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淺低聲在她耳旁說:“你猜的很對,我就是要來告訴,我吃醋。”
月兒忙說:“耳淺你先松開我,你別這樣?!?/p>
耳淺卻完全沒有要松開她的意思,他繼續輕聲說:“抱歉小月亮,對你的感情,我沒辦法繼續隱藏。你接受也好,拒絕也罷,我不想這樣繼續等下去。裝作若無其事的,看著你為了另一個男人奮不顧身?!?/p>
“我沒辦法喜歡你,現在不能,以后也不會喜歡上你,耳淺?!痹聝夯貜偷姆浅V苯?,她覺得最好的方式,就是讓耳淺不再有任何奢望。
“我不介意。你喜歡也好,不喜歡也好,都改變不了我對你的感情。我是蠢,蠢到愛上一個沒見過面的網友。蠢到聽到你失蹤便連夜回國,蠢到看著你和北極如此相愛卻依然不能放手。”耳淺的聲音很低沉,很低沉。他似乎絲毫不介意月兒的拒絕。
他再也沒有了辦公室里看到的那樣冰冷無情,也沒有像是陰陽一般的睿智,他的聲音,讓月兒聽起來極為陌生,就像是,擁抱住自己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
“耳淺,我,真的沒辦法看懂你。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我甚至不敢靠近你?!痹聝赫f的是實話。耳淺就像是一個不停更換面具的魔鬼一樣,永遠不知道他真實的臉孔是什么樣子。
“小月亮,我希望你不要這么快的就下結論說不會喜歡我。你是不是可以看清楚我的樣子,再告訴我?我在你面前,從來沒想過遮掩。只是,你從未認真看我罷了。你的心,從來沒有在我這停留過?!倍鷾\輕輕松開了幾次想要掙脫的月兒,他溫柔似水的看著月兒,這眼神讓月兒陌生到無法相信。
月兒受不了他這種目光,轉開臉,說:“抱歉,我現在更沒有辦法,去體會你的感情。北極昏迷不醒,縱火犯也沒有抓住。雪菲帶著孩子消失不見。而國內的情況更加糟糕,我,真的沒有辦法......”
“我知道。”耳淺打算了她,“我不需要你現在就接受我,我只是希望你,可以不要對我有偏見,可以當我朋友一樣,和我相處便好。”
“可是,耳淺,我沒有辦法。你在大洋,是我的領導,在網上,是我最好的朋友陰陽,在這個房間里,你是一個讓我和北極連最后一句話都沒有說的......人?!痹聝簩Χ鷾\的認識,每天都在改變,她甚至不知道下一小時,這個男人會變成什么樣子的人。
“對于北極的那件事,我非常抱歉?!倍鷾\說的很誠摯,“我知道你會恨我。但是,我依然不希望他醒過來。”
“你?!”月兒很生氣。
“但是,如果有一線希望,可以讓他醒過來,我都會幫助你?!倍鷾\繼續說道,“大不了,我和他公平競爭。這樣最后我們在一起的時候,省的讓別人覺得,我得到了你,是因為北極的昏迷?!?/p>
“耳淺你是哪來的自信,會覺得我會和你在一起?”月兒又開始對這個男人產生了不可思議的看法。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不可以,不要對我有這么多偏見?小月亮,你也不是一個只會關注表面的人,你可以重新認識我嗎?”耳淺說的有些無奈。
月兒更是無奈,和耳淺住在一個房子里,卻在大洋要裝作彼此不認識,她本來就已經很難受了。現在,耳淺已經明確的表白了,她也明確的拒絕了??墒?,他卻完全沒有知難而退!
看月兒不講話,耳淺又笑笑:“好吧,你不愿意。那我們就慢慢來吧。來日方長?!?/p>
月兒嘆口氣,說:“那就請先回你的房間睡覺吧?!?/p>
耳淺笑了笑,說:“好,明天你要去和保羅的樂隊排練嗎?我陪你?!?/p>
月兒還想拒絕。
耳淺卻揉了揉她的腦袋,轉身就走了出去。
月兒嘆口氣,倒在床上,拿個枕頭捂住臉,有些崩潰。
第二天。
保羅睡到快要中午才起床,他哼哼唧唧的坐了起來,說昨晚上太吵鬧,沒睡好。
月兒有些奇怪,昨晚上,她并未聽到什么什么。
“你們倆個干嘛了?說!”保羅嬉皮笑臉的說。
“我們?我們沒干嘛啊。”月兒奇怪。
“別給我裝了,孤男寡女,在一個房間,你們還能不做點什么?”保羅塞了一片面包到嘴巴里,斜著眼睛看月兒。
月兒郁悶的看著保羅,說:“真的沒有?!?/p>
“是么?那他為何還沒起床?”保羅指著二樓說。
“那我怎么知道?”月兒無語。不過真是奇怪,耳淺一向起床都很早,今天,卻都這個時候還沒有下來。保羅又說昨晚很吵,不會出什么事情了吧?
月兒猶豫了一下,便上了樓梯。
她敲了敲耳淺的房門,并沒有聲音。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輕輕推開了門。
房間里,空無一人。
房間的地板上,卻扔著一個半成品樣子的吉他!
不會吧,這個神經病,昨晚上難道在自己做吉他???月兒撿起那把吉他,吉他的做工非常的細膩,不像是耳淺這樣一個男人可以做出來的。
正想著,卻見浴室門被推開了。
耳淺半裸著上半身,下面裹著一條白色浴巾,走了出來。
看到月兒抱著自己的吉他,耳淺皺了皺眉頭。
月兒看到耳淺這副樣子,急忙后退去,腳卻絆倒在地上那堆亂七八糟的零件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連人和吉他,一起摔在了地上。
“還好嗎?”耳淺忙俯身,想要拉起月兒。
月兒忙將頭轉開,耳淺這樣裸著站在她面前,實在是尷尬無比!耳淺渾身都是肌肉,身上卻有明顯的傷疤,尤其是左臂上的傷口,觸目驚心。想起那道傷疤,是因為救自己,月兒更是尷尬。
耳淺看月兒臉紅到了脖子根,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說:“你是來偷看我洗澡的嗎?”
“當時不是!”月兒辯解著,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
她仔細的看了看那把吉他,并未摔壞,還好。
她把吉他放好,問:“這是你做的?”
“是,本想等你生日,給你個驚喜。誰想到,你會這么迫不及待沖進我的房間?!倍鷾\的表情有些欠揍。
“我是怕你出事?!痹聝哼B忙解釋道。
“哦?這么關心我?”耳淺上前一步,走到月兒前面,顯然是在調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