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給你一次機會，是給我立馬滾，還是……”紅豆慢條斯理地說著。

說到一半，紅豆沒有再說下去，而是低頭看向男人的下身，右腳慢慢地磨著，第二個結果已經是不言而喻了。

紅豆穿著一件粉紅色的系扣外套，配了一條格子的百褶裙，鞋子是一雙運動鞋，鞋子上畫著彩虹，令得紅豆整個人都很有活力。

無論怎么看，紅豆都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學生，而且還是很好說話的那種。

他怎么也想不到，紅豆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

“我滾，我滾，馬上滾……”男人立馬往后退，緊張地說著。

紅豆這才滿意地笑了，縮回了自己的腳。

“你這么做是對的！”紅豆把自己的雙手背在身后，一臉的笑容，根本就沒有一點剛才可怕的神情。

眸子里也全是朝陽，充滿活力，一點鋒芒也沒有。

“你一定是個瘋子……”男人愣愣地說著，迅速從地上爬起來，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逃了出去。

等男人離開，紅豆才慢慢地收了臉上的笑容，站直身子看著窗外。

“是啊，我本來就是瘋子……”紅豆的聲音很低。

誰知道她還可以活多久呢……

她的仇人太多了，說不定什么時候，她就死在別人的槍下了，所以在她這不確定的人生里，她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紅豆斂了斂心神，走出房間，拿了車鑰匙，往車庫去，一邊看著白露發給自己的地址。

*

白露在學校門口等著。

沒過多久，紅豆就開車過來了。

“老大。”紅豆搖下車窗，嘴里叼著棒棒糖，叫了白露一聲。

白露微微挑眉，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上去：“怎么這么快？”

聽到白露這么說，紅豆笑了笑。

“怎么了？”白露系好安全帶，挑眉看著紅豆。

紅豆舔著棒棒糖，笑得很燦爛。

“老大，我們什么時候去把南攸塵的基地端了？”紅豆問。

白露愣了一下，笑容有一瞬僵住。

“開車。”片刻后，白露冷聲開口。

紅豆聳了聳肩，發動車子。

“現在不能輕舉妄動，南攸塵沒有那么好對付。”白露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是。”紅豆很快應道。

白露閉上眼睛，沉思了一會兒。

“紅豆。”白露叫了紅豆一聲。

“在！”紅豆立馬回答。

“這次任務如果完成得好的話，你就退出間諜組織吧。”白露又說。

聽到白露的話，紅豆頓時就愣住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老大……”紅豆愣愣地叫著白露。

“我是認真的，你還這么年輕，這次任務如果做得好，我親自出面去申請，上面應該會同意，你還有很長的人生。”白露睜眼看著紅豆，沉聲說著。

紅豆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用力地收緊。

“不，我要一直跟著老大。”紅豆沉默了很久，語氣堅定。

白露不禁失笑，伸手輕輕地摸了摸紅豆的及肩發。

“傻紅豆啊，我是沒有未來的人啊……”白露語重心長地說著。

紅豆的眸中多了些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