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剛才詩就像孩童之作,那么甄嘆的這首詩那就是流傳千古的詩篇。
“好一個船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白昭登時拍手叫好。
“怎么樣?”白昭看著夏侯彥得意的問道,“這位小哥做的詩有船有月,更重要的是還有意境。”
夏侯彥還沒說話,他后面的那些人卻是有些掛不住了:“這是他自己寫的嗎?別是從哪里抄來的吧!”
青兒這是卻開始極力維護甄嘆:“你怎么就知道他是抄的?再說了人是你們選的,賭約也是夏侯公子說的,憑什么就說這位小哥是抄來的?”
“興許他就背會這么一首,正好瞎貓碰上死耗子。”那人依舊嘀咕道,只不過嘀咕的聲音正好被大家聽到。
賣糖葫蘆老漢也是臉色難看的點點頭,他離開家鄉(xiāng)來到混亂之城,聽著這首詩居然在這喧囂的花船上生出了一絲思鄉(xiāng)之情。
還不等白昭說什么,甄嘆先站出來了,這詩是他抄的沒錯,但是那完全就是另外一個世界上的詩。
“一首拙詩而已,用得著抄嗎?”甄嘆淡淡著說道,只不過神情卻在對面一眾人眼里看的讓他們覺得,這小子有點狂。
對面聽到甄嘆這么說一下就萎了,只不過嘴上還是不肯罷休:“裝什么裝,一個外城螻蟻而已。”
臥槽!甄嘆頓時就不樂意了,你可以看不起我的詩,但是你要是侮辱我,我就剛你!
他當時就擼起袖子.......開始向系統(tǒng)告狀:
“系統(tǒng)你還管不管了,有人侮辱你的宿主!他罵我是螻蟻,你平時說我也就算了,他憑什么說我!”
“雖然我覺得他說的沒錯。”系統(tǒng)一開口甄嘆就覺得涼了,但是接下來說的話又讓他重新升起希望的小太陽:“但是我的宿主只有我能侮辱,別人罵你那豈不是打了我的臉?”
“干他!”
“好!”甄嘆在心中附和道,雖然系統(tǒng)說話他不愛聽但起碼現(xiàn)在大家是一條戰(zhàn)線上的。
“這小子也就鳳初境后期的修為。宿主我借你琴心境后期的修為一分鐘,你給我嚇死他!”
“好!”甄嘆信心十足的就準備上前去干仗,“等等,你說什么?嚇死他?不是打死他?”
“內(nèi)城高手如云,人家背后也是有勢力的,嚇唬嚇唬得了。”系統(tǒng)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說道,但甄嘆心里還是清楚,系統(tǒng)這家伙。
從心了。
算了,這樣也算是出氣了。
甄嘆感覺自己體內(nèi)原本鳳初境初期的修為一下字提升到琴心境后期,他看著那個出言質(zhì)疑自己的人,其實陡然爆發(fā)出來。
鳳初境和琴心境的差距只是多了對天地之間的感悟和靈氣的數(shù)量,真正達到產(chǎn)生質(zhì)變而凝丹則是需要騰云境。
饒是如此,多了整整數(shù)倍的威壓籠罩在那人身上,也讓那人不禁覺得渾身冰冷。
“夠了!”
夏侯彥出言打斷,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但是不好看也只是對著那個出言質(zhì)疑甄嘆的人。
“手下的人不是想,還望這位兄弟撤了法術(shù),在下愿賭服輸,今晚的酒錢我請了!”說完然后充滿深意的看了甄嘆一眼然后接著笑道:“沒想到隨便找來一路人,也是天縱之才,看來紅兒還是有些許眼光的哈哈。”
在夏侯彥的臉上現(xiàn)在根本看不出一絲氣惱之色,反而變得十分熱情。
“這家伙是個笑面虎。”甄嘆心中已經(jīng)給他打上了標簽,不過還是默默的撤去了威壓,點到即止,畢竟自己也不是真的琴心境后期。
“不知道這位兄弟高姓大名,師從何處啊?以前也沒見過內(nèi)城有這么一位天驕之子。”夏侯接著問道。
白昭一聽就急了,“這是我的人,怎么能讓你套了近乎?”然后轉(zhuǎn)過身對著甄嘆說道,“今天冒昧邀請你前來,不如我們就此交個朋友如何,一會我們換個地方重新喝兩杯,順便向你學習學習詩詞之道。”
于是,這二人就這么爭上了。
甄嘆覺得這畫風好像不太對,不是說這內(nèi)城的公子哥們十分高冷嗎?
不過雖然這么想,但是甄嘆還是覺得白昭靠譜一些。
于是笑著拒絕道:“學習談不上,最多是討論,在下還未出師,家?guī)熢醒圆蛔鞒鲶@天動地的詩篇就算不得出師,所以自然也沒資格去做別人的老師。”
白昭一聽這人居然真有師父,下意識地問道:“不知道尊師名諱是?”
“家?guī)熌饲嗌従邮坷钐资且玻 闭鐕@仰著頭,朝著東方拱了拱手,極為尊敬的說道。
“好名字!一聽就是出塵脫俗的前輩高人!”白昭贊嘆道。
“也罷,那咱們交個朋友也好,在下白昭,混亂之城白家長子。”白昭決定教好甄嘆,畢竟看甄嘆也不過十八出頭,就已經(jīng)有了琴心境后期的修為,要知道自己喝夏侯彥才只有琴心初期的修為,更重要的是甄嘆說話之間還沒有什么傲氣,此子前途不可限量啊!
“我叫甄嘆,只是一市井平民而已。”
“哈哈,甄兄客氣了,你要是平民,那我們豈不是都是真的螻蟻了?不說其他,我們就是朋友了,以后有事可以來白家找我。”說完,招呼侍女新添了一個酒杯,然后斟滿酒遞給甄嘆招呼著自己這邊的小弟:“來,白某人敬你一杯!”
甄嘆不好推脫,剛端起酒杯準備喝下去,忽然白昭這邊的一個年輕人忽然Duang的一聲,腦袋砸在桌子上。
“哈哈哈,這才喝一口酒醉......”白昭哈哈笑著剛準備調(diào)侃,可是話還沒說完,就突然看到那個叫做管易的公子哥鼻中口中淌出暗紅色的血!
酒杯是剛才侍女和菜一起剛端上來的。
那么到底是誰在酒杯里下了毒!
所有喝過酒的人都開始感覺心惶惶的,白昭驚疑不定的看著自己的酒杯,他沒有事,也就是說酒里沒有毒,只有管易的杯中被下了毒!
“把船上所有人都給我叫出來!”白昭沉聲說道,一個小弟立刻會意進去船廂里叫人。
一陣雞飛狗跳過后,這艘船上所有的人包括老板侍女廚子都出現(xiàn)在這船頭之上。
甄嘆一眼望過去,所有的人頭上都冒出了問號,其中也包括之前那個頭頂感嘆號的侍女。
“系統(tǒng)這是怎么回事?剛才我記得她還是嘆號的。”
“嘆號是代表著潛在他案是隨機出現(xiàn)的,也就是需要花十倍的錢開啟,提前完成的話可以阻止案件發(fā)生,但是案件發(fā)生之后,就變成了觸發(fā)后的事件,這二者獎勵也不同。”
與此同時,甄嘆的腦海里再次想起了之前系統(tǒng)發(fā)布任務時那個機械化的聲音。
【任務】找出到毒死管易的真兇
【任務時限】一個小時剩余00:59:59......58......57......
【目前進度】0%
【完成獎勵】鳳初境經(jīng)驗卡*1、壓制毒素七天、隱形竊聽器*1
【失敗懲罰】沒收身上所有銀兩
“你還是人嗎?”一看這懲罰,甄嘆頓時在心中罵道,“本來就窮的叮當響,你這是要把人往絕路上逼啊!”
系統(tǒng):“本系統(tǒng)不是人是系統(tǒng),請宿主盡快完成任務。”
“這么多線索你讓我怎么找!”甄嘆崩潰道,這里差不多二三十個問號呢!
不過仔細想來,真正有用的線索應該就是這里的老板,廚師還有剛才那個感嘆號姐姐,其他人身上能得到的概率不大,除非這一船的人都有問題。
現(xiàn)在已經(jīng)形成任務了,就意味著甄嘆必須要做完。
花船老板齊放在一眾公子哥的怒火之下,只得一個勁的解釋這件事和他毫無關(guān)系。
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來,甄嘆決定還是先開一下剛才那個感嘆號姐姐,她作為系統(tǒng)任務觸發(fā)者,很有可能就是兇手本人!
“確定要消耗一個提示道具或者20兩銀子來獲取線索嗎?”
甄嘆:“怎么還能花錢開?!”
系統(tǒng):“之前你是新手期,提示卡是給你的福利,以后就都是花錢開了,線索不同花費數(shù)額也不同。”
“那我選擇道具卡開,窮逼氪不起。”他在上一個案子的時候,還有一張?zhí)崾究]有用。
“確定?”
“確定。”
感嘆號姐姐的頭上問號轉(zhuǎn)化為一個對話氣泡:
“嘉兒:怎么會死人呢,我只是把酒端上來,這個真的和我沒關(guān)系啊!”
甄嘆:“!!!”
不是她!不是她做的,她只是負責把毒酒端上來!接下來怎么辦!沒有道具卡,連一個從犯要20兩,下毒的人那得要多少錢!
就在這時,花船老板的眼神已經(jīng)看向這個感嘆號姐姐,冷漠的走過去,扯著頭發(fā)就把她丟在眾人面前,因為剛才倒酒的正是感嘆號姐姐嘉兒。
“你個賤女人!”老板罵道,這個賤女人要害死他了!
“不是我,不是我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