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么回事?“甄嘆心想道,“問號突然消失,不可能是之前他把線索留下某處,因為就算他把線索留在那里,但只要不是在自己跟前,那么問號還會一直都在,現在出現這種少了一個問號,就只能說明兩種情況!”
他記得系統(tǒng)有一個規(guī)則,就是如果帶著線索的人離開自己500米,就會在視野中消失,可是甄嘆不認為是這種情況,錢家雖然很大,可是下人的活動范圍也是有限的,況且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錢家靠近中部的位置,所以現在就只剩下了一種可能。
那就是其中一個線索者或者是兇手死掉了!
甄嘆當時就坐不住了。
“錢姑娘,我忽然覺得剛才那個案子還有蹊蹺。”他只能直說了,哪怕對方不信,可是兇手依然在逍遙法外,而且又死了一個人。
如果死的是兇手,那他破案的難度將會大大地增加。
錢思柔看著甄嘆急急忙忙的樣子,這么半天下來,他對于甄嘆之前給她在心里留下的的陰影少了幾分,可聽到甄嘆這么說,不禁問道:“甄公子何出此言?上午張隊長不是都破案了嗎?兇手就是馬重八。”
甄嘆剛想搖搖頭,忽然一個下人急匆匆的跑向他們所處的亭榭,還一邊喊道:“小姐,執(zhí)法隊的張大人帶著人又來啦!”
“他們現在在哪?”甄嘆問道。
“剛進門沒多久,王康正帶著他們又往福伯那邊去了。”那個下人喘著粗氣說道。
“王康?”甄嘆想了一下,“他怎么會在那里?”
“當時他正好路過,我就把人教給他然后過來通知小姐了!”下人解釋道。
甄嘆點點頭,然后率先朝著福伯的屋子那邊快步走去。
剩下的幾人連忙跟上。
......
再次來到福伯的屋子前,有兩個下人正在那邊清理,不過張恒來了之后就讓他們停下了,饒是如此,現場的血跡也已經清理了大半,沾滿血跡的床褥也已經扔掉了。
甄嘆看著站在門前的張恒,還有在院子里的樹下不知道在挖什么的執(zhí)法隊員們。
來到張恒身邊問道:“張隊長,這是怎么了?”
張恒神色嚴肅的搖了搖頭:”不是馬重八,上午我把那小子帶回去之后,他死活不肯開口,但是堅持說自己沒有殺掉齊福,直到我們動用了一些手段之后他才吐露出,他那天晚上出現在那里其實是在埋臟物。”
“臟物?”這是幾人也趕過來了,錢思柔聽到最后一句話,下意識地問道。
“沒錯。”張恒點點頭,“馬重八一直以來偷竊了不少錢家的財物,都埋在福伯門前的樹下,之所以在這里是因為晚上的時候福伯這里很少會有人過來,而且福伯年紀也不小了,感官方面多少有些遲鈍,相比其他地方要安全許多。”
所謂燈下黑應該就是這里了。
“而且他還說了一件事,那就是他曾經聽到過齊明在背地里罵過福伯!”張恒又說出了一件足以影響案件的線索。
“他們不是父子嗎?”甄嘆問道。
“雖是如此沒錯,但是之前似乎他是因為犯了什么錯誤,而被齊福打過。”張恒說道,“這件事錢家的人應該都知道。”
錢思柔也點了點頭:“是有這么一件事。”
這是幾個執(zhí)法隊員也捧著一個包裹過來了:“大人,找到了!”
眾人打開一看,里面都是一些銀票,還有一些首飾什么的,思柔大概粗算了一下,這些東西大概值幾百兩銀子吧。
大戶人家最討厭的就是家賊,俗話說明槍易躲,家賊難防,如果不是這次誤打誤撞抓到了馬重九,或許日后他還會繼續(xù)這么做下去。
難怪之前馬重八死活不肯開口,如果說了,或許他連錢家的門都出不去。
要知道一般這種情況執(zhí)法隊是不會管的,混亂之城由自己的法度,大家族也有自己的家規(guī)。
馬重八或許也只是心想著只要自己緘默不言,就可以蒙混過關。
但是畢竟出手的是執(zhí)法隊,如果他不說出來,說不定就要按照殺人罪處置了。
這次張橫過來,蘭若依舊跟在旁邊,看著這些贓物,她忽然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張恒轉頭問道。
“人一定是馬重八殺的,一定是在他埋贓物的時候,被氣波發(fā)現了,所以為了掩人耳目,他就殺掉了齊福滅口!”說完不禁以拳擊掌,得意的看向張恒。
“不對。”甄嘆卻是搖搖頭說道。
“怎么不對了?殺人動機,時間全都有,哪里不對了?”蘭若有些不滿。
“我知道你的意思,馬重九和齊明同為下人,或許也會得知蟲眼的事情,但是你或許是忘了,管家齊福是死在床上的,而且就現場來看,幾乎是一刀致命,而且他的移動身體也是在最后的掙扎之下,如果齊福提前知道的話,沒有理由是死在自己的床上,而是在門口或者屋內。”甄嘆解釋道。
“如果犯人是在殺人之后故意將尸體挪到床上偽造現場,那也應該會留下許多的痕跡才是,但是上午的現場并沒有這些東西。”
蘭若還想辯解什么,可她發(fā)現甄嘆說的確實有道理,于是氣鼓鼓的站在一旁開始想馬重九殺人的可能性了。
只是張恒卻站在旁邊一言不發(fā)不知道在想什么。
甄嘆也有些傷腦筋,他飛快地回想著現場留下來的證據。
死者的姿勢,被殺的方式,還有那間偽造的密室,以及死者在臨死前留下的八。
等等!
甄嘆伸出手指在空中比劃了一下。
“八!”這時張恒也想到了這個關節(jié)處,猛然抬起頭,和甄嘆同時喊了出來!
“你也發(fā)現了?”張恒驚訝的看著甄嘆。
“沒錯!”甄嘆點點頭。
這讓蘭若聽得滿頭霧水,這兩個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整天談下來怎么總猜謎語?
迎著對方疑惑地目光,甄嘆解釋道:“死者在床頭用自己的血寫了一個八,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他想寫的其實不是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