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住宅樓,耳淺和月兒一直沉默不語,許久,耳淺才低頭,問:“感覺好點了嗎?”
月兒抬頭微笑:“習(xí)慣了。”
耳淺將她擁入懷中,說:“以后不要再和他們往來了,也沒有必要繼續(xù)聯(lián)系了。”
月兒卻若有所思,不回答。
耳淺嘆口氣:“好吧,你想要怎樣?我來幫你。”
月兒緩緩說:“也很簡單,那個女人,我要讓她生不如死。”
上輩子,就是這個女人,聯(lián)手唐宋一起,謀害了自己,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如此強大,報仇也并不是難事。
月兒只是沒有想到,上官石英竟然也變成了這樣見錢眼開的小人。
這和她記憶中的父親,有天壤之別!
“好。”耳淺嘴唇輕啟,“你想要的,我都會幫你。不過,剛才說的,還算數(shù)嗎?”
“什么算數(shù)?”月兒不解。
“關(guān)于我是你未婚夫這件事。”耳淺停下腳步,看著月兒。
月兒歪著腦袋:“所以,耳淺你是在向我求婚嗎?”
這下輪到耳淺有些意外,他沒有想到月兒竟是這樣一本正經(jīng)的反應(yīng)。
他搖搖頭:“你值得一個更好的求婚儀式。”
月兒沒有講話,只是說:“陪我去看看媽媽吧。”
她非常清楚的知道,只要歐陽天存在一天,耳淺的生命就有危險!歐陽天在暗處,耳淺在明處。這樣太不公平。
既然要PK,那就都明著來!
她扭轉(zhuǎn)了上輩子的局勢,從小雪手中救下了媽媽,就也一定可以扭轉(zhuǎn)耳淺的命運。
耳淺點點頭,絲毫沒有疑慮的說:“走。”
來到媽媽家門口,輕慢的音樂悠揚傳出來。看起來,媽媽這幾年過的應(yīng)該不錯。
月兒敲了敲門,開門的,是歐陽天。
歐陽天有些疑惑的注視著月兒,正要開口,卻看到了月兒身后的耳淺。
他的目光顯示震驚,再是意外,再是遮掩......
顯然!他非常清楚面前站著的這個男孩子是誰。
而耳淺,卻對眼前這個男人一無所知!
耳淺的表情,淡然的看不出一點波瀾。
歐陽天只幾秒鐘,就反應(yīng)了過來,說:“是月兒嗎?快進(jìn)來吧!你媽媽在等你呢!”
歐陽天穿著一件咖色的T恤,看起來一副慈祥的樣子,面帶著微笑,邀請月兒和耳淺入內(nèi)。這姿勢,就像是這已經(jīng)是他的房子。
進(jìn)屋后,歐陽天便對著房內(nèi)叫:“琳琳,你看誰來了!”
這呼喚,親切的讓月兒有點肉麻。
媽媽從里面房間跑了出來,看到月兒,便撲了過來,一把將她摟入懷中。
隨即,媽媽又看到了耳淺。她面帶微笑的說:“三年前,我們見過。”
耳淺禮貌的點點頭。
媽媽上下打量了一下耳淺,滿眼的喜歡溢于言表。
她介紹到:“這是歐陽叔叔。”
月兒點點頭,也禮貌的笑笑。
歐陽天的心思,早已經(jīng)不在月兒身上了。雖然以月兒現(xiàn)在的身價,讓歐陽天早已經(jīng)興奮不已,但是,耳淺的出現(xiàn),讓他徹底放棄了對月兒的興趣。
呵呵。
耳淺。
耳觀的獨子。
耳觀曾害得他妻離子散,讓他至今單身一人。現(xiàn)在,他的兒子,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他英俊帥氣,才氣逼人。
他雖然已經(jīng)不再大洋資產(chǎn),但是依然是大洋資產(chǎn)的合伙人之一。手握巨資,運籌帷幄。
而他也一直懷疑,美國市場上近幾年崛起的彎月基金,是否和他有關(guān)。
現(xiàn)在,看到他和月兒站在了一起,他便非常清楚了。
如此優(yōu)秀的兒子,耳觀一定是非常的自豪和滿意吧!
呵呵。
你讓我妻離子散!我也讓你絕后!
歐陽天的心中,仇恨漸漸壓制不住,但是,他卻依然保持著滿臉的笑容,盡量不去正眼看耳淺。
表面上,他將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月兒的身上。
可是,他的余光,卻一直沒有離開過耳淺。
耳淺忽然看向了歐陽天,歐陽天嚇得一哆嗦!他急忙避開耳淺的目光。
他這一避開倒好,耳淺反而更是直勾勾的看著他,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一般。
歐陽天為了表現(xiàn)自己的淡定和從容,轉(zhuǎn)回了目光,看著耳淺,問:“這位小兄弟,為何一直看著我?我們見過面?”
耳淺卻輕輕搖搖頭,說:“沒有。”
“哦?”歐陽天微笑著,一臉慈祥。
耳淺只是看著歐陽天,卻不再接話。
歐陽天一臉狐疑,有些心虛的轉(zhuǎn)過了頭去。
媽媽拉著月兒的手,帶她到了飯桌前,說:“快來,一起吃午飯。”
月兒一把拉過耳淺,說:“一起坐下吃吧。”
耳淺這才回過目光。
歐陽天松了口氣。
可是,他的這一微笑的神態(tài),依然被耳淺捕捉了個正著。
耳淺坐在桌前,聽著月兒和媽媽絮絮叨叨的說著美國的故事,余光卻一直注意著歐陽天。
一頓飯快要結(jié)束,歐陽天忽然問:“你們現(xiàn)在住在哪里?”
月兒笑笑:“酒店。”
“怎么還住在酒店啊?”媽媽心疼的說,“要不,現(xiàn)在媽媽這里住幾天?”
月兒搖搖頭:“我們還沒想好要不要留在湘江。”
媽媽皺皺眉頭:“別亂跑了。就在這里待著吧!”
月兒淘氣的笑了笑。
耳淺的更是有些狐疑,月兒為何要對媽媽撒謊?根據(jù)自己所知,月兒對媽媽極為信任。明明她已經(jīng)買好了房子,并且已經(jīng)入住,卻為何不告訴媽媽她的地址!?
他心頭一震。
看向了歐陽天。
原因只可能有一個,那就是,月兒在避諱著歐陽天。
可是,如果沒有記錯,這是月兒和歐陽天第一次見面。
她,為何要避諱他?
歐陽天看到耳淺忽然看向了自己,又是心頭一緊,卻微笑著回了耳淺一個眼神。
耳淺這次卻并未禮貌的點頭微笑。
相反,他冷冰冰的眼神,直勾勾的注視著歐陽天。
歐陽天被他看得有些發(fā)怵,問:“這位小兄弟,為何一直看著我?”
耳淺的眼神,依然冰冷,不帶一絲情緒,說:“歐陽先生,你讓我想起一個人。”
“哦?這個人你認(rèn)識?”歐陽天的反應(yīng)果然不出耳淺所料。
正常來說,歐陽天的回答應(yīng)該是:“哦?是誰?”
可是,他的回答,卻是“這個人你認(rèn)識?”
顯然,他認(rèn)識自己。
看他躲躲閃閃的眼神,顯然,他,更怕自己認(rèn)出他。
難怪,他從看到自己那一霎那開始,便眼神極為奇怪!
而進(jìn)屋之后,又多次不經(jīng)意看向自己。
耳淺的敏感度,或許歐陽天完全想象不到。
然而,月兒卻笑了。
她想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他相信,以耳淺的直覺和敏銳度,一定會立刻看出歐陽天有所不對勁。
而耳淺這個人,極為謹(jǐn)慎。
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他可能會出事。
有了防備,幾乎無人可以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