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訪了各個販賣奴婢的檔口,四處查探,找到了小王妃的娘親。原來,小王妃不是南國人,她口中的娘親叫李蕓儀,是楚國人。黎秦天當年出征楚國時,玷污了一名女子,那女子便是王妃的娘親。她帶著小王妃輾轉各地,王妃六歲時賣給了楚國一個大戶人家當丫鬟,后來她娘親賺了錢又將她贖了回來。此次來南國,是尋親來的,騙小王妃說是賣給了宰相做女兒,實則是來認親。誰知道黎秦天將賑災的款項貪污了大半,被滿門抄斬,所以李蕓儀將小王妃藏在密室里,她自己跑了……”
祁翊眉心緊蹙,似是不信。
“一個楚國人,如何能進的了南國?而且,那李蕓儀若真的是小王妃的娘親,怎么不帶她一起跑?反而將小王妃留在了密室里?”葉十滿肚疑慮。
胡青用眼睛瞟了一眼祁翊手里的信,說:“我就是不信她的話,這才折回去想再問個清楚,但是回去的時候,她已經被殺了。當時三個黑衣人在她房里搜著東西,我和他們打了起來,被我打死了兩個,跑了一個。之后我從她身上搜出這封信。那三個黑衣人的目的,應該就是這封信。”
聽到這里,祁翊將信打開,只見上面寫道:“梨花順利入府,靜待花開。”
葉十一看,驚呼:“我就說吧,這個梨花,肯定是奸細!主子,現在就把她揪出來,嚴刑拷打一番!”
葉十說罷,便怒氣沖沖地準備出發,祁翊抬了抬眼瞼,說:“回來。”
胡青走上前將葉十拽了回來。
祁翊將那紙放在蠟燭上點燃,面無表情地說:“動誰都行。只有繪顏,動不得。”
“為什么?主子,現在已經知道她來歷不純,目的不純,雖然只是個十歲的孩子,但是日后絕對不是什么善類!即便此刻她還是單純的,但是指不定某一天就會被人利用,成為害你的工具!”葉十心力交瘁地說,可偏偏祁王就是不聽勸。
祁翊看了一眼胡青,說:“背后主使人的目標不一定是我。只不過我偶然闖入宰相府的密室,壞了他們的好事罷了。總而言之,繪顏動不得,我留著有用。”
聽到祁翊這么說,葉十這才松了一口氣,還好,主子還保持清醒!原來留著繪顏是日后有用處,不是真的看上了她!
可是,之后祁翊的做法,讓葉十更加看不明白了。
祁翊說要試試繪顏有沒有武功,便每日都在院子里教她武功,不過這繪顏實在是資質很差,教了許久,也只會三腳貓的功夫,葉十這才放了心。
原來她真的不會武功,而且還是個武學廢材,這樣沒什么好擔憂的!
誰知后來,祁翊還去請皇上賜婚!
祁翊自從有眼疾之后,再加上宰相黎秦天被滿門抄斬,而他的母妃與黎秦天關系不菲,所以皇上冷落了他們母子許久,對他的婚事也并不上心,便允了,只說待她成年,便可擇日完婚。
有了這道旨意,祁翊的心才算落了下來。
葉十和胡青雖然對繪顏有所防備,可是見她這些年來琴棋書畫樣樣學不透,把書齋的夫子氣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