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目瞪口呆的聽著這首歌曲。
隨即,扭頭看向耳淺。
他,竟然真的是,月亮灣的粉絲......
耳淺卻依舊面無表情,他不緊不慢的開著車子,和昨晚狂飆的樣子,完全不同。
他時而瞥一眼后視鏡,時而看一眼街邊的行人,就像是,這個車里,只剩下了他自己和音樂。
他儼然已經忘記了月兒的存在。
月兒覺輕聲問:“耳總,你既然是月亮灣的粉絲,需要我給你簽名嗎?”
耳淺猛地回過頭,匪夷所思的看著她,很顯然,他覺得這個時候她的問題,太破壞這唯美的氣氛了!
耳淺瞪著眼睛,說:“不必了。”
月兒看到耳淺略帶郁悶的表情,覺得有些好笑,便說:“耳總最喜歡哪首歌曲?”
耳淺繼續開著車,說:“沒有最喜歡的歌,只有最討厭的歌。”
“哦,那您最討厭哪首?”
“就是那天,幫你救場唱的那首。”耳淺十分嚴肅的回答。
月兒忽然大笑起來!
他竟然唱了自己最討厭的歌曲!月兒不知道他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總之,他一本正經的表情,實在有些搞笑。
“為何笑這么開心?”耳淺問。
“耳總為何最討厭那一首歌曲?”月兒笑著繼續問道。
“因為我討厭情歌。”耳淺說。
“耳總能把一首討厭的情歌,唱的這樣好,那真是很厲害!”月兒豎起了大拇指,更覺得好笑了!討厭情歌!還真是符合耳淺這副冰山臉!
耳淺看了一眼笑的有些花癡的月兒,白了她一眼。
幾分鐘后,耳淺將車子停到了一家不大的小店門口。
一開車門,麻辣燙的味道就撲鼻而來,月兒的肚子也咕咕叫了起來。
他們在一張小桌子前坐下,老板和老板娘是地道的湘江人,熱情的招呼他們。
一晚香噴噴的麻辣燙端來,讓許久沒吃過中餐的月兒倍感親切,在異國他鄉,聞到這種味道,口水都要流下來。
月兒端起碗,便大口吃起來。
耳淺坐在對面,卻沒怎么動筷子,他看著月兒狂吃的樣子,放下筷子,只是安靜的看著她吃。
月兒抬頭,忽然發現耳淺注視著自己,有些尷尬,問:“耳總很少回湘江嗎?”
耳淺點點頭:“不常回去。”
“那您一定不知道湘江西岸邊上靠近花月亭有一家極為好吃的麻辣燙。”
“知道。”
“哦?這個您都知道?”
“對。聽說過而已。”耳淺吃了幾口,皺皺眉頭便放下了筷子。
“您不喜歡吃嗎?”月兒問。
“一般。”
“那您為何來這里?”
耳淺有些匪夷所思的看著月兒,不知道她是真的不明白,還是裝作不明白。他皺著眉頭:“小月亮,你比我想象中,遲鈍很多。”
月兒一臉不解,也放下筷子:“抱歉,耳總,我確實看不透您在想些什么。”
“好吃嗎?”耳淺沒有接到月兒的話,問。
“味道很贊。”月兒低頭,笑笑。
要知道,她這種常年減肥的人,已經許久沒有吃過這么美味的晚餐了。
“喜歡就好。”耳淺遞給她一張紙巾,問:“圣誕節怎么過?”
月兒先是愣了下,然后馬上反應了過來。時間真是快。轉眼間,她來美國就已經快半年時間了。
波士頓將進入冬季,圣誕也隨之而來。
“沒計劃。”月兒搖搖頭,“像是我這種人緣極差的人,恐怕也沒人想要邀請我我一起過節吧。”月兒自嘲般笑笑。
“不回國嗎?”耳淺問。
“不了。”月兒沒有抬眼,回國?呵呵,她回去做什么呢?唯有媽媽,還值得她思念,其他…就算了吧!
“一起過吧,剛好我人緣也不好。”耳淺背靠著椅子,雙手環抱在胸前,眼神中竟流露出一絲笑意。
月兒很意外,耳淺竟然邀請自己一起過圣誕!
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月兒客氣的拒絕:“還是不要影響耳總過節的心情吧,我就不打擾您過節了。”
誰知道耳淺卻不依不饒:“不會,我一個人,也很無聊。”
月兒無語,看著這個僵尸臉,問:“您打算怎么過圣誕?”
耳淺撇撇嘴巴,說:“在家。”
“那您是要請我去您…家里?”
“對。”耳淺毫不客氣的說,“餐廳都會打烊,不知道小月亮廚藝如何。”
月兒差點嗆著,這該死的僵尸臉!他分明是邀請自己去給他做飯!
月兒憤憤看著耳淺,說:“沒做過,也沒學過,泡面倒是會煮。”
耳淺竟嘴角帶笑:“OK,就泡面。”
月兒差點一口血吐出來!
而此刻,在校外的一個街角處,小平頭正在給姜韓解釋月兒是如何逃跑的。
他用手比劃著說:“沒錯,我非常確定,我看到一輛黑色轎車,過來就把她帶走了!”
姜韓抓住平頭的衣領,氣急敗壞的說:“你個蠢貨,你能干點什么!?女人送到你嘴邊,你都吃不到!”
一旁的皇甫書翻了個白眼,撇撇嘴:“哼,我當姜公子能有多大本事呢,連個黃毛丫頭都搞不定。”
姜韓瞪著眼睛看著皇甫書:“你行,你上啊!住在同一個宿舍!還不是每天無處翻身!”
“你!?”皇甫書翻了個白眼,“你覺得我在宿舍里能干嘛?我可不想被開除!”
“被開除?你是蠢么!你就不能做點不被開除的事!?”姜韓斜著眼,惡狠狠看著皇甫書。
“不被開除的事情?你指的是什么?”
姜韓邪惡的笑著,說:“你這么聰明,還用我告訴你?下周五,你最好別讓我在大洋資產看到小月亮!”
皇甫書意會了,也露出了詭異的笑容:“沒想到,之前還替小月亮說話呢,現在反過來就想整人家了!?姜公子還真是翻臉如翻書呢!”
“只要有她在,我在大洋就永無出頭之日。做得好,回國后我定力挺你!”姜韓狠狠地說。
皇甫書笑的格外燦爛:“有姜公子幫忙,我就踏實多了。放心,她逃不出我的手心。”
姜韓笑笑,卻低頭沉思,黑色的轎車,黑色的轎車.....
梅格已經回國了,誰,還會在深更半夜對小月亮出手相救?
他忽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但很快,他便打消了這種念頭。怎么可能,小月亮也剛剛進入大洋,按理說,不可能和他那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