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高的鐵塔,你是怎么爬上去的?”
我笑道:“順著鐵柱子爬,就爬上去了,這是我在部隊很簡單的戰(zhàn)術(shù)與體能動作。”
李歡又把注意力放到了飛弧突擊隊。他問:“你那支部隊到底是什么樣的隊伍?”
我笑了笑,攤開雙手做出無可奉告的樣子,說道:“這個,不能說!”
“難道-----還有什么不能對警察說的嗎?這里-----可是公安局哦!”李歡一邊說,一邊指著指揮大廳環(huán)形閃爍的電子顯示屏說道。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無非想說,沒有什么東西,警察不能知道的。
我靠在沙發(fā)椅上,閉上嘴,不再跟他說話。也不管他說什么,我就是不理他。
李歡根本不知道,我這樣做并非是想氣他,而是有關(guān)飛弧突擊隊的事,涉及軍事機密,還真不能泄露。
李歡見問不出感興趣的東西,又把話題轉(zhuǎn)移到原來那些事上,他說:“吳之凡,你的身手這么厲害,居然能在5秒之內(nèi)拆開92式手槍。你說,除了在部隊,你還在外面什么地方接觸過同樣的武器?”
這問題太幼稚了。他居然還在懷疑我,認(rèn)為我跟那些持槍的歹徒?jīng)]什么區(qū)別。
我冷笑一聲說道:“槍是我的信仰,已經(jīng)融入我的骨子里去了。我跟你們不同,我們自身就是武器,不管有沒有武器,我們都可以殺人,傷人,甚至展開防衛(wèi)與攻擊。這就是我們軍人跟你們警察之間的區(qū)別。”
咳咳咳!李歡劇烈地咳嗽著,用這種激烈的反應(yīng)提醒我,我的話太敏感了,犯了大忌。
我聳聳肩,閉上雙唇,不再繼續(xù)解釋下去了。
李歡又問到另外一個問題:“我很好奇,上次我們那么多人追你,深更半夜,在野外,你居然從我們手中逃脫了。你知道我們刑警隊當(dāng)時派出了多少人嗎?二十五人,老天,這么多人居然眼睜睜看著你,騎著摩托車,逃之夭夭。”
一聽到這事,我就來氣了。我質(zhì)問他:“為什么這么干?那時候我犯了什么事嗎?”
這次輪到李歡拒絕回答了。他說:“這是機密!跟你的部隊一樣,我無可奉告!”
又說:“吳之凡,跟你坦白吧?在我們警察的隊伍,有不少來自軍隊的復(fù)轉(zhuǎn)軍人,按理說,我們對部隊很熟悉了,無論是特種兵還是偵察兵,我發(fā)現(xiàn)沒有一個像你這樣的。我真的十分好奇,你是從哪里練就了這么高超的技藝。難道,真是在部隊嗎?不會是其它什么地方吧?”
我終于明白了。他還是糾結(jié)我的身份,怕我在編瞎話誑他。
我笑瞇瞇的答:“你不知道的東西太多了。尤其是軍隊,不是所有的軍人都像你認(rèn)識的那樣普通,微不足道。”
說完這句話,我不再跟他費口舌了。再這么說下去,恐怕有泄密的嫌疑。我怒氣沖沖的走出公安局大門,外面的風(fēng)像刀子一樣凜冽,吹得人睜不開眼。
經(jīng)過冷風(fēng)一吹,我才知道,又落入了李歡另的一個陷阱。那就是我不得過問藍雪的任何事,但必須配合警方,好好保護藍雪,不得給她任何的干擾。
藍雪是什么人?
我隱隱約約得知,藍雪可能是臥底的刑警。
可是,藍雪是警察,又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為了她,我已經(jīng)付出了很多了。我沒有自己的生活,不能離開N縣這座城市,現(xiàn)在又淪為殺人嫌犯。我在心底不住地嘆息著,難道這就是命?
我回到桃源社區(qū)的家,也就是藍雪的家,默默的收拾東西。準(zhǔn)備離開這個家,重新回到南橋區(qū)的小胡同內(nèi)。我想回到原來的生活,雖然是卑微的,但起碼有自己的尊嚴(yán)。
回到家中,我才發(fā)現(xiàn)藍雪早已經(jīng)在客廳等著我。
我在公安局跟李歡交談時,她就默默地離開了公安局,料準(zhǔn)了我會離家出走。
藍雪穿著一套粉紅色的睡衣,坐在沙發(fā)上,一見我回來,就冷嘲熱諷地來一句。“哎喲,我的大英雄,你終于回來了?”
我沒理她,而是默默的走進書房,把我的東西打包,塞進寬大的旅行箱。
我出門的時候遭到她的阻擾,兩個人差點打了起來。
藍雪用手撐在門框上,不許我出書房。我則用手握住她的胳膊,用力反扭,順便把她推在沙發(fā)上。
藍雪嬌喘吁吁地說:“我一直相信你是個瘸子,沒想到你卻有這么大的力氣。吳之凡,你在部隊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冷笑一聲答:“我什么也沒干,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兵。特種兵!懂嗎?”
藍雪突然問:“你想去什么地方?”
“我想離開這里,離開你的手掌心!”
藍雪聽罷,哈哈大笑。一個漂亮的女孩子,笑成那個樣子,簡直讓人無法忍睹。在我看來,這個藍雪雖然漂亮,可不是個當(dāng)老婆的料。雖然她口口聲聲說,給我當(dāng)老婆,算是便宜了我。可我現(xiàn)在看來,這根本不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而是給我自己找罪受。
藍雪見阻攔不成,又來了個美人計。想用欲擒故縱的方式拴住我。
她突然拉開粉紅色的睡衣,露出時隱時現(xiàn)的秀峰,露出光滑潔白的肌膚,對我嬌滴滴地說:“吳之凡,難道,這么漂亮的老婆,你不想要?”
我看了她一眼,用嘲諷的語氣答:“送給我,我都不想要,我感到惡心!”
這席話,讓她氣得渾身發(fā)抖,她像個母老虎撲了過來,將我撲倒在地,用銳利的爪子對我又抓又撓,一邊折磨我,一邊叫嚷:“吳之凡,你這個偽君子,你以為我不知道心里想著啥?你無時無刻不在想占有我,來啊-----來啊!你想要,我現(xiàn)在全給你!”
我推開她,吼道:“你瘋了!我們之間不是愛情,而是一場交易!”
說完,我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家門。拎著我的東西回到了南橋區(qū)的小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