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王八蛋,我去揍死他!”
得知姐姐遭人欺凌,李云飛大為光火,以前沒有王牌系統他也許無奈,現在改變了,怎能放任家人被欺負。
不管蘇柔她們如何勸,李云飛氣沖沖出了門,可回頭一想,他根本不知道蘇柔主編名字,家庭住址更一無所知。
人沒見過,上哪兒算賬去!
李云飛跑回家,正好看到電視頻道在播放一則事故新聞,說是某雜志社主編一家四口命喪火海,但治安隊從現場提取的尸檢發現有毒物質。
新聞最后,蓮湖片區治安負責人出鏡要求觀眾提供一切線索,舉報兇手有功者將獲得十萬元現金獎勵。
秦都每天都有人死于各種意外,李云飛本沒有在意,卻看到蘇柔神色呆滯地望著電視屏幕,不知在想什么,李云飛問她話也不回。
“姐姐你把那主編的住址告訴我,我現在就過去教訓他。”
李云飛越想越氣,準備為姐姐出頭。
蘇柔搖了搖頭,神色怪異地說:“他死了,你過去也沒用。就是這人,我今天下午還看到他。”
“我去,你是說新聞報道的就是騷擾你的主編?”
李云飛詫異,太巧了,今天下午剛和姐姐鬧掰,傍晚就死在了家里。
一家四口命喪火海,卻被檢測出生前中毒……
難道和劉艷有關?
李云飛隱隱覺得不安,如果主編之死確實是劉艷所為,說明她平日里沒少監視姐姐。
這并不是什么好兆頭!
劉艷白天是救死扶傷的神經內科醫師,冷血時卻殺人不手軟,一家四口就這么被她干掉了。
李云飛倒吸口涼氣,他還想著去教訓那主編來著,現在省了,劉艷艷處理得相當干凈。
這妖精……
真狠!!
蘇柔拿起抱枕揣在懷里,高興地說:“活該!肯定平時沒少調戲女孩子,這回仇家找上門……哼哼,自己作死還要拉上家人。”
李云飛砸砸嘴,他很想告訴蘇柔這件事是劉艷干的,然后讓蘇柔柔多提防下自己閨蜜。
但,他說不出口,因為他并不清楚劉艷的具體身份。
換句話說,李云飛覺得這么做有風險,至少在他完全掌握劉艷的底細前。
李云飛在旁邊坐了下來,似笑非笑地說:“姐姐你不怕被請去喝茶?”
蘇柔撇了撇嘴,說:“我又沒做什么,干嘛要去喝茶。”
“道理我懂,問題是……他們來了。”
李云飛沖蘇柔打了個響指,剛才談話他就聽到外面有警鈴在響。這會兒,幾個穿著制服的治安員已來到家門口。
不出意外,這幫家伙是來了解情況的。
果然,幾個治安員進門一眼瞄上蘇柔,他們先是問了些蘇柔工作的事,后來又要蘇柔去治安局做筆錄。
蘇柔無奈,在李云飛的陪同下去了治安局,雖然和死去的主編有關,但治安局的并沒有為難蘇柔。
簡單做了些筆錄,治安局放李云飛兩人離開。
“云飛,姐姐去上個廁所,你在門口等我。”
蘇柔額頭有些冒冷汗,拿著紙巾跑治安局廁所去了。
“今天20號,不會又來小姨媽了吧?”
李云飛打了個寒顫,以往這幾天蘇柔的脾氣總會變得很暴躁,對他而言簡直恐怖。
蘇柔的表情,讓他想起了被小姨媽支配的噩夢。
李云飛一邊嘀咕一邊抽著香煙,出了治安局大門,發現劉艷的保時捷停在外面,她一個人坐在駕駛座照鏡子。
她身上還穿著白大褂,顯然剛從醫院下班不久,不過李云飛看著這身裝扮,覺得很違和。
一個善于毒刺的殺手,卻披著醫生的職業裝……
李云飛嘴角一揚,說:“呦艷姐,你也來治安局喝茶?看來這地方喝茶的人多啊。”
劉艷嫵媚一笑,道:“云飛弟弟,你什么時候變得油腔滑調了,難不成最近交了女朋友?”
“一般女孩子我看不上,看上的又不喜歡我,比如像艷姐你這種,長得漂亮,身材又火辣,做女朋友肯定是艷姐你首選哇。”
李云飛趴在副駕駛車窗,用一種不正經的眼光上下端詳劉艷成熟的身子。
劉艷眼中閃過一絲鄙夷,認真地說:“抱歉,我不喜歡男人。”
“哇,難道艷姐你是拉拉?”
劉艷不可置否一笑,沒有回答李云飛。過后,她主動詢問蘇柔的情況。
李云飛上了副駕駛座,告訴劉艷艷自己姐姐很安全,治安局只是叫來問話,并不認為姐姐有涉嫌此次兇殺。
“這件案子不復雜,可惜了,那懸賞的十萬塊現金我是領不了了。”
李云飛別有深意地嘆了口氣。
劉艷是什么人,像玫瑰花般,妖艷中帶有“毒刺”,她一瞬間就知道李云飛已經察覺到是她下的手,事實上她不打算否認。
她原以為蘇柔這個弟弟只是個普通人,如今看來這弟弟藏有“內功”,讓她勾起了探知欲。
“云飛弟弟,我有點喜歡你了。”
劉艷伸手撩著李云飛下巴,雙眸含春,極具挑逗。
別人說這話,李云飛興許誤會,可話從劉艷口中說出,李云飛只會不屑一顧。
下作的妖精,明明是拉拉還想挑逗我,沒門!
在李云飛兩人談話時,蘇柔咬著牙走了出來,看到劉艷她有點意外,但終究頂不住小姨媽的熱情,趕緊讓劉艷開回家去。
幾天之后,主編非正常死亡的事不了了之,李云飛也沒有領著劉艷去拿獎。反倒是這幾天,蘇柔的狀態出奇穩定。
李云飛頭一回,感覺這小姨媽也沒有想象中那么壞。
這天從學校訓練回來,蘇父讓李云飛陪同蘇柔去一趟她堂哥家,因為蘇柔堂哥的小兒子擺滿月酒。
蘇柔父女和李云飛沒有血緣關系,李云飛和那個蘇柔所謂的堂哥也不熟,但本著“親戚關系”,李云飛答應隨行。
不過!
蘇柔站在客廳,不情愿地說:“我不去,上次他們做的那么過分,擺酒我也不去。”
蘇父嘆聲說:“事情過去了,我們終究是親戚,血脈相融啊,柔柔你也不用做什么,去吃個飯就行。”
“爸,他們把我們家祖田賣了,一分錢不給我們,這種人算什么親戚。”
蘇柔越說越激動,蘇父聽不下去了,第一次黑著臉斥責她不懂事。
蘇柔眼圈一紅,委屈地跑回臥室把自己關了起來。因為這事,向來和藹老實的蘇父指責李母慣壞了女兒。
李云飛在旁邊看著無從下手,十幾年前蘇父名下是有幾塊田地的,后來蘇柔堂哥家瞞著父女倆,偷偷把那些田賣了。
更過分的是,田賣了,一分錢沒給蘇柔父女。
為此,兩家起了矛盾,十多年來斷絕來往。直到近幾年雙方恢復聯系,關系也在回暖。
過幾天蘇柔堂哥擺滿月酒,蘇父由于工作關系無法參加,而李母對那家子不熟,只好派蘇柔當代表去喝喜酒。
蘇柔性子倔強,從小就不怎么喜歡勢利的堂哥一家,加上她沒有忘記堂哥家是怎么坑她們的,所以她很排斥去參加堂哥的小兒子滿月酒。
李云飛知道來龍去脈,但不想看到繼父和蘇柔之間的關系惡化。他想了想,到廚房忙碌一番,敲開了蘇柔的臥室門。
“干嘛?還不去睡覺。”
蘇柔眼圈紅紅的,似乎剛剛哭過。
“麻醬涼皮,融合了點川味,我剛做的。”
李云飛笑嘻嘻地捧著涼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