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毓瞬間笑了出來道“一直不理我,我還以為你有多硬氣呢。”
金九浮又沉寂了下來,不說話了。
海毓“三王屠城安的是內患。”
金九浮道“海軍師該去邢將軍邊上說,在貧僧這理講這個問題有點不合適。”
海毓空寂的聲音中帶著嚴肅,道“金九浮,這將會是邢南最拼命的一次戰爭。敵營人全算上三十四萬人,我方這邊才二十萬。還留三萬大軍看營地,如果這次敗了,我國邊境將破,過不了多久就會淪為敵人的地盤。”
金九浮道“你與貧僧說這些做什么?貧僧愚笨,不知道你是何意義。”
海毓“你是真懂還是假不懂?”
金九浮沒有說話。
海毓走在金九浮身邊,小聲嘀咕道“一個月前邢南送信至都城,要求皇帝派精兵五萬過來,至今都沒有收到回信。雖然南境邊城內患稍安,如果皇帝沒有派兵過來,我們的局勢不明朗。”
金九浮這次道“你是想讓貧僧逃走?”
海毓道“是!據我得到消息,皇帝正留著兵力,在都城盯著東郭府的一舉一動,不會有人來救的。”
金九浮冷聲道“多謝海軍師的好意,你送來的傘,貧僧很感謝。不知你與貧僧說這些是何居心。”
海毓笑道“我能有什么居心,和微生瑰一樣想要你活著。”
金九浮一字一句的道“還沒有開始打起來,你怎么知道這場戰邢南他贏不了,貧僧活不下來。”
海毓“這是好意提醒。”
金九浮意味不明的道了一句“我說過,你與我更像同類。”
海毓空寂的眼里閃了閃,錯開了金九浮像前走了去。
金九浮身邊的士兵道“百夫長,海軍師是不是在勸你逃走?”
金九浮轉過頭去看著手下的士兵,低沉的聲音中帶著堅定道“你們想逃?”
士兵立即搖頭道“沒有沒有。”
金九浮道“貧僧聽說逃兵抓到了也會死,戰場是殘酷,要讓貧僧選擇,貧僧選保衛疆土而死,也不愿做個逃兵。你們若是想逃走就逃吧。”
士兵眼中還是有著些許的松動
金九浮接著道“你們要逃趕緊逃,我會立馬像邢將軍去舉報你們。”
幾個士兵立即老實下來了。
一個士兵小聲道“百夫長,我有點怕,你說我們能活下來嗎?”
金九浮低沉的聲音中帶著溫度道“你若是有牽掛,就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活下來。”
士兵沉思了許久,道“金百夫長,我知道了。”
金九浮再次回頭看了看遠處軍營大門處的微生瑰,淡淡的撇了一眼,又轉了回去,看這黑壓壓的大軍,一臉的堅定。
白浩然走近道“郡主,我們先回帳篷,有事相談。”
微生瑰“什么事等他們走了再說!”
白浩然道“是關于大師的。”
微生瑰回頭看著他道“金九浮?走吧。”
孫龍在帳篷里正等著微生瑰,眼睛微紅,道“郡主坐。”
微生瑰道“什么事說吧。”
白浩然道“我想給郡主看樣東西。”
說完對著孫龍點了點頭,孫龍從一旁拿起一大卷紙張,鋪在微生瑰面前道“這是大軍出發前,有人丟進來的。”
微生瑰看著一行大字寫著,愿明鏡大師安好,民愿千里祈求。微生瑰收起那卷字卷“走。”
說完帶著孫龍白浩然兩人走出帳篷,走到點將臺,拿起號角用力的吹響!
士兵一時反應不過來,邢將軍都走了,誰在吹號角!一時間都沒有人走過去。
一個士兵道“你沒看著,我去看看。”
微生瑰看著下面零零散散的幾個士兵,還有些準備離去。
微生瑰用力的大聲的道“你們想不想回家!想不想南境安寧!”
一些士兵立即停住了腳步,一個士兵道“這個小哥,你說的這不是廢話嗎?”
微生瑰道“若是想回去,立即把他們全部都叫到這里來。”
士兵喝道道“你怎么蹭這個時候再這里鬧事,若不是知道你與邢將軍相熟,我都以為你是敵國的探子了。你若是再鬧我們就把你押起來。”
白浩然笑著道“我若是你,心中想著回家,我一定會把其他人先叫過來聽聽。若是我們真的在這里鬧事,到時候你們再把我們押起來不也一樣嗎?”
士兵猶豫的半響,還是叫著人都來了,等人到的差不多時,已經過了將近半個時辰。
一個士兵道“人都到的差不多了,有什么你就說吧。”
微生瑰道“現在邢將軍差不多已經到了敵方的地盤,二十萬人對抗三十萬人你們覺得贏算幾層?”
下面一片寂靜
微生瑰道“我們都是夏國的兒郎!都希望國強民安!都希望齊家團圓!”
一個士兵小聲道“我想邢將軍勝,我想回家過新年,我出來從軍時我娘子正懷著孕,是今年三月生,我想回家見我娘子見我的孩子。”
下面紛分鬧了起來,都有些眼睛微紅。
微生瑰眼中帶著篤定道“我帶你們去見證下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