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開車到黑心礦主的家中后,他的老婆中年婦人早就焦急萬分的在院子中等著我們了。
“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忽然間改變主意了?”
中年女人已經(jīng)泣不成聲的說道:“我的兒子早晨讓我弟弟帶回他們家給我照看一會,剛才我弟弟給我打電話,說孩子莫名其妙的趴到魚缸上面,差點淹死,我趕緊把孩子帶回家來。”
“這還不算完,中午吃完飯以后,午休的時候,浴室的水龍頭莫名其妙打開了,孩子就睡在浴缸里……”
“嗚嗚……嗚嗚……”
“保姆,剛剛辭職不干了,我把我的母親叫來,陪著我?guī)滋臁?/p>
“誰知道,我母親喝水的時候差點嗆到岔氣……”
“我只有現(xiàn)金500多萬,我要把股票和期貨,還有一些公司股份轉(zhuǎn)讓出去很快就能湊到2000萬,請寬限我?guī)滋臁?/p>
“你要言而有信,否則我也救不了你,我的角色無非就是一個中間人而已。”
“你現(xiàn)在還能夠花錢續(xù)命是運氣好,遇到道行不夠的人都救不了你!”
“我知道。我知道。我已經(jīng)把你給我的那份名單,派人去核實了。”
我走在她的住宅中,看著偌大的房子說道:“給你個建議啊,我這么一說,你就那么一聽啊……”
“就你和孩子加保姆的話,住500平米的房子,太大了,換個小點的吧!屋大吸人氣,風水不好。”
“我也有這意思,謝謝你的提醒了,你留給銀行卡號給我吧,我一起把錢轉(zhuǎn)給你。”
我的內(nèi)心一陣狂喜啊,五十萬啊!我表面故作鎮(zhèn)靜的,從桌子上拿起筆來寫下了卡號和名字。
“小白,小白,和他們說好了嗎?”
“說好了,放心吧!敢言而無信的鬼,一分錢都拿不到!”
“那個,事情已經(jīng)談好了!你這幾天最好和家人一起住,這個房子就別住了,賣了吧!”
“那……那我怎么知道那些鬼魂離開了?”
“你把錢補償給那些家屬以后,給我打電話,我會來清場的。”
“哦……好吧……”
“那你好好保重,我先走了……”
我離開女人的家,開車回學校的時候,半路上莫名心煩氣躁,車開著開著就到了Y火葬場。
“哎呀,不好!”小白嘆息道。
“怎么了?”我問道。
“胖阿姨死了”小白嘆息道。
“為什么會這樣啊,你不是把魑吃掉了嗎?”
“就是吃的太快了啊!疏忽了細節(jié)了……”
“我吃的魑的時候感覺少了點啥,沒有太留意,結(jié)果……啊哈……”
“你能不能細致點啊!”我抓狂道。
“醫(yī)院死了一個,現(xiàn)在又死了一個……”
“我都救不過來的人,就是陽壽到頭了……哼!”
“真是無語,你能不能讓你認真點啊……”
“那個剛才的中年婦人能救吧,五十萬呢!看在錢的份上?大哥你認真點好不?”
“你知道我剛才為什么知道胖阿姨死了嗎?剛才我和黑白無常聊了聊,他們說的。”
“我順路問了問,中年婦人的陽壽,那女人現(xiàn)在決定舍財了,陽壽恢復正常了……”
“希望如此吧!”
……
我走進胖阿姨的辦公室的時候,果然看到來了一個精明能干女人坐在了胖阿姨的位置上。
“尼瑪,火葬場果然是無情無義的地方啊,這人才死了,就立馬派來了新的管理層。”
“你是新來的司儀是吧!”
“是的”
“李愛華女士中午墜樓身亡了,鑒于她沒有家人,公司決定由我來處理她的身后事。”
“哦”
“我看了下你的簽訂的合同還是零時工,每天下午上班。那么你明天就正式上班吧。”
“好的”
“李愛華的身后事,警察調(diào)查結(jié)果出來以后,你來主持她的葬禮吧!”
“我很愿意。”
“那么就這樣吧,你可以回家了,我還處理些別的事情。”
……
看樣子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這人是不是太干脆利落了。
“那人不正常,我看也是鬼魂附身了……”
“你仔細看好了嗎?”
小白撅著嘴巴說道:“你是懷疑我的能力嗎?”
“是的,嚴重懷疑”
“那人身上有很重的硫磺味,但是我看不出她的級別來,她的道行在我之上啊”
“我打不過她!”小白沮喪的說道。
“那我豈不是只有等死的份了?”
“我以為你無敵呢……”
“沒事!我們可以呼叫援兵啊”
“呼叫誰啊?”
“觀音啊,如來啊,太上老君啊,玉皇大帝啊”
我猛地踩剎車,說道:
“真的,假的?你還有這樣的人脈?即便你是孫猴子,我也不是唐僧啊,他們?yōu)槭裁垂芪覀儼。俊?/p>
小白用鄙夷的眼神看著我說:“這和你正常情況下遇到有人打劫撥打119報警電話一樣啊!”
“規(guī)矩!規(guī)矩!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啊!”
“老子也不知道為啥我能叫的動他們,反正我就能。天兵天將也可以的。”
“你真的不著急找回你的記憶嗎?”
“不急啊,這樣多好,不想過去的事情,得過且過。”
說話間,我開車回學校了,勞累的一天啊。
“大哥,我能晚上好好的睡個覺嗎?好累啊”
“嗯嗯,你睡吧,我就在旁邊守護著你,我是你的守護天使!”小白不正經(jīng)的回我道。
我回到宿舍的時候,舍友們只有一個李偉沒有睡覺,在打王者榮耀。
“兄弟,你最近啥情況啊?找到工作了?”
“告訴你個新鮮事啊,門房周大爺下午在去停車場的時候癲癇病犯了,人差點沒有救過來。”
“食堂的廚師長下午去廁所的時候也犯了癲癇……”
“清掃衛(wèi)生的阿姨,有兩個人一起犯癲癇……”
“管理宿舍的樓道長,下午也犯了癲癇……”
“你說匪夷所思吧?這癲癇病啥時候成了傳染病了?這不是先天遺傳的嗎?這么多人同時犯病是不是很奇怪的事情?”
“是啊,好奇怪!”我知道,這中間大有文章,并且極有可能是沖我來的。
但是,我現(xiàn)在好困啊,漫長勞累的一天終于結(jié)束了,我現(xiàn)在只想見周公。
夢中,還是那個看不清模樣的女人慢慢走才向我。
“我們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