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的氣氛在書房之中彌漫，程月茹瞪大眼睛看著床邊的張君，張君有些不自然的撓了撓頭。

“那個，我，不是故意的，你額頭剛剛有臟東西，嗯，沒錯，臟東西。”

張君結結巴巴的對著程月茹解釋著。

“其他地方還有嗎？”

程月茹紅著臉，小聲的開口問道，要不是張君現在耳聰目明，還真的聽不到這蚊子哼哼一般的聲音。

原本想直接說沒有的張君看著程月茹的眼睛，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張君分明從眼神中看到了一絲期望。

沒有回答，張君再次俯身下去，程月茹縱然臉色已經通紅，身軀也在微微的顫抖著，可是她沒有躲避。

眼睛，臉頰，再到嘴唇，張君溫柔的動作仿佛要將程月茹融化一般。

“不，不可以。”

掙扎著將張君不安分的手抓住，程月茹也沒有了先前的勇氣，眼睛緊閉，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張君的眼神也恢復了清明，呼吸有些急促的看著身子下面的可人。

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張君就這么看著她，突然間內心有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你，睡吧，這次我不打擾你了。”

好半天張君才憋出一句話來。

程月茹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緊緊的攥住張君的手，閉上眼睛的她恢復了先前的模樣。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三個時辰

一直到了太陽偏西的時候，程月茹才緩緩的睜開眼睛，張君一直坐在床邊沒有移動。

剛醒來的她還有些迷糊，看著床邊的張君，有些嬌憨的將張君的胳膊拉到了懷里。

好一會，程月茹才反應過來這不是做夢，羞紅著臉，懷里張君的胳膊放開也不是，不放開也不是。

好在張君也算是善解人意，主動從程月茹的懷里將自己的胳膊抽了出來。

“先起來洗漱吧，小環做了些粥，一會你吃一點。”

主動退出房間前，張君開口提醒了一聲。

程月茹等到張君出了房間，這才連忙從床上起來一邊笑著，一邊洗漱。

“小姐，舒服嗎？”

小環端著飯菜進到書房，一臉笑意的看著坐在一旁的程月茹。

“你是不是最近幾天太輕松了？想讓我給你松松皮？”

程月茹杏眼一瞪，惡狠狠的看著小環。

“不要啊，小姐，人家累了的時候可沒有張公子來照顧。”

小環一臉害怕的樣子，要不是嘴里的話語，還真的以為是她害怕程月茹呢！

“行了，我睡著的時候有沒有什么緊要的事情發生？”

小環一邊將飯菜放在桌上，一邊搖頭道：“那倒是沒有，現在城里基本上都已經收拾好了，不過士卒還沒有退出，傷亡情況中午的時候婁縣丞來過一次，不過小姐您在休息，所以就只是放下了人員名單，說等您醒了，他再過來。”

程月茹吃著飯，想著最近的事情，所有的計劃基本上都已經開始實施了，犬戎應該是只是和什么人達成了共識罷了。

生死一搏就是最近了，也不知道是成功，還是再次的改朝換代，潛伏起來以圖再起？那真正的世界，遼闊的土地，他們還有沒有機會回去？

程月茹不知道這些，現在她也不想知道這些，自己只是一步閑棋，只要不阻攔計劃的實行，自己想過什么樣的生活都沒有人會管。

吃了點東西之后，程月茹沒有停留，直接就來到了書桌前。

※※※

出了縣衙的張君隨意的在城內走動著，城內被破壞的地方不多，也就是西門處被破壞的最為嚴重，不過有著大概一千多的叛軍俘虜，這些事情都可以交給他們去做。

前世都沒有過成家想法的張君在這個時候突然內心之中出現了一種不顧一切想法，要和程月茹結婚，而且是必須結婚。

前世的張君不是沒有和女人接觸過，只是大家都是沖著交易去的，張君得到身體，她們得到錢財。

如果說非要有一個讓張君稍微有些心動的女孩，那么應該就是張君的生活助理，但是也只是有一點，或者說張君是習慣了。

前世的時候張君生活上的一切事情都可以交給她去打理，衣食住行，這些事情都是她給張君打理的，而且張君覺得自己很省心，不用擔心別的。

或許那不算是心動，只是一種習慣，或許如果張君沒有死，沒有來到這個世界，可能前世的張君日后會選擇她也說不定/

不過現在，這一世，在這個世界，張君覺得自己可以有有一段真正的感情，不是金錢交易，也不是靠習慣來取得安慰，是真真正正的感情。

不知不覺間，張君已經走到了城外，叛軍的營地和犬戎的營地里面的物資早就已經被運回城內，營地上除了一些燒焦的木頭之外，再也不剩其他的東西。

前世的種種都已經過去了，未來是什么樣子終究是沒有人可以預料到的，能夠被緊握住的，只有現在，一切都遵從本心，抓住現在。

張君站立在破爛的營地之中，周身三丈無風自動，但是在風中的張君，連頭發都沒有被吹起，如同磐石一般堅固，本心不可動搖。

只是維持了數十息的時間，風再次停了下來，原本張君的臉上還能見到一些笑容，此刻，張君的臉部仿佛是僵硬的一般，沒有絲毫的表情，張君的前世有一個詞語能夠非常恰當的形容這個樣子，面癱。

抬起手，看著自己的手掌，再閉眼感受體內的內力，張君很清楚的感受到，現在的他已經突破了先天實丹。

先天金丹，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