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瑰聽著邢南大著嗓子說著話問道“將軍府沒給你備飯嗎?”
邢南大大咧咧道“有啊!我想著你第一次進(jìn)都城,這不是來你家給你接風(fēng)洗塵嗎!”
微生瑰聽聞不經(jīng)笑了起來“還是第一次聽說接風(fēng)洗塵,上我這來的。”
邢南停頓了一下,道“再說我們小時候就認(rèn)識,講這么多規(guī)矩做什么。能見到郡主,我看在哪用膳都可以。郡主要是介意,現(xiàn)在去我將軍府也成。”
黔王妃坐在桌上,用力的咳了咳嗓子。
邢南和微生瑰都看了過來
邢南一臉真誠的關(guān)切道“黔王妃,您是不是嗓子不舒服?我娘前幾日也是嗓子不好,用了一點枇杷膏,就好了。等會小侄我回府,像我娘要點來送您?”
黔王爺憋著笑意道“邢公子有心了,她沒事,就是看見一些東西不自在,等會就好了。”
邢南一本正經(jīng)“哪些東西?我立即幫您拿走。”
黔王爺起身道“我們吃飽了,你們兩慢用。”
說完扶著黔王妃立即走了。
出了門黔王爺忍不住笑了起來,道“夫人,要不要邢小公子弄點枇杷膏給你喝?”
黔王妃一個白眼翻了起來,罵道“老不正經(jīng)的,你是不是沒心啊!”
黔王爺收起笑意,安撫道“好了,你也別提心掉膽了。我是瑰寶的爹,當(dāng)然也憂心她的婚事。只是夫人你太過超心了,你看看瑰寶的神情絕對對邢小公子沒那心思。”
黔王妃憋了黔王爺一眼,沒好氣的動身走了,把黔王爺甩在了身后。
黔王爺嘆道“怎么越老越像孩童了。”
微生瑰有些莫名奇妙,爹娘怎么沒吃兩口就走了?
邢南也不明所以得撓著頭道“郡主,你爹娘怎么了?”
微生瑰“不知道。”
邢南回想了一下,剛才應(yīng)該沒有說錯話呀。
都城大街上
邢南熱情洋溢,滿腔的真誠道“郡主,你一定對都城不了解,我?guī)阏J(rèn)認(rèn)路。”
微生瑰看著精神抖擻,好似永遠(yuǎn)都花不完的邢南,打斷道“你帶我饒著都城走了三圈,一個時辰,能找個地方歇會嗎?”
邢南面色微紅,低聲道“又忘記你是個女人了。”
微生瑰瞇著清麗的眼睛看著邢南“什么意思?”
邢南深知說錯了話慌張的解釋道“沒有沒有,你是個女人。”
微生瑰…。
分別時,邢南站在黔王府門外,道“郡主!”
微生瑰回過頭,道“還有什么事。”
邢南黝黑的雙眼中滿是真誠,小麥的皮膚上帶著陽光的味道。笑容燦爛道“進(jìn)都城不管你是不是心中情愿,今天能再次見到你,是我十年來最開心的一天。”
微生瑰清澈的眼中有微光閃動,眉心朱砂赤紅,清麗的臉上的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道“多謝惦念。”
說完微生瑰進(jìn)了王府,嘴角始終帶著笑意。邢南一個不是同類,也無法成為朋友的人。
水榭邊,微生玹用一片羽毛,逗弄著小八,等到微生瑰經(jīng)過時,立即喚道“瑰寶!過來!爹有話問你。”
微生瑰走近,淡然的坐了下來“爹是想問我和邢南?”
微生玹咳了咳嗓子,道“瑰寶太聰明了。”
“想問什么問吧。”
微生玹換著話問道“小禿子呢?”
“送人了。”
“送誰了?”
“明鏡。”
“哦。什么!你送給他做什么?”
微生瑰拎起小八的一只腿,惹的小八想收腳進(jìn)龜殼“爹有話直說就好,不必拐著彎,說些無用的話。”
微生玹有些想氣的吹胡子,但看著淡定的女兒,還是收起了那想法,慈愛的道“都城不比金蓮城。這里盤根錯節(jié),我們黔王府已經(jīng)有二十多年沒在這皇城里呆過了,如今回來該小心行事。”
微生瑰“爹,皇城過的如此小心,為什么不回金蓮城?”
微生玹嘆息道“微生姓的根在這里。”
微生瑰有些淡淡的看著她爹,他爹這么聲情并茂的一句話,讓她心底觸動不大。并沒有引起那微生家血脈的共鳴,也沒有反駁。
“爹有什么要囑咐的嗎?”
微生玹搖了搖頭道“瑰寶這都城的情形,你比爹還清楚,爹只希望你在都城開心快樂。”
微生瑰眉頭輕蹙,半響后應(yīng)道“我知道了。”
微生玹起身脫下外套搭在外套搭在微生瑰身上,道“爹先走了,天轉(zhuǎn)涼了,你也早些回去。”
微生瑰手握著肩上的衣物,沒有應(yīng)答,清澈的瞳孔內(nèi)漆黑一片里面帶著嗜血的光芒,順勢把小八扔進(jìn)了水里。
寂靜一片,微生瑰許久后道“芳情。”
“奴婢在。”
“都城外五里客棧,給錢秀麗送個口信,讓他們別進(jìn)都城。”
“是!”
秋宴
黔王妃笑容滿面的看著微生瑰,面上清麗淡雅,一身桔紅色的宮裝衣裙,稱的她猶如冬日剛出的朝陽,暖中帶著一絲清冷。
“娘的眼光真不錯,瑰寶這身衣服,穿著真是好看。”
微生瑰挽著黔王妃,柔聲道“娘還未交過我規(guī)矩。”
黔王妃道“等下跟著爹娘就行了,我們小城進(jìn)來的,用不著太守規(guī)矩。”
微生瑰笑的彎彎的眼里有些思索“我知道了。”
黔王妃笑著道“走吧,你爹只怕是等急了。”
秋宴之上,男女混席面。
黔王妃一家子進(jìn)了宮,海棠花園中,不時有人過來行禮打招呼。
“這位便是黔王爺家的小郡主吧。”
黔王爺立即笑著招呼道“正是小女,東郭大人來的這么早啊。”
“小郡主百聞不如一見,頗有其母的大氣。”
老頭眼中帶著精光打量著微生瑰,“小孫沒能趕回來,老夫只能一人過來。”
一番客氣的問候過后,黔王爺小聲道“瑰寶,這老頭是東郭家的主事人,當(dāng)朝的右相,東郭家分為東家和西家兩派。看樣子是東家主沒能趕回來,西家主也沒帶進(jìn)宮。聽聞他家的兒郎風(fēng)流,你得和這些人保持距離。免得進(jìn)了我們黔王府,還要給他養(yǎng)外室。”
微生瑰乖巧的應(yīng)道“知道了。”
黔王妃氣惱的瞪著黔王爺“你跟瑰寶瞎說些什么呢!他們東郭家的人都黑的跟碳一樣!我們瑰寶才不喜這樣的人的!”
爹和娘這是在暗示她相看夫君嗎?并告訴她那些人能看哪些人不能看嗎?
微生瑰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乖巧認(rèn)真的道“娘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