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高臺之上,李毅此刻望向白衣青年的目光也是開始怪怪的了,不過這種怪怪的目光雖說有著些許貪婪,卻又夾雜著不少的克制,以及忌憚。
這一幕正好是被勾鱘抓住,著實是令勾鱘心中詫異不已。
這白衣青年恐怕是哪個大勢力或者大家族的人,至于他為什么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坐這天蛇幫的小頭目,勾鱘便不得而知了。
“三十五號勝!”
毫無意外的,白衣青年在次取得了勝利,或許是感受到了勾鱘的目光,他竟是扭頭沖著勾鱘笑了一下。
接下來的第二輪第三輪都沒有抽中勾鱘,直到第四輪的時候,終于是念到了勾鱘的號碼。
‘五號擂臺,八十五號對戰一百七十號!”
隨著勾鱘步入五號擂臺,他明顯能感覺到不少目光都聚集到了他的臉上,顯然,上一場比武,讓很多人對他產生了興趣。
勾鱘的對手是一位約莫二十來歲的青年,他面容清秀,但右側的臉頰卻是有著一道很是猙獰的疤痕,顯然是打斗中留下的。
刀疤青年似乎也知道勾鱘不是那么簡單,沒有廢話,只見其目光緊緊的盯著勾鱘的動作,十分警惕。
他手里握著一柄散發著寒光的匕首,好像時刻準備給勾鱘來上那么一兩下透心涼似的。
“錚!”
紅光乍現,勾鱘出手,只見其一個閃爍便來到了青年的右側,一雙布滿罪惡的雙手狠狠的掏向了青年的后心窩,手段之毒辣,頃刻間便可窺得一二。
青年反應很快,或者說善用匕首的基本上反應都挺快的,只見其陡然扭身,步子卻是沒有移動分毫,匕首倒握,自下而上一拉。
好懸沒把勾鱘的手給切下來,的虧勾鱘反應速度也是不慢,在最后關后化爪為掌狠狠拍在刀背上,兩人一觸即分,各自后退數步。
到底是一寸長一寸強,勾鱘是快,但這個用匕首的顯然以為是主修速度的,每每勾鱘利爪將要近身的時候,面前的刀疤青年卻總是能先一步將匕首擋在勾鱘的手前。
“錚!錚!”
場中,兩人再次戰在了一起,由于兩人都是主修速度的,因此,在擂臺下方的觀眾眼中,卻是只看到兩人總是分分合合,擂臺上不時傳來金鐵交鳴的聲音。
見到這一幕,盡管臺下面的人不知道戰況如何,但也知道,擂臺上二人那招式起落之間的兇險萬分。
“哼!”
擂臺上,望著再次以刀尖抵擋在自己手前的刀疤青年,勾鱘冷笑一聲,直接出手握住匕首,隨后將血影內勁覆蓋左手,直接刺入青年的心臟。
“噗呲!”
擂臺上下,盡管十分的安靜,但這一聲利器入肉的聲音卻是格外的清晰。
勾鱘算是比武開始以來,第一個殺人的武者。
只見他右手死死的握著匕首,鮮血淋漓,而左手卻是深深陷入刀疤青年的胸口處。
兩人對視而立,勾鱘的右手不停的滴著血,而刀疤青年卻是有些抽搐,點點生命的氣息在他口鼻間消散。
“殺、、、殺人了?我去!江湖果然兇險萬分,步步殺機啊!”
“尼瑪!這一下子,心碎了無痕啊!”
“小小年紀,殺心如此之重,真是我輩恥辱!”
“這小哥誰啊!太狠了吧!比武而已,用不著殺人吧!”
“樓上懂什么?武者之間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是生死較量!”
“同意樓上,有時候比武之間根本就收不住手的!”
······
網上此刻已經是沸騰了,有滿懷正義譴責勾鱘的,也有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
“五號擂臺,八十五號勝!”
擂臺上,裁判看都沒看那已經死去的刀疤青年一眼,如同網友所言,武者之間的比武是不禁止殺人的,因為很多情況武者一動手,就很容易收不住的。
當然也有些門派之間的比武是禁止殺人的,但他們前提都是要事先要求參賽者交出武器的,或者有修為高深的長老在一旁看著。
江湖就是這么的殘酷,在如今這個時代,拳頭大才是硬道理。
另一邊,劉云五人望著走下臺來的勾鱘已經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他們現在已經有些懷疑,結識勾鱘到底是對是錯了。
至于劉藍,只見她遠遠的注視著勾鱘,蕭瑟的冷風席卷著她那情竇初開的小蕩漾。
“那個,勾兄弟啊!我們這邊還有些事兒要辦,就先走了!”
姓陳的男人此刻搓了搓手有些尷尬的說道。
他也不叫勾小兄弟了,顯然是將勾鱘放在與自己對等的位置,但話語間也是多了些疏遠。
他在剛剛第二輪的時候已經敗給了一位與他年紀差不多大小的漢子。
“問你們一件事兒!”
勾鱘沒有回答他,而是若有所思的問了一句。
“呵呵,勾兄弟請說!”
這次是劉云接的話茬。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有些人,黑卻黑的純粹!有些人白卻白的骯臟!用表面現象去評定擇友的標準,不覺得可笑嗎?”
勾鱘望著繼續比武的擂臺,緩緩說道。
劉云思索了好一會兒,卻并沒有正面回答勾鱘。
“勾兄弟認為什么是朋友?”
劉云目光灼灼的望著勾鱘,表情嚴肅。
“朋友么?或許太宰的那句話說得對吧!相互蔑視卻又彼此來往,并繼續自我作賤!“
勾鱘頭也不回的到了另一處,他嘴角帶著笑,但卻噙著一絲嘲諷,朋友么?他并不需要!
這邊,姓陳的男人望著漸漸走遠的勾鱘,又撇了一眼后面不說話的劉氏姐妹,嘴角不由扯了扯:
“就你這小子的聊天風格,怕是真得單身到山無棱天地合啊!”
很快,第二場比武便漸漸進入了尾聲,此刻場中還剩下五十位參賽者,隨著鑼聲響起,第三場淘汰賽正式開始。
“一號擂臺,三十五號,對戰五十號!二號擂臺,八十五號,對戰而一百九十九號、、、、、”
這一場勾鱘運氣不錯,第一輪便抽到了他,而他旁邊的擂臺上站立的顯然是那白衣青年,勾鱘是二號擂臺,而那白衣青年是一號擂臺,兩人相隔不到十米。
似乎是約好了一般,勾鱘與他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