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在下,門外的東西一直沒移動,也沒有說話,只有吞咽口水的聲音一直沒停,并且越來越大。
楠風下了床,向著門邊走去,不知為何面對門外的未知存在,楠風沒有半點懼意,反而隨著時間推移,有些興奮了起來,心里對門外的未知存在,更帶著一絲蔑視。
絲絲熱氣從楠風周身涌出,他要打死門外那玩意。
“咔嚓!”一聲脆響,楠風打開了門,門外不見半點人影。
在那邊。
看著漆黑幽深的巷道,沒見半點影子,但卻有一個念頭從楠風腦海深處浮現而出。
楠風按照心里念頭指引的方向行去,不多時一條木階就出現在了楠風眼前。
有血腥味,而且很濃郁很新鮮,因該剛死不久,血腥味有所不同分為兩股,這里應該是死了兩個人。
楠風翻了翻白眼,雙拳緊握骨頭咔咔做響,自己的人可不是這么容易殺的。
“踏踏踏.......”楠風一步一步上了木階。
木階之上沾滿了血跡,楠風走在上面,鞋上褲角上,都沒有沾上半點血跡。
墻?
楠風走到木階最頂端,眼前卻是出現了一方青磚墻攔路。
區區幻術罷了。
能虛空造物的是神是仙但絕對不會是鬼,鬼要真有這本事,這世上的修道人全死光了。
楠風腦子里種種莫名的念頭浮現,身子往木梯左邊一側,然后在往前一沖,一下就到了閣樓第三層。
在回頭看去青磚墻已經在無半點蹤影,這正是鬼怪慣用的伎倆,類似于催眠術,先給人造成心理暗示,短時間內把男看女女看男,然后一點一點施加壓力,讓人陷入幻境在難自拔。
閣樓第三層昏暗無比,不過以楠風的目力,依然可見地上的血跡斑斑,以及人皮屑和骨頭碎屑。
“滴答!”
一聲輕響楠風感到鼻翼一涼,用手摸去,只見手指之上,也沾上了些許紅色粘稠液體,這是血。
楠風往上看去,漆黑中只能看模糊的房梁,此外在無它物。
“寶貝你站在那干嘛?快過來啊!”
這時一道充滿誘惑的聲音響起,楠風正前方一丈之處,擺著一張破舊的長桌,玉荷身上只披著一件薄紗,輕躺在長桌上。
她的手指微微彎曲,向楠風做著手勢。
楠風上前。
“你看我美嗎?”她吐氣如蘭,楠風的目光有些迷離。
“你很美!”
“既然如此你還在等些什么?”
楠風沒有說話,從角落里隨手取出一根,不知何時放在這閣樓上的繩子,比了比手勢。
玉荷頓時心領神會,接過繩子,不過十幾個呼息的時間,就把楠風綁得跟螃蟹一樣,在難動彈半點。
“現在可以做事了嗎!”她問。
“當然可以!”楠風微笑道。
楠風話落女子嬌美的臉蛋,變得扭曲而猙獰,大量的血液流出。
就要向楠風撲來,只是她剛一用力,便感到全身被縛,難以動彈半點,仔細一看才發現,自己剛才明明捆在楠風身上的繩子,現在竟然綁在了自己身上。
她用力想掙開自己身上綁著的繩子,卻發現原本那條破破爛爛普普通通的繩子,竟然變成了血紅色,有奇異的力量流動,讓她渾身無力。
“不用掙扎了,沒用的,這繩子是我用九種不同的頂級蠶絲編制,之后又用了九九八十一只精挑細選的大公雞的雞冠血,浸泡了九九八十一天至剛至陽,就算是紅衣厲鬼被套住了,也掙不開,更何況是你了,雖然你人不人,鬼不鬼的,但只有低級厲鬼的實力是事實。”
一尺桃木短劍從楠風衣袖中滑落,刺透玉荷身體,隨著一聲凄厲可恐的慘叫,玉荷整個軀體都化為了一攤慘綠色的黏糊液體。
這時楠風頭頂突然陰風大做,一道黑影襲來,要趁機將楠風撕成碎片。
面對頭上黑影的突然襲擊,要是換成尋常道士,就算修為比楠風高,也絕對會吃一個大虧。
這個世界的修仙練氣法門雖然也極為玄奧,但除去法術之力外,其他方面至少前期練氣境,和普通人差距不大,同樣會生病,同樣也容易受傷。
就算是一個普通人,手持刀兵突然襲!
擊,照樣可能殺掉練氣期的道士,更別說是鬼怪了。
這道黑影速度極快,根本閃避不及,力量也大的出奇,一擊之下少說七八百斤的力量,就算是一頭熊貓也能生生打死。
只一下便將楠風撕成了兩半,可是只有眾多衣服碎片從空中飛落,連楠風半點影子都沒有。
身形矮小瘦弱的太婆看了看四周,依舊不見楠風半點影子,正在這時太婆身后一道杏黃色影子一閃而過,一柄桃木短劍,從太婆身后瞬間穿胸而過。
老太婆也化為了一攤綠色黏液,散發著腐臭的味道,沾在桃木劍上,令得桃木劍都被腐蝕的坑坑洼洼。
說起來還要多謝兩位了,要不是你們跑來找死,就算我之前進來以前,已經做足了準備,想完全清醒過來,怕也要在過小半個時辰才行。
楠風走到了閣樓邊緣處,體內法力流動,狠狠的一拳打了下去,木板炸裂楠風的拳頭也一陣刺痛,有清涼的雨水滴落在楠風穿透出去的拳頭上。
這種觸感很真實,雨水給人的感覺同樣很真實,只不過這絕不可能是真的順治年間,逆轉時空可不是開玩笑的,這里應該是介于虛幻與真實世界之間的一方異度空間。
只是想要支撐起這一方空間也不是鬧著玩的,需要的力量非常大,它們花費這么大代價,把自己等人弄進來是為了什么?
楠風下了閣樓,推開房門九叔徐斷浪兩人,依舊睡得跟死豬一樣,沒有半點動靜。
楠風右手一劃,從床下飛出兩張符紙落入楠風手中,這是楠風剛才出門之時潛意識留下的兩道符,也沒有半點反應,看樣子自己離去這段時間,應該沒有什么東西進來。
楠風來到兩人近前,屈指一彈兩道流光沒入兩人體內,兩人睜開了眼睛。
“師父!”
“道長!”
“這是怎么回事?我們這是在哪?”
“我們現在應該是介于夢和真實之間。”
“介于夢和真實之間?”
“沒錯比夢要真實,又比真實世界虛幻。
“我想我已經找到破局的關鍵了,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