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石英面對月兒的冷漠無情徹底,徹底憤怒了。
看到云兒被耳淺推開,更是怒不可歇,他偽裝已久的面具撕下來了!他對著耳淺大罵:“你這個混蛋!你算老幾!你竟然敢動手打我兒子!你給我滾蛋???”
說著,就上手要推耳淺。
耳淺一個反手,將他的手腕牢牢抓住,上官石英幾次想要掙脫,都沒能成功。
他罵罵咧咧的說:“你騙了我女兒!騙走了我女兒的所有財產!現在還打我兒子!我要報警,告你!你這個靠女人吃飯的軟包!”
耳淺一邊抓住他的手,一邊轉頭問月兒,說:“你想要我怎么做?”
月兒冷眼看著上官石英,說:“你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好了。和我無關?!?/p>
上官石英憤怒的說:“你這個不孝女!你是這樣對待父親的嗎?我最需要你幫助的時候,你卻跟個男人跑了!還是個小白臉!對我和你的弟弟沒有一點點幫助!我們現在生活如此艱難,你從來沒有伸出援手來!你這個不孝順,真是讓我心寒到底!你奶奶也因此都氣病了!我們真是白白養大了你!我沒有你這個女兒!”
月兒皺皺眉頭,說:“那剛好,從此以后,不要再來找我。我們從此各不相干。”
說完,她又轉身,對小雪說:“還有你,不要出現在我的視線里。跟不要把你的孩子,帶到我的面前,告訴我說這是我弟弟。你們回去吧?!?/p>
小雪嘶聲力竭的喊道:“你們打我兒子!你要賠償!陪我賠我醫藥費!”
月兒抬手,指了指頭上方的監控器,說:“誰先要動手,恐怕你一清二楚吧?你們跑到我家門口,來鬧事,我沒有要求賠償,你要求賠償什么?”
小雪抱著云兒,焦急的問道:“寶貝兒子,摔倒哪里了沒有?咱們去醫院!咱們讓他們賠我們醫藥費!?。 ?/p>
云兒摸摸臉上的泥土,卻出乎意料的憤怒的指著小雪和上官石英說:“你們,真丟人!”
小雪愣住。
上官石英,更是傻掉了,任憑耳淺抓住他的胳膊,他也無動于衷。問:“你這個臭小子,你說什么???誰丟人???”
云兒繼續說:“你們兩個就為了錢,臉都不要!尤其是你,讓人家隨便罵你妓女!罵一次還不夠,你又上門來討罵!還帶上我一起!我都覺得丟人!”云兒小小年紀,竟然說出這般成熟的話,讓月兒卻是大吃一驚。
小雪臉色煞白!
她的兒子,是她的希望,是她的一切!竟然,看不起她!
她做的一切,還不都是為了他!他竟然一點也不領情!
小雪的眼圈紅了。
沒想到,云兒卻一點都沒有同情,反而更加兇狠的說:“哭哭哭!你就知道哭!每天哭哭啼啼的也不嫌煩!我看的都覺得煩死了!你有這哭哭啼啼的時間,為何不出去工作掙錢?每天都問我爸要錢,丟不丟人!?”
小雪的心冰冷到了極點!
她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眼里,她竟然是這么不堪和丟人的存在。
云兒并沒有停止,反而又指著上官石英說:“你也是,我早就知道了,詩琳集團曾經輝煌根本和你沒有關系!你就是一個窩囊廢!人家早就不想認你這個爸爸,你還非要來找罵!還教育我要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你自己就是個慫包!”
耳淺松開了上官石英早已不再掙扎的胳膊,上官石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不緊不慢的說出這樣的話。
上官石英就像是忽然老了十歲,那股趕鴨子上架的氣勢全無,忽然間變成了一個瘦小的老頭子。
云兒哼了一聲,看著月兒,說:“我才不會認你做我姐姐。你看不起我們,我們也懶得和你打交道!”
月兒卻是笑笑,看起來,當年自己沒有下手把小雪肚子里的孩子弄掉,是個正確的決定。
這男孩,還是有骨氣的。
她笑笑,說:“那是最好。”
云兒扭頭就走,卻忽然停下腳步,看著耳淺,說:“你就是桑格軍校拿到特級獎的耳淺,我認識你,我在桑格軍校網站看過你照片!”
這句話一出,連月兒都驚呆了。
耳淺竟然......
難怪他身手不凡!
那個魔鬼般的軍校,能順利畢業的人數只有5%。耳淺竟然是那屆畢業生的第一名......
耳淺卻沒有講話,點點頭。
云兒有些仰視著說:“那也沒什么了不起,我也不會比你差!到時候,你們就不會再瞧不起我!”
耳淺眼睛眨了眨,卻又點點頭。
上官石英和小雪卻愣住了。
耳淺竟然是桑格軍校的高材生!他們一直以為他只是月兒包養的小白臉而已,月兒自己就是這么說的??!他們一直都認為,耳淺就是個徒有長相的花瓶!??!
上官石英揉揉被耳淺抓的生痛的手腕,對月兒說:“你怎么沒告訴爸爸,這位先生是個高材生呢?這樣爸爸就不會不同意你們的婚事了呀!”
小雪也附和著:“是啊是??!真是郎才女貌??!”
月兒看他們依然一副想要跪舔的神態,更是難受:“你同意與否,和我無關。我也未曾要征求你的意見?!?/p>
上官石英笑的有些尷尬,點頭哈腰的說:“好,好,那爸爸,祝福你們?!?/p>
“沒必要?!痹聝和熘鷾\的胳膊,頭也不回的走進了旁邊的樓里。
上官石英和小雪并排站著,有那么一剎那,月兒覺得,他們,還真的是般配啊!
耳淺拍拍月兒的手,說:“你的婚禮,真的不邀請他們嗎?”
“不用了?!?/p>
耳淺點點頭:“看來,我們的婚禮,沒幾個人會參加?!?/p>
“那樣最好。”月兒靠在耳淺的身邊,說,“其實,只有我們兩個人就夠了。”
耳淺將月兒摟在懷中,說:“婚禮后,你可以開一場演唱會?!?/p>
“為何?”月兒問。
“圓了你的心愿?!倍鷾\的善解人意,讓月兒感到十分意外。
“你登臺和我一起嗎?”月兒問。
“你一個人,就可以了。演唱會的名字,就叫做:背帶褲時代”
月兒哈哈大笑起來。
這個名字,真是太形象了。
可惜,曾經和自己同臺的兩個偉大的歌手,一個嗓音全毀,一個卻已經不在人世。
那個屬于他們的時代,已經結束了。
沉默幾分鐘,上了電梯后,月兒轉頭:“耳淺,你竟然是桑格軍校的特級畢業生?!?/p>
“這么久,難道你都沒看出來嗎?”耳淺倒是一點也沒覺得有何驕傲。只是眼神瞥了一眼旁邊略帶仰慕的月兒。
“倒是沒?!?/p>
“那我要怎樣證明一下自己?”耳淺低頭,俯身貼近了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