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月知道他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也就放心了。
她知道,傅南望一定會有所行動的,可是她沒有想到,傅南望的行動會來得那么快那么急,讓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包括她。
次日上午,正在上課的時候,傅北月突然看到季清梨一臉慌張地沖出了教室,把上課的教授氣得臉都綠了。
沒多久,她就接到了季如揚的電話,他的聲音在電話里火急火燎的。
“小子,你們傅家動手也太快了,這才一天不到,清梨爸爸就被舉報成功,現在正在查封財產,清梨媽媽心臟病發進了醫院,她爸爸又被帶走了,你們這樣做,是不是太過了?”
“太過了?如果我說,如果我們傅家不出手,就會家毀人亡呢?你不是我,你不會了解我的心情,如果你是為季清梨一家打抱不平的,你可以滾了。”
傅北月的脾氣也是真的火爆。
重生前,季清梨一家把傅家害得家毀人亡,她被囚禁在地下室含恨而終的畫面歷歷在目,沒有要他們血債血償就已經是最大的容忍,她這樣過分?
“不管怎么樣,他們都是我親人,你這樣做,我很為難。”季如揚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他知道以叔叔的性格,肯定會想方設法整垮傅家,甚至要他們所有人的命,可事情不是還沒有發生嗎?
“你不用為難,姓季不是你的錯,如果你要替季清梨一家出頭,我不會攔你,畢竟我們的關系也不是很深,你說是吧?”
傅北月語氣不是很好。
哪怕季清梨一家全都死了,也抵不過之前的血債!
“既然這樣,我們沒什么好說的。”
立場不同的人,注定不歡而散,傅北月身心俱疲地回到望月居,破天荒發現傅南望竟然在等她。
“過來。”男人朝她招了招手。
“三叔。”她窩進傅南望溫暖的懷里,眷戀地摟緊他精壯的腰:“季家的事情,是你干的吧?”
男人眼底閃過一道微不可見的寒光,那些人,死不足惜!
“心軟了?”傅南望答非所問。
其實他并不知道她現在對季家究竟是什么樣的態度,他知道,后來的她,對季家和季清梨有多信任,信任得足以摧毀整個傅家,摧毀他們所有人。
如果這一切都是沖他而來,他可以承受,但是只要傷害到她,他絕不允許!
傅北月在他懷里搖了搖頭,抬眸困惑地望著他。
“三叔,其實季家和我們無冤無仇,你為什么會出手這么狠?難道就因為我的話嗎?”
在她的記憶里,三叔不是一個會感情用事的人,他做事從來都有自己的理由。
“因為他們,都該死!”傅南望冰冷地從嘴里吐出幾個字,周身迸發出的寒意,讓傅北月的心狠狠震了震。
為什么好像很恨季家和季清梨?她是重生的,她恨季清梨他們可以理解,難不成他也是重生的?
傅北月被自己的猜測狠狠嚇了一跳,可是又忍不住滿懷希冀地朝他看去。
“三叔,你相信重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