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個大排檔坐下來,點了些東西,喝了半杯啤酒,張菁道:“原本我以為那案子差不多要平了,但現(xiàn)在有變數(shù)了,好像有些人不想善罷甘休,你又得罪什么人了?”
“又怎么了嘛?”小馬問道。
“剛剛才收到的消息,檢察院方面有大佬專門關注這個案子,還說警方在亂搞。這樣一來基本等于甄雨綺有人挺,她就再也不會放手了。最早以前是曲長豐架在中間,又利用曲長豐他爹的名譽,所以就會變成小事。但現(xiàn)在不同了,甄雨綺不放手又有大佬放話給她站臺,倒也不能說她們影響力比曲長豐他爹大,但這樣一來會導致曲長豐他爹沒必要去得罪人,反正又不是他兒子的事。所以依照我的經驗,明天曲局就會打電話給曲長豐,讓曲長豐配合檢察院的意思辦。”
說完,她看著小馬眨了眨眼,覺得這好歹是個對他的人情啊,然而,等了一下他木頭腦殼,一副沒心沒肺不在意的樣子,一點表示沒有。
于是張菁就有點發(fā)酒瘋的態(tài)勢,尋思龜兒子,我的心態(tài)行為就算不博得滿堂喝彩,你好歹給點態(tài)度回應。還聽說他和那個很復雜的馮晨辰攪在一起了,簡直是個對力量一無所知的吊絲,他不會以為馮晨辰那種人能看上他吧?所以目測除了被當做傻子用去填坑外,應該沒有其他解釋。
又想,這家伙無論家世背景經濟還是性格都差勁得掉渣,無非也就長的有點帥而已,姐是不是眼睛瞎了專門圍著他打轉?
張菁自我YY著腦補了一番后起身道:“馬為民,要說的說完了,不要以為我是專門約你宵夜,我走了。”
小馬很無語,世界上神經兮兮的人絕不止我小馬一個,其實這個張菁也是……
不遠的一個角落里,停著的一輛車內,曲長豐放下長焦相機后始終鐵青著臉。
雖然沒抓到奸,但仍舊感覺心口薄涼薄涼的,起初只是覺得有點怪沒有多想,直到甄雨綺提醒“像是搭檔”后,曲長豐就多了個心眼,真不假,她竟然把一個小混混約出來攤子上喝酒,相互間看起來很熟的樣子。
曲長豐臉上閃過一絲陰晦。又想到甄雨綺,氣不過就果斷電話之,卻是那妞說她家里有事來不了。
然而作為夜店王子,給曲長豐的感覺、甄雨綺那電話像是在夜店衛(wèi)生間里刻意隔音后打的,就此更加讓曲長豐心口薄涼薄涼的,覺得地球越來越危險了,難怪會有那么多宅男躲起來……
曲長豐懷著郁悶的心情,渡過了一個近乎宅男的夜晚。
清早時候看看自己形容憔悴,急忙深吸了幾口氣振奮自己,又對著鏡子精心打扮了一番。
他畢竟不是宅男,看起來像是逐步的被張菁和甄雨綺耍了,但作為非宅男的對應方式,曲長豐要更加努力一些,盡量把自己最優(yōu)秀的一面用來證明給她們看,完全博取到她們的心后,在換個方式慢慢的踩踏和玩弄,這才是曲長豐的方式。
去到單位,差不多曲長豐接到了老爸打來的電話,很奇怪,他竟然會專門過問幾句關于馬為民的那個案子。
曲長豐隨便說了兩句,卻發(fā)現(xiàn)老爸連具體案情都懶得聽就給出了建議:“行了我沒時間,趕著準備開會時的發(fā)言稿,這事雖小,但建議依著檢察院的意見來,他們也不知道搞什么,但已經有重量級人物過問了。”
“那行啊爸,我這邊就重新整理一下思路,聯(lián)系甄雨綺,看怎么說。”
掛了電話后,曲長豐卻皺著眉頭,老實說就算上面的意見是把馬為民斃了曲長豐也沒意見。只是說這樣一來就遠離了張菁的思路,和她之間的轉圜就要麻煩一些。
對于曲長豐而言,整倒馬為民完全不需要通過程序,放了他,一面裝作和張菁英雄所見略同,一邊暗下使用黑手會更簡單酣暢淋漓些。
但遲疑了一下,這樣搞的話,卻可以顯得和甄雨綺英雄所見略同。反正兩個妖女他都想搞,尤其最先要搞甄雨綺,于是曲長豐覺得老爸的建議可以的。真是他不發(fā)話,曲長豐自己沒多少主見還相反夾在中間了。
懷著這樣的心思,回到辦公室,曲長豐果斷電話甄雨綺。
“這個時間不應該正忙嗎,你還想得起電話我啊。”甄雨綺在電話里笑道。
曲長豐很裝的道:“昨晚你家里有事,我還電話騷擾你真不好意思,但現(xiàn)在找你是正事。”
“你說什么啊,昨晚我才是不好意思呢。無奈真的走不開。算了不說了,改天我主動約。現(xiàn)在你打給我什么事?”甄雨綺的聲音仍舊讓人感覺非常好。
曲長豐道:“關于馬為民那案子,現(xiàn)在警方有不同的偵查意見。上午你有空的話,我過來一下和你商量。”
瞌睡遇到枕頭,電話那邊的甄雨綺道:“我還真有事要出去,不過如果你要過來,那我重新安排等著你,我也想盡快把這個案子處理。”
曲長豐抬手看表:“行,等我半小時。”
掛了電話,帶著關于馬為民案子的全部卷宗,曲長豐大忙人的樣子趕往檢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