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uang!
大腿上被踢了一腳。
跟大號錐子使勁往肉里楔的那種感覺一樣一樣的。
一下子疼的他差點沒暈過去。
我屮,下黑腳這孫子肯定穿的是鐵頭皮靴!
咬著牙忍著疼痛,在腦海中盤算著施暴者出手下腳的方向。
估計至少是三個人在圍毆自己!
到底是什么人這么深仇大恨?
前世自己上高中時沒記得有啥仇人啊?
難道……
想起白天李老板說“沒準有尚公子的人在網吧里”……
難道真是這孫子?
特么的這么霸道?
自己不過就說了兩句話而已,連實際行動都木有就要挨這一頓打。
“滴滴——”
腦子里紛亂一團,又挨了幾腳,突然聽見有車經過的聲音。
幾個圍毆的家伙終于停了下來。
其中一個沙啞的嗓音道:“小子,做人長點腦子,慷縣是有規矩的!”
說完腳步聲紛亂,不一會兒就走遠了去。
麻蛋,這下沒跑了,指定是那個什么尚公子!
屮!
屮!
屮!
這個時候,別說慷縣,就是北上廣的視頻監控都沒那么發達。
圍毆自己的這幾個人肯定是找不到的。
不過也不需要找,賬都算在尚偉頭上指定沒錯。
麻蛋的。
老子前世咸魚也就罷了,誰都可以騎在我頭上拉*屎*撒*尿。
這輩子老子重生,就絕對不會再自甘羞辱!
尚偉!
老子記住這個名字了!
咸魚慣了,也不會說啥狠話。
至于記住這個名字,以后要咋干翻他,還沒啥想法。
不過肯定會很恐怖就是了。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
我發起瘋來我自己都害怕。
扯掉頭上的黑口袋,吐了口帶血的口水。
慢慢爬起來,一瘸一拐地往自家走去。
“弦子?”
離家還有二三十米,忽然一個在院墻外徘徊的黑影叫了一聲迎了上來。
是老爸。
余弦鼻子一酸。
下午和他吵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己前世上高中的時候很少和他生氣的。
也許是咸魚一輩子重生回來,突然年輕起來的身體荷爾蒙作祟吧。
此時見老爸在寒夜里等著他回家,而且好像已經等了不知道多久。
忽然覺得喉嚨有些哽塞,伸手掩著臉走上前去。
“你的腳怎么了?”
余爸一眼看到不對勁,連忙去扶他。
“沒事,路上跌了一跤。”
咸魚不想在外面多說。
“先回家。”
余爸心中有數,看看黑漆漆的巷子口,攙著他趕緊進屋。
快十點了,老媽果然也還沒睡。
燈光下,咸魚身上的傷觸目驚心。
整個左半邊臉全都腫了起來,這還是他死命蜷著保護的結果。
兩顆門牙也有些松動,嘴角的鮮血擦完了又流出來。
胳膊倒還好,就是屁股以下的大腿骨有些疼得難忍。
好在其他腰椎脊椎都沒問題。
饒是如此,
一進屋他就栽進沙發再也站不起來。
“這是怎么了這是!”
余媽嚇得手都哆嗦了,連忙給端來熱水和酒精擦拭消毒。
“你得罪人了?”
余爸坐在一旁,冷靜地盯著看余媽給咸魚收拾。
咸魚一聽老爸這語氣,嗖地倒抽一口冷氣。
前世的印象中,老爸就是一個百無一用的書生。
整天笑嘻嘻的,在單位也是個好好先生,回家更是被余媽欺負得跟三孫子似的。
直到他重生之前,也沒見過老爸有過臉紅脖子粗的時候。
突然間見到他這副冷峻的樣子,倒是有些發愣。
不過再世為人,余弦倒不至于在這事兒上撒謊,把白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這么說,下午你問我計算機中心的事兒,也是為那什么程序嗎?”
余爸聽了,沉默半晌才問道。
余弦點點頭。
“咱們家條件雖然一般,但供你上個大學還是沒問題的。
錢的事兒你就別操心了,這半年把學習搞好才是重點啊。”
余媽在一邊聽了,心疼地勸兒子。
“嘶!”
余弦忍著酒精在傷口引發的刺痛,耐心地解釋——
想鼓搗那個什么程序,賺個零花錢倒是其次。
重點在于,這是一個培養自己發現商機、策劃運作、運轉受益的能力的大好機會。
而且學習這個完全不用擔心。
他又細細地把與何唯佳一起在白潔那里上補習班的事情說了。
只是隱瞞了何唯佳幫自己交補習費的事情,說是因為其他事情幫了白老師的忙,白老師免費給補習。
至于是什么事情,他故意沒說,余爸余媽也故意沒問。
“嗯,原來是這樣。”余爸捏捏額頭道,“那個什么尚公子也確實太霸道了,你還得當心。虎口里奪食可不那么容易!”
哈哈,老爸也太抬舉尚偉了,余弦前世不知見過多少大人物,這姓尚的充其量也就是一條狗。
又好好安慰了老爹老娘一通,這件事不用他們操心。
自己一定會找回場子,但也會盡量注意安全。
站起來伸伸胳膊踢踢腿,覺得沒啥大問題,謝絕了父母明天請假去醫院看看的建議,草草洗漱上床。
躺在床上,想著老爸剛才說的,那個計算機中心就是個空架子,根本沒啥人才的話。
余弦終于下定決心加快與白潤的聯絡,明天就約他出來商量。
狗屁的尚公子!
你做初一,就別怪我做十五!
你敢對我下黑手,我就砍斷你的手!
這樣想著,耳機里傳來夜間新聞的廣播:
現在剛入2月,后面的事情會越來越多。
在這樣一個忙碌的年份,這尚公子敢惹上自己這個重生者。
也算是他倒霉。
老子不發威,你當我是helloKitty?
被人打了左臉,送上右臉。
那是前世的我。
這一世?
你等著吧!
老子一定會讓你明白,你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