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能別這么掉價嗎，看看咱這地段，咱這門面，像是招不到人嗎。”張文說道，再說他是隨口說說吧，仔細想想他們這里還未必適合普通人。
不過再看蘇志澤的律師事務所，哪怕萬魔樓都有很多普通人，甚至是以普通人為主的，好像也沒什么不對。
“嘻嘻，很好玩呢，做人的感覺。”靈心笑道，“老板，給。”靈心遞過去一大疊傳單。
張文看了看，“就算真有人來，知道我是老板，還親自發傳單，估計都會又走。”
“那怎么辦？”
“越是這樣，很多人越不會來，覺得我們不夠高大上，走，吃飯去。”張文笑道。
靈心小臉有些苦，本來她還發的挺開心，現在很納悶，討厭的老板。她很想吃飯，尤其每次都看張文吃得很香樣子，但她吃不了呢，只能看著。
靈心還是跟著去了，吃不了也能看看，萬一哪天能吃了，輕車熟路自己都能來。
三人來到一家頗為豪華的酒樓，暴發戶般的點了很多，最后他和土狼生生吃光了，服務員進來時都是見鬼般的表情，這桌酒菜足夠二三十人份，還是吃不完的那種，這是三個人，什么都沒剩？
再看也沒有浪費啊。
她們不知道，還真的見鬼了，眼前這幾個都不是正常人。
靈心很幽怨，眼巴巴看了整個過程，只能自己舔舔嘴唇。
結賬時張文有些心疼，足足花了一萬多，這是窮慣了。
回頭再一想，就算每天都這么吃，他這次順的錢也足夠吃近十年了，心疼個什么。
能量補充很多，剛剛修煉結束，正好補補，說不出的充實。
至于十年后，張文自然一笑，他才剛來沒多久就賺這么多，會缺錢嗎，他對未來充滿信心。
管城異類不是多嗎，沒錢去借點就是。
話說他的鎮靈令牌已經超過百分之六十，工資也得提了吧，還有靈藥，鍛骨丹都用完了。
之前滅萬魔樓令牌充盈百分之五十四點五，后來又加不少，那個夢公子還有史老頭的。
史老頭加百分之五，夢公子百分之十點三，現在是百分之六十九點八，他已經完成三分之二。
鎮靈古令竟然是殺什么非凡者都有功績，除了鎮靈衛彼此。
這次的事大多人都不會想到他頭上，他沒有暴露什么，但還是有人知道的。
比如鎮靈一脈的高層或會知曉一些，鎮靈令牌本身是獨立的，自動任務升級，但工資可是上面發的。
還有城市清理者，那些是什么存在，機械版工作效率卻很快，不像是人，但組織肯定也能知曉些。
這些存在未必會在乎多說什么，他的底牌應該不會傳出。
張文還是不爽。
雖然現在不是好時候，不想暴露太多鋒芒，但他也不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唯戰而已。
他更不喜歡這種命運不定的感覺。
還是實力不夠。
外面很多異類也都在議論。
“聽說這次有鎮靈衛戰死，是聯合大行動嗎，要對我們出手？”
“應該不是，我還聽說那個鎮靈衛是想和萬魔樓一起算計夢公子，結果全掛了。”
“哪個夢公子？”
“天下七公子你不知道，個個堪比偽神，最重要還是基本都能跨入偽神境，碰到這些人，我們直接服軟就是。”
“但我也聽小道消息，夢公子失蹤了……”
“不會吧。”
“總之這段時間低調些，萬魔樓就是太囂張了。”
“是啊，在我們這邊厲害，與天下高手相比，還是差很多啊。”
“那個小子呢？”
“你說新來的鎮靈衛，后天實力那個？”
“小心禍從口出。”
“我怎么說也是先天，還怕他。”
“萬魔樓之前在找這個人的麻煩，然后就全死了。”
“這是巧合吧？”有人狐疑道。
“未必，別忘了，他來自鬼谷，鬼卜上人的唯一弟子，身份地位很高，認識夢公子這類人并不奇怪。”
“你是說……”
“這就是大門弟子的威勢，他們隨便認識個人，我們可能就得罪不起。”那老者說道，“我們商量過了，過兩天送上重禮過去，給新來鎮靈衛報備一下，打個招呼。”
“用得著這么小心嗎？”
“小心駛得萬年船，我們與萬魔樓不同，沒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結交一下總沒錯。”
……
四季小區是南三環方向的一個老小區，設施陳舊，房子也顯得很破舊。
“喂，是任健嗎，你媽闖紅燈被車撞倒，快不行了，你快回來。”
嘟嘟嘟……電話那頭，一個男子驚慌失措的掛了電話，重重喘著粗氣。
我媽好好地，怎么會出事？想騙我回去，肯定是那事被人發現了，警察都在等著他，任健低吼道，“不能回去，不能自投羅網，殺人是死罪，我不想死，我不是故意的，是那個賤人該死，都是她的錯……”任健不但沒有回去，還往相反方向跑去。
夜，秋風瑟瑟，有著涼意。
任健一個人麻木的走著，他很累，很餓，很冷，不知道要跑到哪里去，他出來的急，沒有帶錢也沒帶任何證件，手機倒是能支付，他不敢到人多的地方，怕被發現，被抓到。
他想到自己的媽媽，從小到大，他不論犯任何錯誤，只要回家，媽媽總是護著他，總能幫他擋住一切。
不知不覺，他還是走回了家，希望媽媽能再一次救他。
“任健，你怎么才回來？”小區樓下，一個大媽看到他，快步走上去。
任健嚇了一跳，第一反應就是轉身逃跑，聽到后面的話他停下了。
“你媽她……”
“我媽怎么了？”
“白天你跑著出去，你媽追出去，路上被車撞倒，當時就不行了，到醫院已經……沒了。”那個大媽搖頭，“你去哪兒了，我給你打電話，可你接了一下就掛，再打就關機……”
任健身體晃悠幾下，瘋了般的跑回家，“媽。”
“你媽還在醫院。”后面王大媽喊道，任健仿佛沒有聽到，他要回家，他不信，他只有這么一個依仗，天塌了，他還能做什么。
任健沖回家中，慌亂的掏出鑰匙，這個過程用了很久，渾身都在哆嗦。
忽然吱呀一聲，家門開了，屋內沒有開燈有些黑，伸出一個腦袋，“健兒，回來了。”
“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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