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洋資產的會議室。
梅格坐在月兒和耳淺的對面,三人面對面坐著,沉默了幾分鐘。
梅格看耳淺并不著急問他來意,便開口問:“耳總此次回國,看來是不準備離開了?”
耳淺身穿白色襯衣,和幾年前相比,成熟許多。俊朗的臉上更顯得魅力十足。
他雙手抱在一起,說:“這個,要取決于我的未婚妻。”
說完,他轉眼看了下月兒。
月兒回望了一下,耳淺,微微笑笑。
梅格簡直是吃醋的要發瘋,卻裝作一臉不在乎的樣子,問月兒:“我記得上官小姐曾經說過,不會再愛上任何人。這次怎么就被耳總給拿下了?”
月兒聽出他這話里的諷刺,回到:“是么?我曾說過這么蠢的話嗎?”
梅格被她這話頂了回去。
思索一下,問:“上官小姐最近是否有去BJ的打算?”
“BJ?為何?”月兒的眼神果然從冷漠變得有些明亮。
“你不去看看你曾經的愛人嗎?”梅格繼續挑逗著。
耳淺的臉色頓時黑了下去,一臉仇恨的看著梅格。他當然知道梅格說的是北極。
他們都要結婚了,梅格忽然提到北極,這不是沒事找事么!
要不是看在梅格是自己老爹的心腹上,他早就把他轟出去了!
果然,月兒的身子直了直,問:“他有何消息嗎?”
梅格忽然哈哈大笑,說:“不知道。”
月兒察覺自己被梅格忽悠了,皺皺眉:“請梅先生不要開這種無聊的玩笑。”
“玩笑?小月亮當年承諾我,說過不會拒絕我,你忘記了嗎?看到我不能為你提供幫助,你就找了另外的靠山?”
“是么?難道是我記錯了嗎?難道不是梅先生在演唱會前,忽然消失嗎?”月兒沒好氣的說。那次演唱會,如果不是耳淺救場,她真要難堪死了!
“所以,月兒現在還在生我的氣?”梅格身體向前傾了傾。
“生氣?當然沒有。我要感謝梅先生,如果不是那次,我都不會注意到耳淺。現在回想起來,和我在舞臺上同唱的人,沒有人比耳淺更讓我欣賞。”說完,月兒給了耳淺一個明媚的微笑。
她知道,耳淺現在一定氣爆了。
梅格一聽,臉上的表情陰冷了下來。
這句話的意思非常明確,那就是,月兒不但拒絕了自己,甚至也表達了自己已經將北極遺忘的意思。
當年,和北極無數次的同臺,竟然比不過耳淺和她合唱的一首歌曲。
梅格再看向耳淺,他的把表情稍微溫和了些。
梅格吸了口氣,說:“好,既然上官小姐果真和耳總相愛如此,那我也只好祝福了。不過,上官小姐有時間的話,可以去莊先生的房子看看,恐怕,會給你驚喜。”
梅格說完,站起來就走了。
莊先生。
自然說的就是北極了。
他的房子?
驚喜?
月兒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有些不知所措。
耳淺雖然一肚子火,但是看到月兒的表情,卻沒說什么。他站起來,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轉頭,說:“什么時候準備去?我可以陪你。”
月兒一聽,顯然有些意外。
還是耳淺了解她。
她十分尷尬的看向耳淺,點點頭。
耳淺也很清楚,這話題既然被梅格挑起來了,月兒就必然會去,還不如大度些,陪她去一趟便好。
而在醫院里,方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準備出院了。
方太太一行人提著行李,陪在她身后。
方柔的臉上,不見一絲微笑。
她懷中,抱著好不容易才搶救回來的女嬰,神情十分落寞。
在她被送進醫院的那一刻,她才恍然大悟!
這么多年以來,唐宋一直偽裝成一個好丈夫,他一直在騙她,一直在等待一個機會,讓她去死。
唐宋悄悄趴在她的耳朵上,說,再也受不了她這樣一個胖子,再也受不了她這個丑女人,說他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錢而已......
那些話,讓她體無完膚。
她的童話故事,徹底被唐宋撕破了。
她連哭,都哭不出來。
方太太有些擔心的狀態,多次安慰她,卻都沒有什么用。方柔就像是聾了一樣,什么都聽不進去。
方太太無奈,幾經思考,說:“柔兒,唐宋現在已經被警察帶走了。在你們的房間,發現了藥。”
果然,方柔忽然看向方太太,臉上僵硬的表情變得痛苦和震驚。
她忽然大哭起來。
方太太輕輕拍拍女兒的背,說:“都過去了,你還活著。這就好。”
方柔很快便停止了抽泣,說:“讓我去看看他。”
“看他做什么!?”方太太一股怒氣!她以為女兒依然是死心不改!還惦記這個男人!
“我要親口、親手毀滅他的美夢!我要讓他生不如死!”方柔臉如死灰。
方太太這才松了一口氣。
她點點頭:“好,等你再休息休息,我們一起去。”
而方太太和方柔回家的第一眼,看到等待在家門口的,卻是一個瘦小的身影,牽著一個三歲左右的男童。
她們愣住,面前之人,竟然是方姍!幾年不見,方姍更加瘦小。
原來,她不顧姜韓反對,非要生下了孩子。
孩子出生,姜韓第一時間做了親子鑒定,發現孩子果然是自己的。
他嚇得半死,怕被未婚妻知道,便將方姍囚禁了起來。
三年了。
姜韓如今也和皇甫家的千金結婚,這才將她放了出來,放她回了湘江市。
方姍微笑著走上前,說:“哎呀,姐姐,好久不見。”
方柔有氣無力的給了她一個白眼。
方姍繼續說:“聽說姐夫想要殺了你?這是真的嗎?”
方太太臉色發黑,一手將她推開:“不要出現在這里。”
方姍笑笑,一點也不生氣:“姨媽,我記得爸爸合同上寫的很清楚的。先生孩子的,會有10%股份?我記得對嗎?”
方太太臉色大變!
她看著方姍身邊的這個小男孩,有種不祥的預感。
方姍拉著小男孩的說,說:“看,這些人,以后都會是給咱們打工的阿姨們。”
小男孩一臉懵逼,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方姍哈哈大笑,說:“那,咱們就法庭上見了?”
說完,狂笑著離開了。
被囚禁了幾年,她的神志也有些不太清楚。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也不太好。
方太太顯然也看了出來。
她和方柔對視一眼,眼神中滿是疑惑。
早三年前,孩子剛出生的時候,她干嘛去了!?現在跑來要股份?
而在一個幽暗的房間里,一個臉色慘白的男人,輕輕點上了蠟燭。
他輕輕扯掉手上纏著的紗布,露出了一只黑乎乎的手掌。
他打開電腦,看著一篇篇關于小月亮的新聞,心中一陣一陣撕裂般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