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干嘛,只想要你留下而已。”耳淺十分平靜的說。
“我對你有什么價值?你非要我留在你身邊?我不懂!”月兒幾次想要推開耳淺,都未能成功。她就不明白了,曾經網絡上那個善解人意,和顏悅色的陰陽,在現實生活中怎么如此變態,像是個神經病!
“價值?如果說價值,真的一點也沒有。”
“那是為何?”
“你留下,我會告訴你。”耳淺輕輕握住月兒想要拼命推開自己的手。
月兒觸電般猛的縮回了手臂,更為不解。
“就這么定了,只要你留下,我不會為難你。”耳淺輕輕后退一些。
月兒連忙側身躲開了他。
“耳淺,我可以不走。只要你愿意一個討厭你的人,一直陪著你!我也沒意見!”月兒憤憤拿起行李,頭也不回走進臥室。
“啪”的一聲,臥室門關上了。
耳淺在門外發呆了幾秒鐘,又皺皺眉頭。這下好了,估計他徹底把這丫頭得罪了。
醫院里,雪菲抱著孩子,坐在北極身邊,一言不發。
接近傍晚時分,幾個中國人沖了進來。看到雪菲這幅慘狀,一個打扮很洋氣的中年婦女抽泣起來!
“菲菲!你這是何必!為了這個男人搞成這樣子!走,跟我回國!”雪菲的媽媽,也是當年娛樂圈的一姐楊昌霖又心疼女兒,又生氣!
雪菲默默抬起頭來,看著楊昌霖,說:“媽,我不能回去。國內的醫療水平,無法讓他活下去。”
“你都成什么樣子了!你還顧著他!他活不下去,活不下去你也就不活了嗎!”楊昌霖氣的差點爆掉!
“對,他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雪菲呆呆的說。
楊昌霖憋的一句話說不出來。差點暈厥過去!
旁邊的幾個保姆趕緊過來安慰她。
雪菲像是自言自語一般,說:“媽,我這下半輩子,就留在這里,等他醒來了。”
楊昌霖氣的要動手打她!被幾個人攔住了。
楊昌霖看了眼病床上燒的有些變形的男人,翻了幾個白眼,問醫生:“他還能醒過來嗎!?”
幾位醫生面面相覷,都未回答。
楊昌霖也了解了個大概,氣的轉身走出了病房。
第二天。
學校炸鍋了!
月兒剛到大學校園門口,就被幾個警察帶走了。
大家紛紛傳言,那場縱火案的始作俑者,就是小月亮。
得知這消息,方姍嘴角浮起不經意的笑容。她走下宿舍樓,看到樓前一群中國留學生都在議論紛紛,也走了過去。
皇甫書一臉震驚,說:“真是沒想到!這個小月亮居然縱火!怪不得她立刻就搬出去住了!其實是想要逃跑吧!”
姜韓覺得這事情有點蹊蹺,沒發表意見。
方姍走上前去,一臉失望的說:“真是沒想到,你們這一屆,居然出了個縱火犯!”
皇甫書馬上反擊:“方學姐,你可別把我們都當成和她一樣的!我們可不是縱火犯!”
方姍有些嫌棄的說:“恐怕,她如果真的是縱火犯,會影響桑格所有學生的整體評價吧!”
皇甫書氣的臉都歪了,說:“哼!真是一顆老鼠屎!她也就是臉蛋長得漂亮些而已,內心真是險惡!”
旁邊幾個中國女生,也都跟隨者嘰嘰歪歪的罵著。
方姍聽到這些議論,得意洋洋的笑了笑。
她看了下時間,再過兩個小時,就是耳淺午休的時間,不知道他聽到這個消息會有什么想法。他一定會震驚不已吧!和自己同居的女人,竟然會是這些邪惡的縱火犯!
方姍捋了捋前額的頭發,微笑的轉身離開了。
她要去做個SPA,弄個美膚,美美的走到耳淺面前。讓耳淺知道,小月亮那個狐貍精,根本是不能和自己相比的!
誰知道,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大吃一驚!竟然是耳淺!
哈!
看起來耳淺此時也是心急如焚啊!
她拿起電話,裝作一無所知的問:“師兄,有什么事找我?”
耳淺在電話那頭的聲音冰冷的讓人恐懼,他淡淡的說:“方便的話,可以到大洋來一趟嗎?”
方姍故作驚訝的說:“師兄有什么事?聽起來很著急的樣子。我手上有點事,現在沒辦法趕過去。”
耳淺在電話那頭,冷冷的笑了笑:“那你慢慢來。不必著急。你的事情,你自己知道便好。”
方姍聽到耳淺這么說,忙問:“我的事情?不知道師兄在說什么。”
誰知道,耳淺已經掛了電話。
電話那頭,耳淺有些憤怒的扔掉手機。這個小丫頭,真是太心狠手辣了!小小年紀,便如此詭計多端,還好他昨晚已經覺察到不對勁,半夜溜出去跟蹤她,發現她去了那座被燒焦的樓里。
他并不知道她去那邊干嘛,直到今早聽說月兒被警察帶走,他才忽然醒悟!原來,她是想要把縱火的事情,全部推到月兒身上去!
耳淺暴怒之下,依然還是客氣的給她了電話,希望她能承認錯誤,誰知道,她不但裝作一臉無知,還用這種口氣和自己講話!耳淺無法再忍!
他拍案而起,離開了辦公室。
出門,正和康業撞在了一起。
康業看到耳淺一臉憤怒,便知道他必然已經知曉了小月亮的事情,他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去哪兒?”
耳淺頭也不回:“今天我不在公司,交給你了。”
康業急忙攔住他:“下午的會議......”
“交給你。”耳淺率下一句話,就走了。
康業傻在了原地。
這么重要的會議,耳淺就這樣走了!?
耳淺剛走到大洋樓下,便看見遠遠地,方姍小跑過來。
她一邊喘氣,一邊急切的問:“耳師兄,是出了什么事情?我聽到你電話里很著急,便放下手中的事情,急忙過來了。”
耳淺冷冷的看著她,讓方姍感覺到格外的瘆得慌。
方姍還是一臉無辜的看著耳淺。
面對方姍的這張虛假的臉,耳淺有些惡心,他條件反射般的后退一步,問:“昨晚,你去哪兒了,自己不記得嗎?”
方姍心中一震。
卻還是一臉無辜的說:“耳師兄在說什么?我昨晚就在宿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