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場散去，這地方又偏僻，一般人都看不到什么。
古往今來不成文規矩，一般異類出手，都不能毫無掩飾肆無忌憚，若引發恐慌，名宿前輩都可出手抹殺。
張文一直都不太明白，為什么普通人不能知道。
鬼卜老頭說，人有人道，仙有仙道，妖有妖道……任何路都不易，也都有自己的美好，不用羨慕誰。
很多時候人們往往只看到別人的光鮮一面，然后就說別人如何，隔壁誰誰如何，這是很片面的。
還有什么天道循環，小輪回……一些辛密，張文境界還不了解，總覺得老頭是個神棍，他第一次見時就是這種印象。
仙根難尋，普通人也難以走上這條路，武道路倒是人人可以，但已經沒落。
張文經歷多了，有時候覺得或許無知是福，非凡江湖更加殘酷，動則都可能魂飛魄散，還有三災五劫忘情無情等等。
這樣一來，偶爾有些難解釋的事情也都通了。
張文下車，走進一家律師事務所。
“先生，這邊請，請問需要什么服務？”一個漂亮女孩走來。
“什么服務都有？”張文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容。
“我們提供任何法律服務。”女孩嚴肅說道。
“我找你們老板。”張文不再開玩笑，看得出來，女孩只是普通人。
“你是……”
“你去叫就是，他認識我。”張文說道。
“你稍等。”女孩走了進去。
看著這里的裝飾，張文不由嘀咕，自家的公司相對就黯淡不少，太沒色彩，再看看人家前臺，青春陽光的女孩，看著心情都好。
再想又沒錢啊，鎮靈衛可以收十個人，令牌認證，上面發編外人員資源，他還想把名額留給非凡強者。
“這位……先生，你找我？”一個帶著金絲框眼鏡的中年男子走來，掛著溫和的笑容，張文還是注意到，他看到自己的剎那，眼皮微微動下。
“我是蘇志澤，這家事務所的老板，不知先生有什么事？”男子說道。
“真不認識我？”張文嘴角噙笑。
“咳咳，是張公子啊，不好意思，沒想到是您大駕光臨，你看我這近視越來越嚴重了，回頭得再換個眼鏡。”男子神色變幻一下，笑了起來，“張公子，里面請。”
張文無所謂，隨步跟著進去。
一路上蘇志澤都很熱情，同時也在暗自觀察張文，張文越隨意，他越心驚。
都說此人是倒霉蛋，廢柴墊底王，但如今近距離接觸，他恍惚都感覺到壓力，還有剛剛小克傳來消息，萬魔樓那邊的先天強者都被此人滅了。
雖然那人只是先天初期，但小克都沒看清，只是恍惚看到此人提著黑鍋一陣掄砸，便滅殺全部。
這么說之前的黃龍老妖也是此人滅的，所有人都錯了。
“見過鎮靈衛大人。”進入包間，蘇志澤連忙說道，“不知大人前來，是我們怠慢了。”
“好說好說。”張文大大咧咧的坐下，順便拿起桌上的美酒喝一杯。
“大人，不知有什么事，我們事務所一直都很遵守規則的。”蘇志澤說道。
“沒什么事，就是之前殺幾個小角色，有人偷窺我，正好要回去，順道過來看看。”張文淡笑，瞥了一眼旁邊的那個年輕人。
“是我，但我什么都沒做，不犯法吧。”年輕人變色，低哼一聲。
“住口。”蘇志澤輕喝，“大人，小克還小，不懂禮數，還請大人見諒。”
“剛剛化形，不懂做人就多管教一下，等出事就晚了。”張文淡笑，“這是最后一次。”
“是，是。”蘇志澤連連稱是，同時瞪眼制止年輕人再開口。
“我們真不是偷窺您，大人應該知道，我們就是販賣一些情報，干的這行，下次一定不……”
“所以我才找你們。”張文說道，“告訴我，我的人重傷，誰出的手？”
“告訴我，此事揭過。”張文逼視過去。
“想要知道，花錢買……”那個年輕人嗤笑。
“嗯？”張文鬼眼灰暗，無形武意氣勢壓制過去，年輕人腳下一軟，差點摔倒，再也沒有不服，只剩驚色。
“我說，我們告訴你。”蘇志澤一樣變色，雖然不是針對他，剛剛他壓力更大了。
“這也不是什么大秘密，非凡江湖都能猜到，是萬魔樓的二把手‘影刀’做的。”蘇志澤苦笑，“萬魔樓人多勢眾，我們惹不起，還請大人不要說是我們說的。”
“你們惹不起？太謙虛了。”張文笑道，“放心吧，我會告訴他們的。”
“……”蘇志澤兩人。
“大人，你不能啊，我們真的從來不犯事的，只做生意。”
“我知道啊，以后我會常來的。”張文聲音傳回，人已遠去，“哈哈，不用送了。”
走出店門，張文發現忘件事，早知道留下吃飯了，怎么就忘了呢，要不要回去？
這是一處非凡江湖情報樓，買賣各種情報，術業有專攻，有些情報比靈心更專業，當然靈心也有自己的專攻。
他還是人手少了。
“二叔，就這么讓他走了？”年輕人蘇克低哼，覺得剛剛只是錯覺。
“那又能怎樣。”蘇志澤淡淡說道，“小克，你就是太驕傲了，你說他之前輕易殺了萬魔樓的人，你比那三人如何？真要交手你還稍差些吧，你去挑釁這個人，想過后果沒有。”
蘇克微微變色。
“你呀，就是被這段時間的風言風語影響多了，個個都吹噓自己貶低新來鎮靈衛，什么一根指頭能滅，提鞋都不配……現在看來此人并不簡單。”蘇志澤道。
“那他敢去找萬魔樓麻煩嗎？”蘇克問道。
“不好說，我看不出他修為，但感覺他身上隱隱有一往無前的氣勢，寧折不彎。”蘇志澤搖頭，“再說他殺了那三個，萬魔樓的兇狠霸道也不會罷休。”
“我們傳出消息嗎。”蘇克道。
“先等等看。”蘇志澤目光深邃，“萬魔樓強大，不是好對付的，此人來自鬼谷，鬼卜上人的弟子，或也有底牌。”
“我們做生意的，和氣生財，這種事情不用站隊，那件事知道的人多了，萬魔樓也怪不到我們頭上，但若是這小子敗了，哼哼，我們的便宜也不是好占的，誰都上我們這里以勢壓人，以后還怎么做生意？”
“反正我覺得他死定了。”蘇克說道，“他是后天實力，就算僥幸突破，最多普通先天初期，加上底牌能對付先天后期？簡直笑話，根本不是一個層次，那等人物在很多仙門中都是長老級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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