可是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應該不會對這么小的孩子下手吧?
祁翊點了點頭:“累。”
胡青不知怎的有些臉紅,他將舀子放下,壓低了聲音剛想說話,就看到葉十跑了過來,葉十看到祁翊一臉疲容,問道:“主子,怎么臉色這么差?昨晚睡得不好?”
又是這個問題,難道那么明顯?祁翊皺了皺眉。
胡青朝葉十使了個眼色,說:“你懂什么,新婚燕爾,自然是……”
“自然是?”葉十不解。
胡青壓低了聲音,又看了看房門,說:“主子,要我說呀,王妃畢竟還小,這第一晚就這樣……有些過分了啊……”
祁翊回想起昨晚的一切,繪顏睡著時沒有一刻消停,對他又拍又踢,就差把他擠下床,便嘆了口氣,說:“還好,不算過分。”
畢竟人是自己選的,怎么能說過分呢?
胡青沒想到祁王竟然這么回答,便有些擔憂,說:“主子,你身體其實不算很好,若是夜夜如此,怎么吃得消?”
夜夜如此?祁翊皺眉,他也不想夜夜如此,莫非要將繪顏趕出去睡?將她趕出去,自己又著實有些不舍。
葉十聽不明白:“什么夜夜如此?昨晚怎么了?”
祁翊沒有理葉十,他思慮了一番,說:“胡青,將隔壁房的床搬到我房內,兩張床拼在一起。”
只要床夠大,就不怕她睡覺不乖!
祁翊覺得這個想法可行。
可是胡青卻是一動也不動,他瞪大了眼睛看著祁翊,說:“主子……你……確定要這么做?王妃可才十歲!”
胡青一臉害怕主子縱欲過度的表情。
祁翊不解:“十歲又如何?”
葉十也不解:“十歲又如何?”
胡青憋紅了臉,說:“主子,你若夜夜跟王妃行魚水之歡,不但您吃不消,王妃也會吃不消的,她還那么小啊……”
魚水之歡?
葉十瞪大了眼睛:“主子!你竟然……”
祁翊臉一沉。
什么魚水之歡?
這兩人的腦袋里裝的是什么?他跟繪顏可是清清白白的!她還那么小,他怎么忍心?!
可是他又懶得解釋,端著清者自清的表情,朝寢殿走去。
末了不忘回頭:“胡青,罰你半個月的俸祿。”
接著聽到門外胡青的哀嚎聲。
繪顏睡醒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她揉了揉眼睛,身邊沒有她的祁哥哥,難道昨天的一切都是做夢?繪顏又撓了撓腦袋,心想,這里到底是宰相府,還是祁王府?
她跳下床,穿好衣服,打開門,院子里一個人也沒有。
真的是做夢?
想到這里,繪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這一哭,把葉十哭了過來,只見他急匆匆從另一個院子跑過來,蹲在繪顏跟前說:“我的祖宗王妃,您哭什么啊?別哭了!”
看到葉十,繪顏這才破涕為笑:“我以為我在做夢,祁哥哥呢?祁哥哥呢?”
葉十擰著眉說:“主子在泡湯!”
“泡湯?”繪顏不解。
“主子有寒疾,現在天氣漸涼,他受不得冷,必須日日泡一個時辰的熱水。現在正在泡著呢!”葉十解釋道。
繪顏一聽便急了,小臉紅撲撲的:“祁哥哥在哪里泡湯?快帶我去,快帶我去!”
她迫不及待要見到她的祁哥哥,否則心里就空落落的。
葉十拗不過她,怕這個小祖宗又哭,只好領著繪顏到了南苑,指著南苑的房子說:“主子就在里面,王妃你便在此處等主子吧。”
誰知繪顏根本半刻也等不了,撒腿跑了進去。
葉十不敢對她動手,只好邊喊邊阻攔:“祖宗,祖宗,不可以進去呀,不可以進去呀!”
繪顏才不聽,她弓著身子從葉十手臂下穿了過去,葉十追上來,她又撓葉十的咯吱窩,葉十癢得哈哈大笑,沒了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