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者修行,武技主殺伐,而有一些能力與殺伐無關,這些能力則是被稱為法術。
當然,法術也是武技的一種,同樣能用于殺伐,不過卻不是只有殺伐一個功能,有著殺伐以外作用的武技,就是法術。
秦境修行的法術也有不少,其中就有一門武技可以通過變幻面部肌肉進行易容。
秦境的臉上一陣扭曲后,換上了一張國字臉,令人一看就心生好感。同時換上一身黑衣以及一柄大刀。
很快,他就來到了大柴山脈的三座城之一,清緣城的上空了。
這兩天琢磨該如何解決宗門名聲的事情,他也順便解決了自己的小目標所要做的事情。
一個是長遠的目標變強,另一個是小目標...成為大楚的神。
具體怎么成為神,他也不是很清楚,可能需要他如今的武學更進一步才可能。
不過他可以努力一下,縮短一下這個距離。
而這,就需要找個地方來作為實驗。
既然是神,而且也是從其他人身上掠奪來的靈氣,那么他就可以以這個為方向考慮一下。
平心而論,他雖然自認實力在大楚,甚至這片大陸都是無敵的,就算是那個神或者其他擁有類似能力的類神過來,他也有自信吊打他們,但是他為人比較慫。
一般認為自己天下無敵能當新世界的神的人,十有八九都被搞死了。
因此比較慫的他,就想了個又能實現這一小目標,又能保證自己不會被群起而攻之的折中辦法。
這個世界大家都有著立場,根據立場形成了不同的階級以及陣營。
那么,假如他和所有人都是一個立場,他一個人就是所有的陣營,不就完全OK,一點問題都沒有了嗎?
既是敵人,又是友軍。打死一個立場,推翻一個階級,擊敗一個陣營,然而我還有另外的立場,還處于另外的階級,還是另外一個陣營。
貓有九條命,狡兔有三窟說的不就是這個嗎?
這樣一來,剩下的事情就簡單了,就是如何與他們變成同一個立場,然后形成一個階級以及歸于一個陣營。
恩,也因此,就可以這樣推導了:他想當大楚的神→大楚的人有不同的信仰,而他們的不同的信仰又都是他→他一個人就是一整個的神系。
那么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如何變成大楚人心目中一個又一個的神。
而在這武者的世界,強者為尊的規則,不是顯而易見嗎?
直接用拳頭說話就完事了!
...
清緣城,城主府。
正在調戲家中美嬌娘的城主公良羽,突然打了個冷戰。
同時,他聽到了一陣地動山搖的轟鳴聲。
公良羽幾乎是陽嘩了,他連忙走出了房間,結果所見的是月色下,一個國字臉青年,手執大刀,威風凜凜地站在那里。
“在下大刀關長生,今日前來,是聽聞情緣城城主為虎作倀,今日特來取他一手臂。”
公良羽聞言,驚駭不已,城主指的自然是他,至于為虎作倀,他雖然覺得自己也沒做什么過分的事,但是這頂帽子還真的擺脫不了。
就在這時,卻見那國字臉青年目光投來,隨后手中大刀輕輕揮動。
公良羽的手臂處有鮮血灑出,他望過去,驚恐地喊出聲:“我的手!!!!”
在那手臂處,唯有空蕩蕩的袖子,而地上,也沒有手臂的痕跡留下。
這一刀,竟是直接將他的手臂斬成了無形。
國字臉青年斬完手臂,大笑出聲,又道:“本座曾言過,要在斬下清緣城六個昔年罪人后,再去挑戰那星空之下最強的合歡宗宗主。”
“今斬下一人,因你只背叛,沒有落井下石,所以本座只斬你一右手。下一個在下會去斬他雙眼。”
“明日皓月當空,我會揮舞大刀斬下罪人的雙眼。”
等到國字臉青年走后,公良羽才反應過來:“抓住他,抓住他!!!!!”
可惜,這時候國字臉青年,早已不見蹤影。
公良羽徹夜未眠,第二天清晨卻是冷靜下來了,他命人將城里五個赫赫有名的人找了過來。
這五個人不僅在清緣城地位高,而且與他有舊,曾經更是一起做過一樁事。
公良羽召集了五個人,最終卻是只來了兩個人。
“公良城主召我們來,可是為了昨天的那人?”
說話的,是一個閉著眼睛卻能正常活動的中年人。
他叫錢三兩,是城里的一位富商,曾經因為信錯了人,導致家族被滅,所以自挖雙目。
當年清緣城城主出兵,正是他通知其余人,與他們聯合辦事,得了先機,才導致了清緣城城主的兵敗。
“正是。”
另一人,有著長長的胡須,此時他撫著胡須問道:“公良城主,此人可是當年城主家中逃離的那個余孽?”
“應該不是。”
公良城主冷靜下來,又恢復了作為統籌一城的城主的理智:“只怕是某個正義感過盛的武者,出來打抱不平。不過此人實力極為恐怖,我找你們來,是商量怎么對付他。他的實力,絕非是清緣城一城的人可以匹敵的。那人只怕是有著武者第三境的實力。”
公良城主的話,讓兩人微微一愣,隨后錢三兩皺眉問道:“既是如此,那么城主召集我們所謂何事?”
如果真的是三境武者,那么他們即使叫上背后的龍獸王,也根本奈何不了他,除非喊來水龍宮的強者,可是水龍宮的強者估計龍獸王都喊不來,這樣的話,找他們來商量又有何用?商量怎么死得輕松點嗎?
公良城主聞言,卻是笑著道:“那人雖然實力強悍,但是卻是腦子不行,他當時口中稱此來是為了挑戰一個叫合歡宗的宗主,我們可以找他來幫忙。”
“合歡宗的宗主?”
兩人聞言,微微點頭,這倒是一個辦法。
可是問題來了。
“先不說合歡宗的宗主如果真的是這般的高手,那么他會為了我們出頭嗎?這是其一,其二,即使他愿意出手,可是我們連他在哪里都找不到,也許他根本就不在這附近。”
說到這里,公良羽卻是道:“我知道合歡宗在哪里。”
“果真?”
兩人頓時大喜,同時錢三兩明顯想得更多:“難不成還真的是在這附近?”
“沒錯,就在那邊,從這里過去,一名一境武者,不過半天便能到達。”
“既然如此,那么還等什么,我們趕緊去。”
胡須男著急地道,他也指不定第二天被取走眼睛的是不是他。
“不急,我此番找你們來,是希望你們能夠跟我湊合一下,大家一起出大禮,請那合歡宗的宗主出手。”
“這個自然。”
兩人連連答應。
不過這時候公良羽卻是冷笑一聲道:“還有這件事你們就別告訴那三個鼠目寸光的蠢貨了。”
錢三兩二人也是冷笑連連:“確實夠蠢的。”
親自上門,并且能取下城主一只手臂,隨后安然無恙離開的強者,他們到底是怎么覺得這般的人物,是他們可以對付的?
在三人謀劃的時候。
清緣城牛家大宅。
作為牛家家主的牛霸,卻是半跪在地上,恭敬地道:“參見圣女。”
他所跪前方,是一名比月色更皎潔的絕世美人,并且其打扮也極為暴露,看起來甚是撩人。
牛霸看了她一眼,卻是幾乎被撩得心底有點火熱,可是卻不敢有絲毫的動作。
“昨日的月神,甚是美麗呢。”
牛霸聞言,也是附和道:“昨夜對我們月神教來說,確實是修煉的好日子。這也多虧圣女您準確無誤地推算出來,昨夜我們月神教教眾才能有所準備,經過昨夜,我們月神教的教徒必定實力都有了小幅度的提升。”
月神教圣女微微頷首,隨后突然問道:“說起來,昨夜似乎有個大刀武者來城里鬧了一番,可知他是什么人?”
“恐怕是為了數年前,小人與公良羽他們五人合謀的那一事而來的。不過小人觀他說法,只怕與當年的人關系不大,應當只是打抱不平。至于更詳細的,小人未曾打聽到,只怕此人來歷不凡。他的實力,應當擁有三境。”
“三境嗎...”
圣女聞言,眸子中也閃過一絲的忌憚。
三境的強者,即便是他們月神教,也唯有教主一人。而她,若是認真出手,也許可以牽制一下三境高手,不過正面交鋒,必敗無疑。
“有無可能是四境的高手?”
“不敢保證。”
牛霸不敢言之鑿鑿,他只是說出了自己的判斷:“昨夜小人因為前往月神教附近的駐地修煉,所以未曾親眼見到他出手,但是根據城主的判斷,那人絕對擁有三境的實力,可是他曾言,他要挑戰的那人,是為星空下第一人。”
“若他沒有吹噓,那么別說是四境了,只怕四境之上也有可能。”
牛霸的話,讓得圣女臉現凝重:“這件事我們月神教會盡力而為,雖然不一定能保你無恙,但是你當年為月神教進入大柴境才惹上今日之事,我們月神教絕不會棄你不顧。”
“多謝圣女。”
牛霸聞言,感激地道。
圣女點點頭,卻是不發一語,只是抬頭望那萬里無云的晴空時,卻是喃喃地道。
“皓月當空,皓月當空...可是今日這星象,今夜卻是會有傾盆大雨。那人到時又該如何自處呢?”
圣女的觀星術能力極為出色,否則也不會成為圣女,負責尋覓出最適合教眾修煉的時間。
既然今夜必定是大雨傾盆,那么又如何能皓月當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