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淺前天給她送的憎惡值以及昨晚到今天的(50+5150)x103÷2=267800點憎惡值和云清野的幾萬憎惡值,等于她這三天一共賺取了四十三萬多的憎惡值。
現在,她有77萬多的憎惡值,若是遇到了危險,還可以再開啟一次危機保護程序。
想到這里,她微微松了一口氣。
快到天窟的時候,云清野突然冷笑了一聲:“你別做夢了,你以為有了兩匹馬,再抓了我做人質,就真的可以離開這里了嗎?外面有多少座大山你清楚嗎?豺狼虎豹、毒蟲毒蛇到處都是,說不定你們活不過三天!”
“那就不用你關心了。”蘇遙雪淡定地說道。
從她和牧九淵剛掉到這里,走進樹林中的時候,她就發現他似乎有些野外生存經驗,女獵人刻意抹掉的那些活動痕跡,她一點兒也看不出來,而牧九淵卻能輕而易舉地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不一會兒,一個山洞便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山洞周圍守著一些藍布族族人,那些族人看到云清野被挾持之后,都顯得有些慌張。
“把洞門打開!我們要去今天早上抓到的那個人的牢房里!”云清野吩咐道。
蘇遙雪挾持著云清野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去,第一道大門很快便被打開了,第二道大門緊接著也被打開了,第三道大門接著打開了……藍布族的族人一連打開了十二道大門。
越是往后走,洞內的守衛越是森嚴。
整個洞里的空氣有些渾濁,光線也全靠點燈。
在這十二道門后面,是一個又一個窯洞似地小房間。
帶鑰匙的族人打開了其中一個房間的門,退到了一旁。
房間內,牧九淵在昏迷的時候,被共計九層的玄鐵鎖鎖在了一個奇怪的玄鐵儀器中。
這玄鐵鎖向來是用來鎖絕頂高手的,絕頂高手能震碎一層玄鐵鎖,都算是驚世駭俗了。
牧九淵因為擔心蘇遙雪孤身一人待在藍布族會不安全,竟是以透支身體為代價,生生震碎了三層的玄鐵鎖,那之后,他內力耗盡,只能無力地被鎖在這兒。
當他看到蘇遙雪挾持著云清野過來的那一刻,他的眼里迅速閃過了一抹緊張之色。
蘇遙雪看到在這個房間里,除了鎖著牧九淵的奇怪儀器之外,還擺著一些蒸餾、過濾、萃取、提純的器械,整組器械的盡頭懸著一只大拇指大小的琉璃瓶。
想來,這套設備都是用來煉制人油的!
“牧九淵!你沒事吧?”她焦急地大聲喊道,然后,看向門外的藍布族族人,“快把鎖打開!打開!不然我就一槍打死他!”
就在這時,隔壁房間突然傳來了一聲聲蒼老、喑啞而又虛弱的大喊:“淵兒……淵兒……淵兒……”
那喊聲有些凄厲,像是金屬相刮一樣刺耳,令人感覺十分不舒服。
這一瞬間,蘇遙雪想起了她老爸,起了一層惻隱之心。
而牧九淵更是滿臉震驚,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聲音一樣!
此時,云清野的太陽穴被蘇遙雪用槍頂得生疼,他哪里敢惹這個一言不合就開槍的丫頭?
“把鎖打開!”他吩咐道。
門外的藍布族族人走了進來,開了鎖住了牧九淵的幾層玄鐵鎖。
蘇遙雪用槍頂著云清野走向牧九淵,關切地問道:“牧九淵,你有沒有受傷?他們還沒開始拿你煉人油吧?”
“煉人油只需要半個時辰,而且,煉好之后立刻服下,藥效才能發揮得最好,你我還沒成婚呢,我舍得現在就煉了他?”云清野見不得這個心思惡毒的小丫頭又救了牧九淵一次,讓他對她再多一層感激,于是立刻說出了婚事來挑撥他們之間的關系。
蘇遙雪聽到“婚事”二字就有些生氣,她最討厭別人威脅她了。
于是,她直接用槍托把云清野砸得腦門出血了。
云清野哪還忍得了?
當即又給她送了一筆憎惡值!
“把隔壁的門打開!”牧九淵說道。
“不行!”云清野緊張地說道,“你們就是殺了我,我也不可能把隔壁的門給你們打開!我要是這么做了,整個藍布族就要被滅族了!”
“打開!”牧九淵重復了一遍,屬于上位者的威壓,讓云清野呼吸一窒,差點連腿都要軟了。
這就是屬于皇族中人的氣勢嗎?
真是令人不寒而栗。
然而,整個藍布族族人的性命更重要!
蘇遙雪見他一副從容赴死的樣子,押著他出了門,朝旁邊的那扇門的門鎖開了一槍。
“砰——”
火星濺起,門鎖被打開了。
一個白發蒼蒼的男人,一臉憔悴地蜷縮在了角落。
當他看到外人的時候,很明顯地瑟縮了一下,整個人猶如驚弓之鳥一般。
他露在外面的皮膚上,有很多傷疤,有被鈍器擊打過的傷疤、有被銳物割開的傷疤、有被燙傷形成的疤……那一道道傷疤,看起來觸目驚心!
蘇遙雪感到很憤怒,對一個老人施加酷刑,他們還是人嗎?
然而,牧九淵卻比她更為震驚!
“父皇!”牧九淵瞬間紅了眼眶。
這還是蘇遙雪第一次見他情緒如此外露的樣子,他那雙琉璃般剔透的眸中露出的脆弱感,讓她心疼。
“淵……淵兒……”之前聽到他的名字的時候,老皇帝以為是幻覺,等真正看到人了,他才明白這一切都是真的。
“父皇,是我,淵兒來救您了。”沐九淵動容的說道。
“救……救朕……來救朕了……”老皇帝眼眶一紅,差點落下淚來。
今日今時,恍然如夢。
牧九淵將老皇帝背了起來,這才發現曾經發福的父皇,如今已經瘦骨嶙峋了。
云清野的神色瞬間低落了下來,他知道整個藍布族已經沒有救了。
皇帝若是知道了這件事情,肯定不會饒過藍布族。
“你殺了我吧……”云清野心如死灰的說道。
“砰——”
蘇瑤雪立刻賞了他一顆子彈。
云清野疼得臉色慘白,渾身冷汗。
這下他可不敢再說出,讓蘇遙雪殺了他的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