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王府,一派祥和。
所有人都竭盡全力做著自己的事情,盡量做到完美,最到讓主子挑不出錯處是所有人的追求。
至于大家這樣的盡心盡力的原因就是,最近主子的脾氣實在是太不受控制了。
老王妃和七爺都是一副生人勿擾,愁眉苦臉的樣子,因此,大家都一致認為,九爺的傷情一定是加重了。
外界關于九親王君止墨即將不久絕于人世的傳言亦是愈演愈烈,所以,這一場婚事,其性質不僅僅是侮辱,更是沖喜。
甚至有人戲稱阮青青為沖喜王妃。
“九爺,是否要去迎親?”楚一思忖良久,還是盡職盡責的問。
君止墨此刻正躺在軟榻上,好看的眸子落在書頁上,纖長的睫毛留下一層淺淺的投影。
“不去。”他冷淡的說。
“是。”楚一雖然這么說著,但他還是覺得皇室可能會因為這件事借機發(fā)揮。
“一統(tǒng)領,管家求見!”這時,門外卻傳來了侍衛(wèi)的通報聲。
君止墨輕輕點頭,楚一便說道:“進來吧。”
李忠很快進來,這府中知道君止墨真實情況的其實不多,除了君止的親信一外,低等的侍衛(wèi)都是不知道的,畢竟君止墨的保密工作做的太好了。
李忠拿著一個盒子:“左相府派人送來一個盒子,說這里面是左相府大小姐的肖像畫,還請您鑒賞。”
君止墨看了這包裝精致的盒子一眼,顯得有些興趣缺缺,半晌才道:“打開看看。”
“是。”
李忠依言打開盒子,又展開畫卷,卻見畫上畫的人竟然是失蹤已久的阮綿綿!
“這是……阮姑娘?”李忠面色很驚訝,久久的反映不過來。
楚一也有些吃驚,猜測道:“難不成他們綁架了阮綿綿,就為了逼主子對這件婚事妥協?”
君止墨看著畫卷上笑如花的女子,卻陷入了沉思。
這畫上的女子,雖然確然無疑是阮綿綿的模樣,但他總覺得,神態(tài)像是另一個人。
左相說這是阮青青的畫像,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九爺,我們該怎么辦?”事關阮綿綿,李忠不得不再次詢問君止墨的一件。
君止墨沉默半晌,終于是丟了手中的書卷,翻身而起。
“準備馬車,迎親。”
經過這么長時間的磨合,君止墨現在的身體已經好了許多。
直到阮綿綿離開后兩天,君止墨突然在白天就可以動了,白江涯又診了一次才知道,原來君止墨其實也不是漸凍癥。
總之,一切前人的經驗都對君止墨失效了似的。
不過,君止墨的身體總體在好轉,這也十分令人激動了。
相較于黎王府的清冷,左相府可以說是相當的熱鬧了,畢竟是皇親,總不能太過寒摻惹人發(fā)笑。
只不過,臨到午時,還是沒有見到黎王府迎親的隊伍,左相阮籍的面子就有些過不去了。
阮青青不得他寵愛和看重是實話,但畢竟也是他阮籍的女兒,嫁過去基本就是守活寡,以后君止墨要是一命嗚呼了說不定還得陪葬,現在黎王府冷冷淡淡的態(tài)度。著實令他十分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