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醒來,一片雪白。
月兒的喉嚨依然有些難受,她一夜未睡,臉上有些浮腫。窗外的雪景刺的她眼睛很痛,她揉揉眼睛,卻無心欣賞這美景。
走出房間,耳淺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拿著一本書,認(rèn)真的看著。
“耳總,很早就起來了嗎?”月兒問。
耳淺抬起頭,忙站了起來,問:“昨晚睡的還好嗎?”
月兒點點頭,看著耳淺一臉疲憊有些不解,問:“耳總是沒睡好嗎?看起來很疲憊。”
耳淺笑笑:“最近工作比較多。”
“圣誕節(jié)也要工作嗎?”月兒問。
“是,365天,都很忙。”
“陰陽之所以這么優(yōu)秀,是比別人更努力而已。”
“我當(dāng)然不像是小月亮一樣,這么有天賦。真是羨慕。”耳淺說的倒是很誠懇。
“是的,天賦容易引火上身。”月兒自嘲道。
“總比一輩子平庸的好。”耳淺聳聳肩,“今天搬家?”
月兒苦笑一聲,說:“你是早已經(jīng)料到了我早晚會無家可歸嗎?”
“比想象中還要快一些。”耳淺認(rèn)真的說,“你的安危我很擔(dān)心,我也很擔(dān)心別人的安危,怕你會牽連到別人。”
“所以這次大火,你覺得和我有關(guān)?”
“我沒這么說。”耳淺的眼神看起來依然很平和,慢慢悠悠的說,“不過不排除這個可能性。”
“我懂了。房子在哪兒,我現(xiàn)在就住過去。”月兒無奈的笑笑。
耳淺驅(qū)車慢慢的開在波士頓城郊結(jié)冰的馬路上,路上行人車輛很少,圣誕節(jié)大家都在家中,更顯的一片靜謐。
很快,就到了一個看起來很現(xiàn)代化的房子前,淺灰色的圍墻看起來簡約大氣,不乏時尚的氣息。
耳淺示意月兒下車,二人的眼神中都略帶驚訝。這房子,竟有三層高,月兒一個人住在這里,顯得也會有點…不太合適。
推開門,更是把倆人驚的合不住嘴巴,這房子像是一座庭院,中西合璧,一個走廊看不到頭…
“陰陽,你覺得我住在這里合適嗎?”月兒轉(zhuǎn)頭,有些不解的看著耳淺。
“…你稍等!”耳淺拿起電話,給保羅撥了過去。
電話那頭,保羅很快就接起了電話,他笑嘻嘻的說:“怎么樣?對房子是不是很滿意?”
耳淺問:“你在搞什么保羅?這么大房子她一個小姑娘怎么住!?”
“這不是很簡單么!你陪她住呀!”保羅沒正行的說,“不用感謝我!我這房子是剛剛裝修好的呢!都沒怎么住過人!送你們住了!就當(dāng)做,哥送給你和小月亮的禮物~”
“你在開什么玩笑?你不是有一個小公寓嗎?”耳淺壓低聲音說。
“小公寓?那怎么行?我怎么好意思讓小月亮住個小破公寓呢!”保羅哈哈大笑著說:“當(dāng)然了,要是你借我房子住,我倒是會給你個小公寓!”
“太不靠譜了你!”耳淺不想再和保羅講話,掛了電話。
月兒正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他,問:“保羅的房子?”
耳淺點點頭。
月兒噗嗤笑出聲:“那就可以理解了。”
耳淺無奈的說:“一個人住,會害怕嗎?”
月兒搖搖頭:“不會,放心。只是覺得有些浪費。”
“那就先在這里住著吧,離學(xué)校和公司都比較近,也方便。需要什么,找我就好。”耳淺說著,就準(zhǔn)備離開,他凌晨離開醫(yī)院的時候,北極的手術(shù)剛剛做完,還在昏迷中,他正想趕回醫(yī)院去。…這件事,卻不能告訴月兒…
“不是說,圣誕節(jié)會一起過嗎?”月兒站在偌大的走廊中,不解的看著耳淺。
耳淺猶豫一下,說:“知道了。我去買點吃的東西,晚上一起吃飯,好嗎?”
月兒點點頭。
看著耳淺匆匆出門的身影,她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昨天半夜,她隱約聽到耳淺走出了家門,開車走了。那時候已經(jīng)很晚,耳淺會去哪里?難不成,他是有個秘密情人,不愿意自己知道?月兒笑笑,想想覺得不太可能。就他這副樣子,除了方姍那個奇葩,應(yīng)該也不會有女生喜歡吧。
湘江市。
方姍下了飛機(jī),她的媽媽鄧簡兒正站在接機(jī)口等她。
看到方姍,鄧簡兒一臉陰沉。
“媽,你來了。”方姍細(xì)聲細(xì)氣的說。
“你還好意思叫我媽!”鄧簡兒有些氣急敗壞的說,“我告訴你!方柔已經(jīng)懷孕了!她懷孕了!你知道嗎!?你這半年都在干什么!?說好的結(jié)婚懷孕呢!你現(xiàn)在為何自己回來了!?你的男人呢!?”
方姍一言不發(fā),默默低著頭,看著鄧簡兒像是一個發(fā)瘋的獅子一般,噼里啪啦的一巴掌一巴掌打在自己身上。
鄧簡兒看她不說話,更為惱火:“我們母女過的容易么!?我一個人從小把你撫養(yǎng)長大,我是為了什么啊!還不是為了在那個老頭子死去后,你可以繼承他的遺產(chǎn)!現(xiàn)在好了!你什么都拿不到!拿不到!”
方姍咬著嘴唇,一言不發(fā),半晌,遞給鄧簡兒一包東西,說:“這個,會有用。”
“這是什么!?”鄧簡兒問。
“墮胎藥。”方姍聲音很小很小,鄧簡兒卻瞬間安靜了下來。
“再給我點時間,媽,我一定會趕在她之前,生下孩子。”方姍抬起頭,堅定的看著媽媽。
鄧簡兒啪的給了方姍一個巴掌:“做夢吧!現(xiàn)在方柔有多小心你知道嗎?這種藥,你怎么可能給她吃下!?”
方姍意味深長的看著媽媽,笑了笑:“辦法都是人想出來了,不是嗎?”
鄧簡兒這才消了氣,露出了一抹微笑,說:“你走了這半年,我算是看出來了,方柔,就是個草包。聽我的,姍兒,你要搞定的,是唐宋。”
方姍點點頭:“我正是這么想的。”
“你還準(zhǔn)備找梅格幫忙嗎?”鄧簡兒神秘的說,“他現(xiàn)在可是最有潛力的新人市長身邊的紅人。”
“不了。”方姍搖搖頭,想起因為小月亮,梅格和她反目成仇,咬了咬牙齒!
“那你準(zhǔn)備怎么辦?”鄧簡兒問。
“你就放心吧。辦法我自然有的。”方姍拉著行李箱,“我們先回家吧。”
鄧簡兒吸了口氣,說:“再有半年,你就畢業(yè)了,到時候,咱們要來一場惡戰(zhàn)。”
方姍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