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士尼太適合小女生了。
上輩子,月兒就幻想著去迪士尼,卻一直沒有機會。
現在,站在迪士尼門口,月兒有些失神。
旋轉木馬悠揚的歌聲傳來,有種說不出的浪漫。
北極站在月兒身邊,寬松的T恤、淡藍色的牛仔褲、筆直的身姿,讓月兒看了覺得春心蕩漾。北極身上擦著淡淡的香水,微風吹來,香氣飄入月兒鼻孔。讓人迷醉。
北極轉過頭,底下身:“小月亮,如果不是陪你,我這輩子不會來這種幼稚的地方。”
月兒努力仰起頭,讓自己的視線和北極平行:“北極叔叔,如果這次你不來紐約,我也不會有心情來這種浪漫的地方。”
“哦?你覺得浪漫嗎?”
“和北極叔叔這樣的帥哥一起來迪士尼,我想不出比這個更浪漫的事情了。”月兒是認真的。
北極嘴角輕輕勾起一個弧度,眼睛像是彎月一樣好看,棱角分明的臉竟也顯得格外溫柔。
那一瞬間,月兒覺得幸福到立刻死掉也值得了。
上輩子受盡委屈的自己,沒想到重生后竟然能和自己的偶像面對面站在這里,月兒不禁感慨命運的神秘。
月兒拉著北極來到旋轉木馬旁邊,挑了一個最大的金色木馬。正要上去,忽然,一雙大手忽然一抱,將月兒抱上了馬背。
月兒還沒反應過來,北極已經飛身跨上木馬。
月兒整個人,就這么忽然就被北極環抱在了懷里。
她整個人僵住了。在北極懷里一動不敢動。
北極身上的清香涌入鼻孔,月兒覺得有些眩暈。
木馬緩緩啟動。
月兒只能故作鎮定,卻也不敢回頭直視北極的眼睛。
北極將嘴巴貼近月兒耳朵,用很有磁性的聲音說:“小月亮,這樣夠浪漫嗎?”
月兒一句話說不出來。
旋轉木馬越轉越快,上上下下之間,月兒覺得時間過去了一輩子那么久。
月兒轉過頭去,北極的下巴在她頭頂,月兒問:“北極叔叔,我們有機會一起騎真的馬嗎?”
北極低下頭,輕聲說:“如果到時候我還不是太老,我陪你騎馬。”
“叔叔覺得自己很老嗎?”月兒笑著問。
“見到你之前,我從沒覺得自己老。”
“那你覺得我太小嗎?”月兒繼續問。
“是,太小。”北極忽然用力抱了一下坐在他前面的月兒,“小到一只手,就可以把你全都抱住。”
“我會長大的。”
“你是在說,讓我等你長大嗎?”北極的表情嚴肅的嚇人。一雙烏黑的眼睛,盯著月兒的眼睛。
月兒緊張的心都快要跳出來!
等你長大!
等你長大!
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月兒疑惑的抬起頭,看著北極一臉鎮定的樣子,覺得腦袋快要短路了。
思考之間,旋轉木馬慢慢停了下來。
“要下來了,北極叔叔。”停下的木馬終于化解了冷場的尷尬。
月兒松了一口氣。
但是,她卻不知道,旁邊不遠處的草叢中,一臺照相機,將這一幕完整的拍攝了下來。
那張不懷好意的笑臉,盯著剛剛拍好的照片,笑的更加燦爛。
小月亮、北極,14歲的年齡差。
在旋轉木馬上親密的交頭接耳。
呵呵。
這一定是個重磅新聞!
在迪士尼瘋玩一天,回到酒店,月兒倒在酒店床上就呼呼大睡。
半夜醒來,卻肚子餓的難受。
隱隱約約聽到隔壁房間有音樂的聲音。月兒走去,輕敲房門。
音樂忽然停止,北極打開了門。
“小月亮你半夜不睡覺在干嘛?”北極明顯剛剛在吸煙。
“我不知道北極叔叔有煙癮。”月兒撇撇嘴巴。
“偶爾吸一支。”
“那叔叔為何不睡覺?”
“靈感來了,忽然想寫一首歌曲,要聽嗎?”
月兒點點頭,跟著北極走進房間。
北極抱起吉他,琴弦撥動。
這首音樂,月兒從未聽過。
這首歌曲格外溫暖、安靜。
印象中,北極從未寫過這種類型的曲調。彈奏中,北極全身心專注在琴弦之中。彈奏結束,北極卻忽然看向月兒,滿眼溫柔。
“如何?喜歡嗎?這首歌。”北極放下吉他。
“喜歡。”月兒點點頭。
“寫給小月亮的。”北極雙臂支在膝蓋上,歪著腦袋。
“寫給我?”
“嗯。”
“我覺得自己并不像歌曲中這么......溫柔。”月兒撓撓頭。
“是不像。”北極聳聳肩膀,“可是和小月亮在一起,我只想溫柔些。”
月兒愣住了。
剛剛平復下來的心情,又開始波瀾萬分。
“歌曲沒有名字,你起一個吧”北極笑著。
“我起名字?那就叫做《旋轉木馬》吧。”月兒隨口一說。
北極想了一下,點點頭:“好名字!”
“我隨口一說而已。”
“歌詞也交你來寫吧。”北極站起身,“不早了,去睡覺吧。”
“肚子餓,睡不著。”月兒肚子里咕嚕咕嚕響。
北極走到箱子邊,拉開箱子,拉出了一大包零食出來。
月兒有些驚訝。
“夠嗎?拿去吃吧。”
“夠了夠了,北極叔叔我想一邊聽你彈吉他,一邊吃零食。”
北極把零食包扔進月兒懷里,抱起吉他,輕聲彈唱起來。
窗外微風徐徐。
多少年以后,每逢回憶起這個美妙的夜晚,月兒都想希望自己能重溫這一刻。
忽然,刺耳的電話聲響起,是爸爸。
“月兒,什么時候回國?”爸爸的聲音略帶焦急。
“怎么了?”月兒有種不好的預感。
“是你媽媽...她......”爸爸結結巴巴。
“我馬上訂票。”月兒想都不想,就掛了電話,她看了一眼北極,說:“叔叔,務必完成和保羅的合唱曲目。”月兒知道,只要和保羅有成功的初次合作,以后他的未來會更加廣闊,他就不會像上輩子一樣,忽然從大家的視線中消失了。
北極驚訝的看著面前這個眼神堅定的女孩子。
她有著和年齡完全不相符的鎮定和堅定。眼神有一種不容置疑、不容辯解的肯定。
“我送你去機場。”北極拉起包。
天氣已經微亮。
月兒和北極一前一后走出酒店。
而在不遠處保羅的房間里,耳淺正坐在床邊。
“所以你是為了這個小丫頭才來紐約?”
“當然沒有,哥,我是專門來看望你。”耳淺遞過一杯水給床上高燒不退的保羅。
“別胡扯了!”保羅撇撇嘴巴。
“幾年沒見了,我正想來看看你。”耳淺不緊不慢的說。
“如果不是這個丫頭,你下輩子也不會來看我。”保羅靠著床上拿過手機,準備給月兒撥電話。卻看到一個短信,是月兒發來的:“保羅,祝你和北極錄音順利,我有急事,先回國了。”
保羅愣了一下,將手機遞給了耳淺。
耳淺看了短信,皺皺眉頭,忽然站起身。
“你干嘛去?”保羅問。
“回波士頓。”耳淺頭也不回的向門口走去,“明天公司有個重要的會,必須我參加,我先回去了,保重。”
“還說不是因為這丫頭來紐約!”保羅氣急敗壞的說,“重色輕友!”
耳淺扭頭笑笑:“哥,下次再約到小月亮,記得提前告訴我。”
“做夢吧你!臭小子!”保羅扔了個枕頭過去。
而湘江市,月兒家里,此時已經鬧翻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