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接近中午,張君收了書信和地圖,叫了一點酒菜在房間里面吃了起來。
“嘟嘟嘟”
房間的門從外面被敲響,張君沒有猶豫,直接打開了門。
“額,你是?”
張君打開門,見門外站著一名陌生男子,身上穿著一身麻布衣,還微微有些氣喘。
“公子見諒,有公子的一位故人在城外約公子一見。”
“我的故人?”
張君撓撓頭發,疑惑的開口問道:
“有什么憑證嗎?”
“有,那人只是說讓我告訴公子,有仇人的線索。”
那人話音剛落,張君瞳孔一縮,差點沒有忍住,好一會才壓下自己的內息。
“好,我知道了,在什么地方見面?”
“就在東城門外,三里亭處,公子只需要在天黑之前過去就可以了。”
說罷,那男子對著張君拱手直接離開,不給張君詢問的時間。
關上門的張君沒有心情再吃菜,只是坐在凳子上面,一杯一杯的喝著酒。
要說故人恐怕自己就沒有幾個吧?韓文義是不可能的,先前黑衣衛隊才剛剛來過,野人山那一幫也不可能,他們不知道我身上的事情。
程月茹估計就更不可能了,她沒有那么大的消息網絡來知道自己的位置。
“不想了,干脆直接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將喝完的酒壺放下,張君來到床邊在腰間插了十二把飛刀,然后將星隕刀帶著,便直接出門。
沒有心情看周圍的街景,直接向著東門而去。
張君進城的時候走的是南門,東門離張君所在的地方還有些遠,不過張君也在半個時辰之后直接出了東門。
所謂的三里亭張君在剛剛的路人口中已經得知,就是東門外一處亭子,因為剛好距離東門三里的地方,所以張君也不用繞路,直接一條道走下去就可以了。
倒是出乎張君的意料,這三里亭的景色倒是不錯,恰好位于大河旁邊,轉頭就能看見河水。
亭子中一名男子端坐,石桌上面擺滿酒菜,張君只是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修為,不過是先天虛丹罷了,張君當然不懼。
慢慢接近亭子,河水驚濤拍岸,流水聲不絕于耳。
“這位,恐怕在下不認識你這個故友吧?”
張君沒有客氣,直接坐在男子對面,不耐煩的開口問道。
“哈哈哈哈,張公子莫急,確實是沒有辦法啊,此次前來只是想要告訴公子一句,極樂樓不全是敵人。”
那人仿佛完全不在意張君的樣子,直接開口說道。
“你是誰?來自何處?”
張君眉頭一皺,看著面前這個胸有成竹的男子,手已經摸到了腰間的刀柄上面。
“張公子莫要著急,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消息要交付給你聽。”
看著面前的男子,張君原本握在刀柄上的手收了回來。
“有什么事情就趕緊說吧!”
“張公子,此物請張公子收下。”
男子說著,拿出一面令牌,上面刻畫著復雜的花紋,不過張君從來沒有見過這花紋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閣下這是什么意思?”
張君沒有伸手接取,而是帶著審視的目光。
“公子憑借此物便可以號令趙,燕二國的極樂樓的任何人。”
男子依舊是一副風輕云淡的表情,張君的內心卻已經不平靜。
“比到底是誰?既然你能夠找到我,而且帶來這東西那就說明你知道,我與極樂樓之間的關系是怎么樣的。”
“公子莫急。”
男子聽了張君的話,表情也慢慢的嚴肅起來。
“在下來這里只是受人之托,極樂樓并不是公子所想的那樣,當年襲殺公子的人,也并非趙國與燕國的人,而是楚國。”
“那你現在是何意?”
“公子請聽在下慢慢道來。”
說著,男子拿起酒壺給張君倒了一杯酒。
“公子,其實這極樂樓雖說是一個組織,但是這其中牽扯的東西太多了,原本極樂樓是不會牽扯到這三國之中太多的事情的,可是去年,楚國的負責人換了一個,這才導致去年有了追殺公子的事情。
當初趙國與燕國的極樂樓并沒有出手,至于現在,兩國極樂樓的負責人也換了,所以現在公子可以調動,因為現在的負責人是公子的故人。”
“我的故人?我真的想不到我有那個故人有這么大的能力,況且我的故人不是應該和極樂樓有仇嗎?”
“公子現在不知道也是應該的,只是在下來的時候被告知,不能向公子透露,只能告訴公子一點,這是公子的家里的事情。”
提到關于張君現在這具身體的家里,張君雖然表面上沒有什么變化,不過內心確實有些好奇,只是見男子不再說話,張君也不能再問。
“那么不知道極樂樓和我的家里有什么關系,或者說,我家里就是極樂樓的?”
“哈哈哈哈哈,公子,你太小看你家了。”
聽了張君的話,男子不由得笑了起來,不過張君卻笑不出來,極樂樓這么強大的實力,還算是小看嗎?
“算了,那我也不問別的了,只是這令牌你就先帶回去吧,等我什么時候知道我那個故人的時候,再看接不接受吧!”
說罷,張君便要起身離開,走出亭子之后卻又想起來什么,轉而看向男子。
“如果我想,就先當那個是家吧,我想回家的話,需要什么實力?”
男子看著張君,好一會才開口說道:
“玄胎,在這種偏僻地方來說,應該還沒有聽過這個境界,就是所謂的宗師境界再上一個境界,還有,在這種地方之外,先天之上,是為抱丹,而不是宗師,抱丹境界不夠稱為宗師。”
張君聽男子說罷,對著男子抱拳之后,便直接轉身而走,內力運轉,幾個閃爍之見已經離開了這里。
男子等到張君離開之后才起身,亭子前面已經站著一名女子。
“小姐,您為何不見他?”
男子對著女子拱手彎腰問道。
女子看著張君離開的地方,眼皮都沒有抬起來。
“現在還不是時候,令牌既然他不要,那么你以后就跟在他身后吧,估計過幾天他應該就要去楚國了,那里估計已經布好了陷阱等他了,那四個人還是沒有消息嗎?”
“沒有,楚國那邊消息掩藏的很深,當初小姐您還沒有來,所以我們還送了他們四個一程,只是現在楚國那邊完全失去那那四個人的蹤跡,估計,估計是羽大人下的命令。”
“羽大人?哼,一個下人罷了,現在敢對主子下手。”
女子一臉的怒容,男子內心卻很是苦澀,您嘴里的下人那對我們來說也是了不得的人物啊,再說了,那羽大人身后的人不比您小啊,甚至因為性別的緣故,您還比不過人家啊!
“算了,這事就不怪你了,你先離開吧,等到他離開的時候你跟上就好了,別被發現了。”
女子也很快就平復了自己的心情,對著男子揮揮手,男子拱手告退。
女子坐在亭子之中,閉著眼睛聽著這大河的濤聲,仿佛又回到了當初,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子和一個同齡女孩子帶著一個五六歲的男孩子玩樂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