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小時后,耳淺和月兒并肩走出了湘江市機場。
湘江市正是春天,空氣中淡淡飄著花香。路邊,熟悉的櫻花樹正花開一片。
這個熟悉的地方,月兒經(jīng)歷了她的兩世!
她屢次相信愛情,卻終究每次都被愛情所傷。
而路邊,方婷集團的大幅廣告映入眼簾。出國一年時間,唐宋,這個自己上輩子的仇人,已經(jīng)做的風生水起。
三年后自己畢業(yè)時,還不知道他會有多大實力!到時候,更將是一場惡戰(zhàn)。
耳淺看月兒盯著廣告牌發(fā)呆,問:“競爭對手的廣告,看起來不舒服?”
月兒回過神,說:“你知道的,我真的不在乎這些。”
耳淺勾起嘴角,笑笑:“當然知道,我只是一直都不知道,我為何對這個叫唐宋的人,感興趣。”
三年的網(wǎng)友時光,月兒曾無數(shù)次和耳淺提到唐宋這個名字,每次都只是蜻蜓點水,耳淺未曾追問,卻不解。
月兒還是勉強笑笑:“仇人。”
耳淺靜默一可以,也笑笑:“小月亮的仇人夠多的,看起來我的任務(wù)有點重。”
“耳淺,這些并不是你的事情,你不需要為我的事情這樣煩心。”
“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耳淺香都未想,脫口而出。
一個小時后,耳淺帶著月兒,來到了市中心的一座寫字樓前,這一棟樓里,有即將破產(chǎn)的詩琳集團,有唐宋手里的方婷集團。
耳淺看月兒的神色若有所思,便說:“不敢進去?”
月兒搖搖頭:“我會回來,只是早晚的事情。”
耳淺說:“那么,今天我們那就當做預熱吧。”
耳淺拉著月兒進了電梯,電梯直奔頂層。
電梯打開,整整一層空曠的辦公區(qū)域展現(xiàn)在眼前。
“歡迎來到大洋資產(chǎn)湘江分公司。”耳淺環(huán)抱著雙手,溫柔的看著月兒,“三年后,這里將成為整個湘江,乃至全中國最耀眼的地方。”
月兒震驚的看著這片滿是落地玻璃的辦公區(qū),她向前一步看去,透過玻璃,湘江市區(qū)一覽無余。
“所以你此次回國,是決定了讓大洋入駐湘江市?”
“哦,這只是其次。我主要是,想要小月亮你帶我去吃江邊的麻辣燙。”耳淺俯身,貼近月兒的臉頰,說,“今晚,帶我去?”
月兒點點頭:“別說一頓麻辣燙了,就算是耳淺你要吃天鵝,我也要弄給你吃啊。你救了我?guī)状危易约憾紨?shù)不清楚了。你要什么,我都會盡量滿足你。”
“吃天鵝就算了。”耳淺捏了下月兒的臉蛋,指著微暗天空中隱約可見的彎月,說,“我要月亮,你也會摘給我嗎?”
月兒皺皺眉:“你是三歲小孩子嗎?幼稚。”
耳淺撇撇嘴:“摘不到也行,作為感謝,你就把這個月亮給我吧?”耳淺說著,便盯著月兒的眼睛看著,似笑非笑的挑挑眉。
月兒頓時臉紅一片!
這個耳淺!換著方法來調(diào)戲自己!
她扭頭,說:“我還是多請你吃幾頓麻辣燙算了!”
耳淺笑了出去,牽過月兒的手,說:“你抓緊機會多拒絕我?guī)状伟桑龠^一陣子,你恐怕就沒機會拒絕了。我怕你會很快愛上我。”
月兒哭笑不得的看著這個自戀的男人,卻并未抽回手。
兩個人正要轉(zhuǎn)身走出辦公室,卻見門外,一個瘦高的身影站在門口,向里面張望。
那張臉,讓月兒熟悉到惡心。
竟是唐宋。
一年了,唐宋臉上的稚嫩早已經(jīng)不見。
他留著絡(luò)腮胡,顯然是想要自己看起來更加成熟一些!
他穿著西裝,看起來倒是謙謙君子的樣子。
看到月兒,唐宋也是大吃一驚!
他前幾天剛剛得知,有人將辦公樓頂部三層全買了下來。
買主十分神秘,據(jù)說買完之后,從未露面。直到今天,忽然聽說買主要回國,他便急急忙忙趕上來,希望可以一睹芳容。
要知道,在這寸土寸金的地方,連方婷集團都是租用著一層的辦公室,而這個出手闊綽的買主,竟然看都沒看過,就買下了整整三層!
一定是個厲害人物!
他萬萬沒有想到,他看到的,竟然是小月亮的臉!
“月兒!?”唐宋的聲音中帶著驚訝。
“唐宋哥哥。”月兒很有禮貌的點點頭,可是,內(nèi)心里早已經(jīng)翻滾了十萬八千次!
“你,你怎么回國啦?”唐宋一臉諂媚,同時大量了下月兒身邊的男人。
這男人高大英俊,短短的頭發(fā)十分干練,只是眼神冷漠高傲,有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覺。
“這是?”唐宋看著耳淺,不等月兒回答,就迫不及待的問月兒。
“朋友。”月兒不冷不熱的回答。
“哦哦!那是這位朋友,買下來辦公室?”唐宋的目光中滿是疑問和貪婪。
耳淺未講話,只是更加冰冷的看著眼前的男子。
“我們還有事,先走一步,后會有期。”月兒沒有回答唐宋的問題,她感覺到了耳淺的不悅,便點頭道別。
唐宋是個很識趣的人,他忙點頭:“好的好的,月兒妹妹,咱們后會有期。”
這一句月兒妹妹,耳淺皺了皺眉頭,月兒妹妹!?這么親切的稱呼,聽起來就讓人難受!
耳淺并未流露出厭惡,只是依然冷冰冰的瞟了他一眼,拉著月兒的手,進了電梯。
唐宋一直目送他們離去。
他使勁握了握手!真是低估了小月亮!詩琳集團雖然即將破產(chǎn)!但是她卻搞上了另一位富豪!
算一算,她還有幾年才能畢業(yè),畢業(yè)后,也定會回到湘江!
呵呵,到時候,還要借助他,和這位大佬搞好關(guān)系才是!
唐宋想著,陰險的笑笑。
而電梯中的耳淺,卻恢復了正常的神態(tài),那副冰山臉也消失不見。
他扭頭看著月兒,一臉醋意:“這個就是唐宋?”
月兒點點頭。
“以后不要和他來往。”耳淺命令的口氣說道。
“我也不想啊,可是耳淺你將辦公室買到這里,我有什么辦法?”月兒一臉無辜。
“我只知道你討厭他,沒想到你和他如此曖昧!”
“曖昧?絕沒有。”月兒無語,耳淺這是發(fā)神經(jīng)了,從哪里看出來她和唐宋曖昧!?
“難道不是么!”耳淺一臉不爽。
“我和你,才叫曖昧好嘛!?”月兒白了一眼耳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