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笑了笑:“我是因為一個朋友,認識的保羅。”
“哦?什么朋友?”耳淺表現(xiàn)出略微的好奇。
月兒繼續(xù)說:“是一個網(wǎng)友。”
“網(wǎng)友?”
“嗯,雖說是網(wǎng)友,卻是我最好的朋友。”月兒像是陷入了沉思,“可是,已經(jīng)許久沒有聯(lián)系了。”
“沒有見過面的網(wǎng)友嗎?”耳淺繼續(xù)問。
“沒有。”
“網(wǎng)上的人,不可以隨便相信吧。”耳淺冷漠的說道。
月兒看到他這副漫不經(jīng)心、又略帶嫌棄的表情,實在是有些厭煩。卻只能忍著情緒,說:“有些人,并不需要見面,便會知己知彼。”
“哦?這樣?”耳淺嘴角微微挑起,像是笑了一下。
“當然,像是耳總這樣的人,是不會了解的。”月兒實在不想和他多說什么,果然正如保羅雖說,這個耳淺真的是沒心沒肺!
耳淺一聽月兒這么說,嘴角稍稍顯露的笑意褪去了,他抬起眼,盯著月兒,問到:“你為何覺得我不會了解?”
“耳總這么優(yōu)秀的人,自然是不認為網(wǎng)上會認識靠譜的人了。”月兒略帶諷刺的說。而耳淺,立刻就覺察到了月兒的諷刺,他并未生氣,只是說:“我也有個網(wǎng)友,我也曾以為我們知己知彼。”
“哦?耳總也會有時間在網(wǎng)上聊天嗎?”月兒不太相信的問到。
“我看起來是個工作狂么?”耳淺的手指輕敲酒杯,眼睛看向月兒,不知道他那張毫無表情的臉背后,是在思考著什么。
“難道不是嗎?”月兒微笑了下,盡量禮貌的回答。
耳淺不再講話,只是慢慢的品酒。
十幾分鐘后,保羅帶著一身煙味兒走了回來。
看到面前這二人都不言語,尤其是看到耳淺那副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他更為難受,想了一下,就坐了下來,問到:“剛好,這浪漫的小餐廳,挺適合聊感情的。小月亮,說說你和北極吧。”
月兒聽到這話,剛剛?cè)胱斓募t酒,差點吐了出來。
她皺著眉頭,看了一眼耳淺。
耳淺并未有任何反應,沒有表現(xiàn)出好奇,也沒有表現(xiàn)出不耐煩。
果然,是個對周圍所有事情都不太關(guān)心的人。
保羅繼續(xù)問:“雪菲那個臭婊子!都是她做的壞事,是不是?”
月兒尷尬的搖搖頭:“其實,我也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
一杯紅酒下去,月兒的腦袋有些發(fā)暈,面對保羅的問題,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所以,你的北極叔叔,是真的要當爸爸了,對吧?”保羅憤憤不平的問道。三年前,保羅就看出來了,北極對小月亮的感情,絕非朋友和合作伙伴。
“是。”月兒只是輕聲回答,“所以,不提這個了,可以嗎?”
保羅看到月兒并不是很愿意回答,忙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提及這個事情,只是覺得今天氣氛剛好。那我們,就繼續(xù)喝酒吧!”
說完,保羅一杯酒就喝下了肚。
耳淺看著臉色微紅的月兒,想要說些什么,卻始終沒有開口。
月兒的電話響起,是梅格。
她猶豫了下,接起了電話,電話那頭,梅格聽出了月兒有些酒意,有些坐不住了。
保羅好奇的問:“是誰?這么晚給你電話,還這么關(guān)心你?”
月兒只是淡淡的說:“一個朋友。”
“男朋友吧?”耳淺立即問到。
“不是。”月兒想到了那天在桑格校園,梅格向耳淺介紹自己的時候,說自己是他女朋友,也難怪耳淺會這么問。
“哦?梅先生不是你的男朋友嗎?”耳淺繼續(xù)問到。
“哪個梅先生?”保羅不等月兒回單,便好奇的問。
“梅格,當年的歌壇巨星。”耳淺說道。保羅看了眼他,明顯感覺到了他的醋意大發(fā)。
“梅格?他也在美國嗎?”保羅問到。
“看起來,是跟了過來吧。”耳淺端正的坐在座位上,冷冷的說道。
保羅疑惑的看向月兒,終于知道了耳淺總是怒氣沖沖的樣子!
原來,他這是醋意大發(fā)啊!
保羅忙問月兒:“梅格,是你的男朋友?”顯然,保羅對梅格并不陌生。
月兒有些憂傷的笑著,看著保羅,說:“保羅,你覺得除了北極,我還會喜歡上別人嗎?”
頓時,一篇沉靜。
保羅聽得出月兒話中的憂傷和落寞,而耳淺,悲喜交加。
他知道,月兒對梅格并無感情,這讓他開心。
然后,月兒對北極的感情之深,也讓他難過。
月兒顯然是有些醉了,她盡量保持著冷靜,看著杯中的紅酒,淡淡的說:“如果時間回到三年前,我就拉著他,不要再回中國了。”
保羅不知再說什么好,看著眼前的女孩,滿眼憂傷,眼眸中似乎閃過亮晶晶的淚水,又轉(zhuǎn)瞬不見。
保羅給耳淺使了一個眼色,耳淺瞪了他一眼,卻并未說什么。
保羅只好安慰月兒:“都過去了,不要再想這些了。等我,給你介紹大帥哥!”
月兒抬眼,眼中的憂傷早已不見,她依舊保持著良好的姿態(tài),微笑著看著保羅:“是,都過去了。帥哥就不必介紹給我了,我也沒什么興趣。”
保羅嘻嘻哈哈的說:“所以小月亮現(xiàn)在是單身,沒錯吧?”說完,保羅的眼角看向耳淺。耳淺的目光依然冷漠,但是,他在聽到這個問題時候,眼神中流露出來的那一抹興趣,被保羅抓了個正好!
月兒笑笑:“不是現(xiàn)在,是從今往后。”
說完,她一陣眩暈,一頭倒在桌子上。
保羅正要去扶她,只見耳淺忽然起身,他那副冷漠的表情轉(zhuǎn)瞬即逝。他眼神中流露出前所未見的溫存,他皺著眉頭,看著倒在桌子上的女孩,伸出來的手,不知道該往哪里擺放。
保羅拍了拍耳淺的肩膀:“那就交給你了。”
耳淺看了一眼保羅:“你的車,給我用下,明天還給你。”
保羅撇撇嘴巴:“你真是不客氣啊!我剛買的新車,你給我愛惜點!”說著,他扔過來一把車鑰匙。
耳淺接住鑰匙,說:“壓軸的歌曲,不錯。”
保羅一愣:“是她寫的。”
“我當然知道。”耳淺忽然笑了出來,那笑容,燦爛的讓保羅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