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將男人送回去之后,林瀟逃也似的離開了現場,就主子身上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氣,他實在是害怕怕被殃及。
不過他怎么覺得,主子方才在車上的眼神好像很哀怨,就像是被丈夫拋棄的小媳婦,不過也是,主子的確是被拋棄的,不過是夫人把他給拋棄了。
說來也奇怪,夫人的信息好像在六年前就被隔離了一般,即便動用了許多他們的勢力,也只能查到,她去了美國。
而且,每一次查到線索,都會有一股力量來阻擋,那么多年了,他們的勢力也在慢慢的滲入那股力量,可是,卻還是沒有觸及到與夫人有關的信息。
夫人這些年,究竟經歷了什么?林瀟站在窗前,良久,才搖了搖頭離去,反正有主子呢,夫人一定會告訴主子的,他操那么多心干什么。
裝潢考究的書房內,男人緩緩的睜開眼,信步走到了墻邊,修長的指尖輕輕摩挲著墻上的一幅畫。
畫上畫著一個男人,那男人正輕輕的擁著一個女孩,不過那畫并不是很精致,雖說能看得出是一對相擁的情侶,可是更多的像是一個動漫簡筆畫,頗為活潑的上色,與周圍簡約沉悶的裝修風格格格不入。
即便如此,男人依舊像是撫摸珍寶似的,溫柔的劃過畫中少女的臉龐,最后停在了那張畫的落款處。
“離-顏”中間還用紅筆涂了個小小的愛心。
透過這幅畫,他好像看到了曾經那個女孩畫這幅畫時的臉上羞怯和眼底的溫柔。
不自覺的,他的嘴角也勾了勾:“阿顏,我真的好想你。”
聲音不再似以往的冰冷決絕,而是裹挾著萬千思念和痛苦。
“阿顏,你回來怎么不找我呢。”
“阿顏,你是不是忘記我了。”
“阿顏,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那么狠心。”
“阿顏,我也會心痛啊。”
“阿顏,你來找我我就原諒你。”
“阿顏,好不好。”
平日里果斷狠絕的男人靜靜的站在黑暗中,挺立著的背影卻脆弱而孤寂。
他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呼喚著,可是那個女孩卻再也沒有回應,他的女孩。
天知道他見到她的那一刻有多激動,他好想,好想將她擁入懷里,將她藏起來,不讓別的任何人見到她,他的女孩,比六年前還要美好,那是他不在的六年。
她回來了,仿若光芒萬丈,一下就將他黑暗的世界照亮,天知道,他好想,好想將那一雙雙黏在她身上的眼睛挖下來,她的女孩,只能允許他一個人欣賞,擁抱,親吻,那是他的女孩。
在機場的時候,他突然有些怕了,他怕這又是他的一場夢,在夢中,每一次的相擁,都意味著離別,她甚至不可觸及。
他不知道她離開的這六年究竟發生了什么,可是,當初她不辭而別,將自己整個的從他的世界里脫離出來,她究竟知不知道,她早已經在他的世界里扎根,就那樣貿然離去了,不管不顧的將他的心戳的血淋淋。
這一次,他只是,只是想等著她來找他,他相信她會的,他會等的,就一天,如果明天她不來,自己就去找她,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