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公主,你休的蠻橫!”
公孫復(fù)等人,都是各自勢力中的天之驕子,不論走到哪,都會被捧得高高的。
何時受過這般無理的對待。
就算對方真是一方大勢力的公主,他們也不怕,何況霓裳只是一個沒落氏族的公主。
真把他們?nèi)桥耍氐皆瞥鹾螅桶l(fā)兵圍剿了白水氏。
讓這個古老的氏族徹底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
“我蠻橫了嗎?在你們的身上,我聞到了一絲冤魂的氣息。”
霓裳冷笑道。
“冤魂的氣息?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公孫復(fù)高聲道。
“那個被黑暗中怪物纏住的人,犧牲了自己,替你們爭取了逃命的機會,難道你們就不想跟他說點什么嗎?”
霓裳依然冷笑。
楚寒忽然明白了。
那個不幸被纏住的倒霉蛋,可能并不是自己不走運,而是被人推出去當(dāng)了擋箭牌。
眼前的這四個人,為了自己活命,便將自己的同伴給推了出去,實在是太歹毒了。
怪不得霓裳如此的厭惡他們。
原來是因為死去的冤魂引起了她的共鳴。
都是被信任的人給出賣了。
這種滋味可不好受。
“是誰?”
公孫復(fù)立刻明白了霓裳的意思,轉(zhuǎn)身質(zhì)問荊棘、姜鎮(zhèn)、羅琴。
“公孫復(fù),你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你信這個丑八怪的話,認(rèn)為是我們其中一個將他推出去的嗎?”
“如果霓裳公主說的是真的,那我倒要問問你,你似乎一直跟在我們后面,如果有人推了張師兄一把,也是你的可能性最大。”
“你休要血口噴人,我與張師兄感情深厚,怎會推他做擋箭牌!”
“那可說不定,生死關(guān)頭,就是爹媽來了,都不管用。”
四人各執(zhí)一詞,互相指責(zé),全然沒有了方才團結(jié)一心的場面。
“你既然能看到冤魂,應(yīng)該知道誰干的吧!”楚寒問霓裳。
霓裳卻搖搖頭,“我能感應(yīng)到他不甘心的怨氣,但無法確定是誰?那個被拋棄的家伙已經(jīng)徹底死了,僅有一絲執(zhí)念,環(huán)繞在他們左右。”
小黑豬裝模作樣道:“這就是人性啊!”
“你一頭豬,懂什么人性!”
霓裳掐著小黑豬的脖子,稍稍用力,就讓小黑豬喘不過氣,有種窒息的感覺,四蹄胡亂的登著。
“你快放手,難道你想掐死他嗎?”
楚寒急忙說道。
“哼,誰叫他敢冒犯我!”霓裳的手更加用力,小黑豬已經(jīng)在翻白眼,眼看就要死翹翹。
楚寒沉不住氣了。
小黑豬畢竟是他相識一場的朋友。
“給你!”
就在楚寒想要動手的剎那,霓裳卻將小黑豬扔向了楚寒。
“我,她差點殺了我,楚寒,替我報仇!”
“報你個大頭鬼!”
楚寒沒好氣的說道。
小黑豬一離開霓裳的魔掌,立刻就活了過來,絲毫沒有快死的癥狀。
窗戶外,黑暗漸漸退去,紅色的光芒再次籠罩了這片古戰(zhàn)場。
如嬰兒般哭泣的聲音,逐漸消失。
公孫復(fù)等人放棄了爭吵,他們都不是蠢蛋,沒必要真為了一個已死的人鬧翻臉。
目前,最重要的是團結(jié)在一起,好應(yīng)付可能發(fā)生的兇險。
雖然這個團體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裂縫,再沒有之前的團結(jié)一心。
“不吵了嗎?將金幣交出來!”
霓裳又一次重復(fù)道。
“哼,霓裳公主,你故意用話離間我們,這筆賬我們還沒找你算,你還敢向我們索要金幣,你真將我們當(dāng)做軟柿子,隨你揉捏嗎?”
姜鎮(zhèn)怒道。
“難道你們不是嗎?一群出賣同伴的卑鄙小人!”
霓裳冷笑練練。
“轟!”
四人與霓裳的中間,忽然爆發(fā)出一聲巨響,強大的氣浪直接震碎了整間房屋。
瓦礫廢渣漫天灑落。
霓裳將自己的道紋張開,如同一副巨大的畫卷,將自身包裹起來。
公孫復(fù)、荊棘、姜鎮(zhèn)、羅琴四人如閃電般來到霓裳的四邊,將霓裳圍住。
“咱們走!”
楚寒暗罵一聲,和小黑豬趕緊離開,避免被這場無妄之災(zāi)波及。
霓裳雖然有絕對的實力碾壓他們四個,但誰能保證這幾個人就沒點保命用的大殺招,可以反敗霓裳呢。
“咦?這盞青銅燈有古怪!”
楚寒飛竄出很遠(yuǎn),見到剛才被震碎的房屋碎渣中,有一盞青銅燈在廢墟中露出了半截。
第一眼瞥過,并沒有什么特別,似乎就只是一盞普通的青銅燈。
奇怪的是,青銅燈并沒有受到一點損害,完好無缺。
楚寒從廢墟中將青銅燈拔了出來,入手的第一感覺,冰涼、古樸、滄桑。
青銅燈的中間還儲存著一點燈油,燈芯還有一截。
楚寒將青銅燈放到鼻子下嗅了嗅,他想聞一聞燈油的味道。
因為燈油的顏色,很像是人血!
鮮艷中透著一股神秘。
“這盞破燈,有什么特別嗎?”
小黑豬好奇的問道。
“古戰(zhàn)場里的任何不起眼的東西,都可能是一件寶貝。”
楚寒笑了笑,“就比如說這盞燈,質(zhì)地看似簡單,但用料卻是月石,蘊含月氣精華,最重要的是,你知道這里面的燈油是什么液體嗎?”
“燈油不就是燈油嗎,還能有什么特別的。”小黑豬納悶道。
楚寒鄭重的說道:“是神靈的血液!”
小黑豬被震住了。
楚寒內(nèi)心如翻江倒海,不管是遠(yuǎn)古,還是現(xiàn)在,神靈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是不容褻瀆的。
而在這古戰(zhàn)場內(nèi),竟然利用神靈的血液作為燈油,大手筆啊!
即使過去了這么多年,楚寒依然可以感受到青銅燈里神血的強大壓迫感,它并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減弱。
“是從外面那些尸體身上取出來的嗎?”
“不是,那些尸體中,也有神靈的尸體,可他們的血液,不足以燃燒起來,這燈里的神血,是從修煉火系道紋的強大神靈身上取下來的。”
楚寒分析道。
“點個燈而已,何必搞得這么費勁,古人真是不怕麻煩。”小黑豬嘀咕道。
“我想,我找到破解黑暗的辦法了。”
楚寒的心中模模糊糊的有了個猜測。
“你是說點燃這盞燈,就可以驅(qū)逐黑暗?”
小黑豬看似傻乎乎的,卻無比精明,一點就通。
“應(yīng)該只能照亮一丈左右的空間。”楚寒琢磨道,“而且,想要點亮這盞燈,并不是簡單的用火引燃就行,它需要一種特殊的手段。”
“特殊手段?”小黑豬這次是真的聽的有些迷糊了。
“砰!”
“砰!”
“砰!”
“砰!”
四道清脆的巨響,打斷了楚寒的沉思。
扭頭看去,霓裳已經(jīng)戰(zhàn)勝了公孫復(fù)等人。
公孫復(fù)幾人被擊飛了出去,狼狽不堪,只能從懷里不甘的交出金幣。
他們的確有保命的大殺招,但此時都不是使用的時機。
霓裳并沒有要將他們趕盡殺絕的意思,只想掠奪他們的金幣,犯不著真的拼命。
而且,他們各懷鬼胎,都不愿將自己的底牌第一個暴露出來。
“你身上還有金幣沒有拿出來,想騙我?”
“砰砰!”
霓裳對著姜鎮(zhèn)就是一頓暴揍。
姜鎮(zhèn)捂著腫成豬頭的臉,趕緊將私藏的金幣給了霓裳。
這個娘們,火眼金睛啊,不應(yīng)該留在世間做鬼!
應(yīng)該去陰司當(dāng)判官,那些惡鬼,誰都逃不過她的法眼!
“就是他打的我!師姐!”
耳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抬頭看去,只見馬臉男被兩人攙扶著走來。
走在前面的是一個女扮男裝的女子,英姿颯爽,雙眸犀利的盯著楚寒。
原來找?guī)褪謴?fù)仇來了。
楚寒不屑的一笑。
“是你打傷了我的師弟?”
云中鳳喝問道。
楚寒感覺到云中鳳渾身散發(fā)著濃濃的戰(zhàn)意,走來的每一步抬起落下間,皆有一種道法渾然天成之感。
這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主!
如果說,進到古戰(zhàn)場的眾人和妖獸,分為好幾個梯隊。
霓裳絕對是第一梯隊。
眼前的女子,便屬于第二梯隊。
而自己,只能算是第三梯隊,小黑豬、馬臉男這樣的,第三梯隊排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