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這下人腦子真要被打成狗腦子了。“甄嘆心中狂呼。
這時系統又跳出來了:”宿主,要不我們放棄吧,你看你現在就算被打死也是死得其所了,我系某人也敬你是條好漢!“
”其所你妹夫啊!“甄嘆恨不得現在就把系統拉出來打一頓。
不過這種是他是不能做的,就算能做到也不能做,畢竟他還得靠系統:”系統快給我一個竹蜻蜓!“
系統:”???“
”你真把我當哆啦A夢了?“
”沒有嗎?“江城看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那給我一個耳塞吧,要那種隔音比較好的。“
其實甄嘆說完也沒打算系統真的給,畢竟這貨一直都盼著他死了然后再去給小姐姐當系統的。
可是過了兩秒,就在甄嘆準備決一死戰的時候,系統忽然問道:“你要做什么?”
“花朵需要呵護,我不想讓她被那些噪音污染掉。”
“嗯,100%隔音耳塞,租給你三十分鐘。”
“多謝了。”
拿到耳塞,就是一副普通的海綿耳塞模樣。
沒有懷疑耳塞的實用性,系統出品品質還是有保證的。
“月月,我們現在可能要路過一段比較難走的路,但是無論如何你也不要睜開眼睛知道嗎?”
“知道了!”
“還有把這個放在耳朵里保護耳朵,他們也和眼睛一樣脆弱呢。”甄嘆說完把耳塞放進王曉月的耳中,然后把她背在背上。
與此同時,他的隱身時間剛好結束。
“趙老板,這是?”這時進來的人正是趙氏布坊的大老板趙東堯,說話的是他旁邊跟著的那個十分強壯的男人,顯然對于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很詫異。
“沈隊長,這只是一個不聽話的工人,您要查人盡管查,我趙東堯以姓名擔保這里都是清白的!”
“給我把他們抓起來!別讓他們給我搗亂了!”趙東堯大手一揮指揮道。
完不成任務也是死,被打死也是死。
“反正橫豎是個死,何不死的男人一些?”甄嘆想道。
于是他大喊一聲:“等等!我有話要說!”
沒有一個人停下。
甄嘆當時就急了。
“倉啷啷!”從懷里抽出一把剪刀,這是剛才在陳師傅的房間里順的。“我讓你們站住!”
一看甄嘆居然掏出了兇器,圍過來的工人們這才站住,畢竟大家都是苦哈哈,沒有人想受傷。
“你要做什么!”趙東堯陳生說道,然后指了指自己身邊的沈隊長:“這位可是執法隊的沈隊長,難道你想光天化日之下行兇嗎?”
“執法隊?”甄嘆側目看了一眼沈隊長,片刻后恍然大悟道:“原來是派出所啊!”
但是他現在吃不準這里有沒有官商勾結的情況。
只見甄嘆忽然笑了,笑的很開心:“那你給你那傻兒子找媳婦的事,也不知道沈隊長管不管?”
趙老板有點傻眼,這是明明就只有孫大娘和布坊里連帶自己五個人知道,這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我只聽說過童養媳,這養童媳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甄嘆接著說道,“怎么的?玩少女養成呢?”
沈隊長聽不懂少女養成是^_^什么意思,但是前面的話他也聽出來什么意思,外城也有自己的秩序,雖然貧民區的人普遍沒人權,但是撞到槍口上的案子順手解決了那也是自己的功績。
沈隊長瞇著眼睛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迎著沈隊長的目光,趙東堯只得硬著頭皮道:“這個女孩是我遠房親戚家的孩子,不知道哪來個瘋子要把她騙走!”
只見甄嘆忽然笑了,笑的很開心:“你確定?”然后看向沈隊長,似乎是在等待著他的答案。
“這事不好辦啊,畢竟各執一詞。”沈隊長為難的說道,忽然他念頭一動,對著甄嘆問道:“你剛才那是隱身了嗎?我看你也不是修士,怎么會用法術的?”
“哦,這是我師父教我的。”甄嘆隨意說道。
趙東堯也皺了皺眉,法術那可是修行者的特權,他可沒想到這件事情居然能引出來仙人,可是看著這個人......
“那不知道你師父是?”
甄嘆卻絲毫不懼,作為一個優秀的游戲劇情策劃靠的是什么?
不是臉。
也不是日碼兩萬字的手速。
靠的正是對古今中外歷史和神話的熟悉和程度!
只見甄嘆昂首對著天邊拱了拱手:“我的師傅乃是禪宗第五十祖,楊岐派第六祖道濟尊者是也,不知道你聽過嗎?”
“道濟仙尊......沒聽說過。”
“沒聽說過就對了。”甄嘆心中暗笑一聲,不過這個世界上好像沒有佛什么的,所以他把濟公的活佛稱號改成了尊者。
趙東堯還是不信,可是他確實是眼睜睜的看著甄嘆憑空出現在院子里,于是再次試探性的問道:“你是仙人的徒弟,就穿成這樣?”
而真探一聽這話,立刻就露出來十分震驚的模樣,然后又作恍然大悟狀:“怪不得是凡夫俗子,居然以貌來取人。”
“你可聽說過酒肉穿腸過,道尊心中坐?”
“還有不依本分,七倒八顛,攪亂世界,欺地瞞天?”
“你聽說過鞋兒破帽兒破身上的道袍破嗎?”
趙東堯也是文化人,這幾句詩聽的厲害,尤其是第二句,放在混亂之城,那簡直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這里的哪一個大人物曾經不是風云人物?
可他的錢都花出去了,還是有些猶豫。
甄嘆把他們的神態看在眼里,于是決定來一記猛的。
而且沈隊長好像還是不準備管這件事。
“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甄嘆搖搖頭,然后高高舉起手中的剪刀,重重落下!
“噗呲!”他一剪刀就插在自己的肚子上,血花飛濺。
“臥槽!”
“媽鴨!”
“夭壽啦,殺人啦!”
趙東堯也被這一幕嚇了一跳,你就是說謊了也不能當場在我這里自殺啊!
其實別說別人,就連甄嘆也是眉頭一緊。
剛才他再三的問系統,系統保證了他在新手期這樣做會沒事的,所以他才下了手。
“可是這王八犢子系統沒說是會疼的!”
剛才這一下,疼的甄嘆差點尿出來。
但是為了鎮住這幫人,甄嘆咬著牙拔出來,然后猛地又插了下去。
“噗呲!”
再拔再插!
“噗呲!”
......
痛覺就那么多,疼著疼著就習(ma)慣(mu)了,到了最后他甚至一邊用剪刀插自己,一邊面帶微笑,滿手滿地都是血。
微笑中還帶著一絲絲痛楚的變態笑容。
看的趙東堯都崩潰了,他都快哭出來了:“你是魔鬼嗎?”
“讓他走!”趙東堯陰沉著臉說道,沈隊長就在這里,每一下趙東堯都感覺就像是捅在自己身上一樣。
甄嘆這才停下,就這么拿著帶血的剪刀揣在懷里,往外走去。
走到門口時還停了一下。
“說實話,好久沒放過血了,還有點憋得慌。”
當他走到店門口的時候,他還看到了被嚇得花容失色的之前那幾個回來取衣服的富家小姐,她們來了之后看到店里沒人,就商量著去后面看看,但是沒想到正好看到甄嘆變態的用剪刀插自己的那一幕。
血已經止住了,隨手從店里扯了塊布把自己的肚子裹住,不然就這么回去估計要出事。
走出布坊,后面依舊有人在畏懼的看著自己。
看了看時間還有三十多個分鐘。
“真疼啊。”甄嘆摸摸已經痊愈如初的肚子,對應的幾個位置的衣服上全是破洞。
“算了,先回家再說吧,反正衣服已經這么破了,再多幾個洞也沒無所謂了。”
路上,甄嘆找了一條小河洗了洗手,又把衣服上的血跡涮了涮,。
天色昏黃,但這只是混亂之城內城喧囂的開始,從青石板路到崎嶇的石子路,一個不高也不挺拔,還捂著肚子像是來了大姨媽的的衣衫襤褸男人,就這么背著早已趴在自己背上睡著的小女孩,一步一步的走向那一排和他衣服一樣破舊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