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后面的桌子往后拉了點，回了座位，“我面對都是些單身狗的組織也很心痛。”

南子怡路過一層教學樓時正巧碰見同班的兩個女生，還沒到熟到打招呼的地步，她徑直走過。

聽兩人在背后嚼舌根。

聲音不小不大，她正好聽見。

說人壞話，就不能背著點人嗎？

要不就直接沖到她面前說不好嗎？

“拽什么啊？不就長的好看點嗎？！”

她好看她知道。

“男的也都眼瞎，把她當祖宗供著。”

她是祖宗，她也知道。

南子怡這種垃圾話都聽多了，正打算直接走。

“天天不是跟這個摟，就是跟那個親，誰知道有沒有病啊，衛校男生都讓她糟蹋了。”

這他媽忍不了。

南子怡折回去，嗓音壓低，“你他媽嘴給老子放干凈的。”

哪只眼看見，她跟這個摟，那個親了？

她身上天然的那種在道上混的風生水起的氣勢，嚇得兩個女生害怕的往后縮。

然后她笑著手指捏著一個人的下巴，然后跟沾了病毒一樣嫌惡的松開。“你怕我有病？老子還怕你有病呢。”

“你你你……”

“你什么你？”然后就聽著她用最冷淡的調子，說著最老色批的詞，“衛校一共那么幾個好看的，我不糟蹋，別人就糟蹋了，多可惜。”

然后就沒理兩個人，從教學樓下面的車棚里徑直的向個粉色的小綿羊走去。

沒錯，那是小宋的車，就是那個拿解剖刀讓人聞風喪膽血雨腥風的那個。

為什么騎他的車？

可能是所有的車鑰匙都拔了，就他的還在車上插著。

開始是比較方便，后來就習慣了。

綠色的鐵網車棚，里面光透的少，空間大也黑，她拿手機照著往里走。

找到了那個半插著鑰匙的小粉車。

南子怡手扶著小粉綿羊，正要擰鑰匙，然后看見從車旁邊站起來了個人，也不見外：“早啊宋老師。”

“可以呀，南同學，懟起人來一套一套的。”他看著南子怡，打趣道。

南子怡著實沒想到，剛才的混賬話都讓他聽了個透。

“……”她只想安安靜靜去四中吃個早飯，很難嗎？

“吃個包子嗎？豬肉的，我排了十分鐘的隊。”他自顧自的從車筐里拿出來自己的早飯，“對了，四中今天查校服。”

“不吃了，我不要緊的，又不走正門。”

宋老師點點頭，“也是。”

就南子怡進也得翻個墻。

光明正大的，這不是上趕著給四中門衛刷業績嗎。

宋老師從袋子里拿了個包子，咬了一口含糊不清道，“我的課十點，到不了后果自負。”

她挑眉，“我提前半個小時等你。”

上次有個男生遲到，他把人關解剖室了，半個小時。

后來他來的比誰都早。

四中，

沈沉魚穿著校服，長發微卷，拿小鱷魚皮筋綁著，露出細白的脖頸。

四中校服藍白色，紅色的校徽，很青春干凈的顏色。

她位置靠著窗戶，同桌是政治課代表，正發卷子呢。

昨天小測的題改完發下來了，她同桌給她留了一張空白的政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