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淺的眼神變得更為溫柔,讓月兒覺得十分不習(xí)慣,條件反射的往后再退一步。
耳淺卻像是絲毫沒有察覺到她的不自然,反而一步向前,低頭看著她,說:“我不相信,會有人兩次同時跌入我的懷中。”
一直以來,月兒都想要開口詢問的話題,被耳淺如此順便的說了出來。
她詫異的看著耳淺,說:“我以為你已經(jīng)忘記了。”
“我只是說過你不必多謝我,并未說過我會忘記。”耳淺笑笑。
“那,耳淺你可以告訴我嗎?我第二次被你救起的時候,你為何會出現(xiàn)在一個快要被拆掉的體育館里?”
耳淺有些匪夷所思的看著月兒,說:“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月兒雖然嘴里這么說,可是心中卻早已經(jīng)有了答案。
“因為要去救你。”耳淺說的不緊不慢,就像是,他篤定了月兒早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
月兒不再講話,果然!耳淺是專程趕去救自己!
那么,問題就來了,他怎么可能知道自己被關(guān)在那個黑屋子里?
看月兒不講話,耳淺又靠近一些,說:“我知道你覺得奇怪,我為何會知道你在那個破地方被關(guān)著。小月亮,如果我告訴你,我并不知道,只是在那個體育館像是無頭的蒼蠅一樣,到處亂找。而你,卻掉入了我的懷里,你相信么?”
月兒瞪大了眼睛看著耳淺。
耳淺低頭,手指輕撫過月兒額頭的劉海,說:“第一次,你掉入我懷里,我承認(rèn)是巧合;第二次,你再掉入我的懷里,你覺得不是命運的安排,還會是什么?”
月兒觸電般躲開了耳淺的手指,問:“可是,你為何知道要去那個體育館里找我?”
耳淺停在空中的手指頭忽然靜止了下來,說:“是梅格,告訴我的。”
月兒愣住。
她萬萬沒有想到,是梅格,找到了自己。
“我一直以為,梅格能那么快找到你,是因為我父親找他幫忙。沒想到,只是因為小月亮魅力太大了。梅格這顆老樹,居然也對你動心。”耳淺像是自嘲般笑了笑,那笑容,依舊燦爛如春風(fēng)般溫暖。
“耳淺的爸爸,是耳市長對嗎?”月兒問的順其自然。
耳淺卻愣住。
“畢竟,這個姓氏也不多見。”月兒仰著腦袋,有些得意的看著耳淺。
她內(nèi)心更為得意!哼!看看你這個自以為無所不知,什么都掌握于手掌心的人,聽到別人知道自己的秘密,會是什么表情!
果然,耳淺的神色有些微變,但是,他卻很快又恢復(fù)了笑容,說:“小月亮真是和想象中一樣,料事如神呢。”
聽到這個回答,月兒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當(dāng)然,我也不會對別人說。”月兒笑著說。
“沒關(guān)系,我并沒有要刻意隱瞞,想要隱瞞的,是我爸爸而已。”耳淺一直往月兒這邊靠近著,月兒都快要被推倒墻角去了。
月兒點點頭,說:“他是為了你的安全,我理解他的做法。”想起上輩子的幾年后,回到湘江后的耳淺,死于一場車禍,月兒不由得渾身打了個冷戰(zhàn)。
不過,這輩子,她不會讓耳淺,也就是陰陽,遭遇這樣的命運。
耳淺皺了皺眉:“你還真是,很懂得理解別人。”
耳淺不再講話,看向窗外的皚皚白雪,沉思許久。
多年后,月兒都依然在感嘆,和耳淺度過的這個圣誕夜,的確,是命運的安排。
在湘江市區(qū)。
方姍跟著唐宋,來到了唐宋和方柔的住所。這是一間非常豪華的公寓頂層。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整個湘江市區(qū)。
方姍不禁感慨,同樣是方老頭的女兒,方柔住在這樣奢華的房子里,而自己和母親,卻只能常年蝸居在市郊的居民樓里,簡直是天差地別!
極大的不平衡感讓她嫉妒心爆棚!
她在房間中轉(zhuǎn)悠了幾圈,笑著對唐宋說:“姐夫真是好福氣,看起來你們的小日子過得不錯!”
唐宋撇撇嘴,說:“哼,和那個丑女人,能有什么好日子!她怎么能和你這個小美女比呢?”
說著,他就要撲上來。
他一把將方姍抱緊懷里,順勢就將她的大衣脫掉。
方姍大衣里面只穿了一件單薄的毛衣,她身材雖然小巧,卻很豐滿,唐宋頓時心花蕩漾......
真是渣男一枚!方姍心里罵了一句,然后嬌羞的問:“可以讓我先去一下洗手間嗎?”
唐宋點點頭:“你去吧,我在旁邊的淋浴間沖個澡。”
方姍聽話的點點頭,看著唐宋離開的身影,陰冷的笑了笑:真是一個又懷、又蠢的男人!
她四處觀望了一下,看到了桌子上精致的茶杯。她拿出白色的粉末,每個水杯里都輕輕點了一些,這無色無味的藥劑,是從桑格大學(xué)學(xué)校旁邊的黑店買來的,據(jù)說效果十分好,只要一點點,一定會讓孕婦胎兒難保。
方姍面帶微笑的坐在窗前的沙發(fā)上,想象著自己是這間屋子的女主人該有多爽。
她翹著腳,享受了幾分鐘,聽到唐宋快要從浴室出來,忙起身,匆匆走了出去。
唐宋裹著浴巾出來,看到的卻是空空如也的房間。
該死的丫頭!又耍什么花招!
他憤怒的在沙發(fā)上坐下,拿起手機,一條短信赫然在目:“姐夫,我覺得這樣真的不好,我怕柔姐姐隨時會沖進來。我么改天,換個地方可以嗎?”
唐宋氣的一拳頭打在沙發(fā)靠背上,扔掉手機,滿臉發(fā)黑。
很快,他便謹(jǐn)慎的起身,在房間四處打量著,看看這小丫頭有沒有在房間搞鬼。他轉(zhuǎn)了幾圈,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但是心里始終有些不踏實!
真是太大意了!竟然會將這個丫頭帶到自己家里來!
他又細(xì)細(xì)找尋了一會兒,確認(rèn)屋內(nèi)沒有什么變化,才松了口氣。
方姍看唐宋沒有回復(fù)自己的短信,知道他一定暴跳如雷,臉上樂開了花,她蹦蹦跳跳的走在湘江的街道上,想象著方柔即將面對的痛苦,心中開心不已。
但是,想到波士頓那頭的耳淺,她的臉色卻立刻變了!
她想了想,馬上拿起電話,定了回波士頓的機票。
如果這次方柔胎兒不保,那么,她就又有了機會,趕在方柔之前,生下孩子!那方婷集團的股份,她一定是勢在必得!
耳淺啊耳淺!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那我就想辦法,一定要懷上你的孩子!
方姍狠毒的笑笑,她就不信了,唐宋都被自己迷城這樣,耳淺還真的能坐懷不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