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大門外的兩個侍衛(wèi)道“聽說沒,今天城主又收了一個和尚!眉心聽說還帶著佛物呢!”
微生瑰面色一變,輕輕的走到兩人身后“那和尚是不是長的眼若星晨,面容肅靜想和,渾身氣質(zhì)通透圣潔?”
侍衛(wèi)下意思的應(yīng)道“我剛還想著怎么形容呢,你別說還真跟你說的是一樣?!?/p>
另一個侍衛(wèi)“不是我說的。”
兩人回過頭看著身后盯著他們的微生瑰,面色一驚“姑娘你這么嚇人做什么?”
微生瑰笑著道“沒什么就想和你們聊聊那個和尚?!?/p>
“姑娘有見過?”
“在街上看過一眼,好看。”
“那是,能被我們城主看中的能不好看?”
微生瑰半斂著雙眼道“聽聞城主大人對和尚很是喜愛?!?/p>
侍衛(wèi)尊敬的道“是那些和尚有福,能得我們城主的眼。”
這禿子怎么比女人還不省心,在寺廟里招惹姑娘,出了寺廟招惹男人。
“不好意思,我等會再回來坐牢?!?/p>
說完袖口里的刀子瞬間滑到手上,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又瞬間收了回去。伸出雙手,把兩個侍衛(wèi)撞暈在木門上!勾著侍衛(wèi)腰上的鑰匙,開了牢門。
守在門口的兩個侍衛(wèi)看著走出來的微生瑰道“姑娘,我怎么見你有些眼熟?”
微生瑰“我們剛剛才見過的?!?/p>
侍衛(wèi)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剛剛見過?等侍衛(wèi)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微生瑰已經(jīng)跑遠(yuǎn)了。
“不好!那女人越獄了!”
微生瑰看著城主府內(nèi),進(jìn)來時就有些奇怪,為什么城主府內(nèi)沒有霧氣?
看著若大的城主府,這出來的該往哪邊走?
微生瑰隨意挑了一條路,神色淡定的不像個逃犯!
素色的院門,里面?zhèn)鱽硪魂囮嚨哪爵~聲,微生瑰推開了門,走了進(jìn)去。
只見佛堂內(nèi)一個女人背影跪在蒲團(tuán)上,挽著婦人的發(fā)髻,念著經(jīng)。
微生瑰走上前去,看著雙眼輕閉的夫人,直言問道“這位夫人,請問你知道那些和尚在何處嗎?”
那夫人敲著木魚的手一頓,眼睛沒有睜開,指了一個方向道“出去后直走,你要是看見一個大門是漆紅色的,那就是的?!?/p>
微生瑰“多謝夫人?!?/p>
待微生瑰走后,那夫人睜開雙眼,悠悠的嘆息,又閉上了雙眼,再次念著經(jīng)。
微生瑰看著面前的紅漆門,輕輕的推開,閃身進(jìn)去。
里面只有一間房亮著燈,微生瑰走了過去用刀著撬動門栓。
海毓正坐在桌前,看著棋盤上的黑白子,聽聞聲響,立即抬頭看了過去。只見一把白刃在輕輕的挑動這門栓,只余下一點點,咯噔一聲栓子開了。海毓坐著看著那扇門,沒有動身。
微生瑰在門外小聲道“禿子!我進(jìn)來了?”
海毓聽著這聲音覺得有些耳熟,還沒多想是誰。
微生瑰一把推開門,看著坐在桌前的海毓,走錯房間了?上下打量了一下,看著他雙手上的指甲,一愣。
海毓看著一個穿著他衣服的那個女人正站在門外,一臉放蠢的看著他。如果他沒想錯,這女人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大牢中!
沒等海毓說話,微生瑰道“坐牢太無聊了,我就出來走走,這就回去?!?/p>
海毓沒有說話,再次看著棋盤。放了一子在角落里。
外面的侍衛(wèi)舉著火把到處找微生瑰。
微生瑰不知怎么想的,立即進(jìn)屋,關(guān)上了房門。
海毓再次抬頭看著她,這次要中帶著冷意“出去?!?/p>
微生瑰“海城主,我不過去。我就在門前站一站?!?/p>
海毓冷漠的雙眼中帶著不喜厭惡“出去。”
微生瑰察覺道他的不喜,蹲下了身子,靠在門邊。
海毓見著蹲下去沒了身影的女人,冷漠的收回視線接著看著棋盤。
門外一個侍衛(wèi)低聲問道“城主!牢中的女人跑了!”
海毓起身,走到微生瑰面前,蹲下身子冷冷的看著她。
微生瑰一愣,他這是看什么?
冷不防的海毓突然伸出手,像微生瑰眉心襲過去!這次海毓眼中帶著微生瑰無比熟悉的殺意!赤裸裸的殺意!
微生瑰立即回手和他打了起來!
侍衛(wèi)聽聞里面沒有回話,便轉(zhuǎn)身離開。
剛走出沒幾步,身后的大門便轟的一聲塌了!
侍衛(wèi)一驚,立即回身看著屋內(nèi)。只見海毓坐在微生瑰身上,一手掐著微生瑰的臉。一手和微生瑰互相攻著要害!
微生瑰另一只手正抓著海毓的指甲,像外翻!
血順著手指滑了下來,門是被兩人打斗的手給打塌的!
侍衛(wèi)道“城主,您還好嗎?”
海毓仿佛感覺不到痛處,臉上依舊一片冷漠“我沒事!”
侍衛(wèi)立即閃身出去了
微生瑰道“我真不是故意要闖進(jìn)來的!你松手。”
海毓雙眼緊盯著那眉心的朱砂,鬼魅一樣的聲音中沒有和情緒,空悠悠的道“不要臉女人,穿我衣服!晚上還撬我門栓!闖我房間!擾人清凈!”
微生瑰漆黑的眼睛里同樣帶著煞氣道“穿你衣服我道歉!等我找到新衣服,就脫下來還你!”
“我真不是故意要闖你房間的,你有話不能好好說,非要和我打這種小孩子的流氓架嗎?”
海毓冷漠的眼睛一整戾氣“你說我是小孩子?”
微生瑰“你松手!你用指甲老往我眉心挖是什么意思?”
海毓停手,起身冷漠的看著她,仿佛剛才和她打架的人不是他,道“霧城以后禁止你進(jìn)入!”
微生瑰起身,氣笑道“哎,我陪你演這出戲?你居然禁止我進(jìn)入霧城?”
海毓再次坐回了位子上,看著棋盤
“穿我的衣服不用還了,你可以走了?!?/p>
微生瑰有些搞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突然開打又突然收手的??粗糁闹讣?,丟了一塊手帕在那棋盤上,處于對同類人的相惜道“多謝手下留情,指甲上的血,你自己擦擦吧。還有指甲該剪了,戳人臉的時候,疼?!?/p>
微生瑰轉(zhuǎn)身走了,心中覺得好像忘記了一件事。
想想海毓這人可真狠,那指甲是他自己掰斷的,她只是順著他的意給握了上去。
到底著出戲的意義在哪,微生瑰依然不明白。只是兩人在對方身上聞到了相同的氣息,那就是冷漠,微生瑰對于她不認(rèn)識的人是這樣,她所有的溫情給了微生王府的人和那禿子,外表是披了一層溫柔的皮,旁人看不出個所以然。而海毓則是展示了出來,他好似對一切都不關(guān)心,以自己為中心,無情無欲。
海毓看著蓋在棋盤上的絲帕,眼中沒有任何感情,拿著那絲帕直接裹在了流血的手指上。
微生瑰又折回那佛堂,沒有再進(jìn)去,往相反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