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璟琛出差回來了。
回壹公館的路上,他從懷里摸出了一個首飾盒,輕輕打開,里面躺著一枚鑲嵌著桑迪戴蒙德黃鉆的發簪。
自從這枚鉆石現世的那一刻起,世人便奉它為無價之寶,數百年間,各國皇室為了彰顯身份,對它趨之若鶩,這枚稀世鉆石離它最后一次面世已經過去了近百年,歷經戰火紛亂,這之后一度去向成謎。
他是在拍賣會上看到這枚發簪的,第一眼看到它的時候,他就想著,有一天她長發及腰的樣子,那時她戴上這枚發簪一定會非常好看。
郁璟琛進了門,莊敏接下他的外套,郁璟琛突然歸來,令人有些始料不及。
“太太呢?”郁璟琛問。
“太太去北疆了,走了有三天了。”莊敏告訴他。
北疆?郁璟琛聽罷,右眼忽然跟著一跳,隱隱的總覺得有些不安。
“她去北疆做什么?”郁璟琛問。
“太太說是去查案子。”
“查案?”
玄關處的可視電話響了,莊敏接起電話,轉而看向郁璟琛說道:“先生,有一位自稱是喬俏的小姐,說是太太的朋友,有急事要見您,說太太出事了。”
“讓她進來。”男人低沉一句。
郁璟琛等在門口,不一會兒,他看到一個穿著睡衣,身披一件羽絨服的女孩跑了進來,女孩披頭散發,眼圈腥紅,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男人見狀更是心頭一緊,不安滋生。
“發生什么事了?”郁璟琛問。
“郁總……白圣山雪崩了……婉晴……婉晴就在山下……她在白村……”喬俏言辭哽咽,她低下頭,不住地抹眼淚,當她抬起頭,還想再說些什么,可眼前哪里還有郁璟琛的影子。
門口傳來汽車關門聲,黑色的勞斯萊斯隨即啟動,帶起一陣疾風。
路上,牧珩已經開始聯系航空公司,申請私人專機的起飛程序,只待郁璟琛抵達機場的第一刻就能如期起飛。
一路上,郁璟琛一直嘗試撥通洛婉晴的手機,可聽筒中一次次傳來機械的女聲,雪崩之后,信號中斷,男人濃眉緊蹙,心沉湖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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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村,清晨,零下四十一度,入眼一片白茫。
大雪掩蓋了血跡,掩去了坍塌的土房,卻掩不住村民近乎絕望的哭泣。
十七戶民房,大半都被壓塌了,僅剩的幾戶土房里,張小翠家便是那幸運的一戶。
雖然土房保住了,可后院的籬笆盡數壓塌,像是有神明庇護,那齊人高的大雪竟然就在離土房咫尺之遙的地方忽然停住。
洛婉晴雙手合十,朝著白圣山,跪在那一片白茫,朝圣一般將雙手高高舉過頭頂。
深呼一口氣之后,她堅定起身,白村地處偏僻,外來的救援未必及時,眼下之際他們只能自救。
洛婉晴將幸存的村民組織到一起,分工協作。
奚鋮帶領一部分人去搜救幸存的村民,洛婉晴留在張小翠家照顧受傷的病患,在兩人的分工協作之下,救援工作進展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