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題主要考察三角函數的圖像和性質,考察利用三角公式進行恒等變形的技能以及運算能力,滿分12分。讓我們來看一下解題的思路……”
香老師一本正經地在上面講著,什么先把y=sinx向左平移多少多少,再把平移后的圖像各點的橫坐標縮短二分之一等等,反正就是來回折騰著正弦函數……
咸魚在那里越看越覺得香老師的解法太死板,干嘛死磕人家正弦啊,你從余弦那兒反著入手不一樣么?
白姐姐肯定也是心疼正弦娘娘,所以教的這法子都是勞煩我老人家的……
正在那里胡思亂想著,便聽香老師道:“綜上,當函數y取最大值時,自變量x的集合是……,當……時,結果是……”
“哎我屮!”
寇曉峰突然把咸魚的題扯了過去:“你這跟香老師的思路不一樣啊,怎么結果都是一樣的?”
看著外星人一樣看著咸魚,覺得丫最近怎么變得這么牛批,不但錢賺到手軟,這學習也有些進步的感覺?
咸魚高深莫測地笑笑:“不可說不可說。”
頓時給寇曉峰氣得肝疼……
哈喇半天,下了課和正弦娘娘一對題,果然她也是按照白姐姐的思路來的,感覺比香老師那個方法少走了好幾步。
嘿,別看少走這兩步,高考時便有可能是爭分奪秒的勝利。
……
放學后,咸魚剛要回家吃飯,正弦娘娘突然從后面追了上來:
“我爸剛才來電話,說和白叔已經把事兒談妥了,讓咱們現在去森淼家具店一趟。”
咸魚一聽,連忙道:
“那趕緊的!
我騎你車,帶著你一塊去!”
正弦狠狠掐了丫一把,便去推車。
咸魚忍著疼,雙手扶著車把,跨上車座,用腳支著地等正弦上車。
正弦娘娘又是一掐:“你騎你的,我自己能坐上去!”
果然,咸魚蹬了兩腳,就覺著后座輕輕一顫,正弦已經側坐了上來。
出乎他的意料,正弦坐在后面還挺穩當,幾乎感覺不到太重。
和白潔有些圓潤不同,正弦要稍稍苗條一些,此時隨著車的搖晃前進,她也不得不將手伸到前面,抱住了咸魚的后腰。
冷靜冷靜……
咸魚一邊騎著,一邊給自己催眠。
果然,下一秒便又被掐了個實實在在。
“怎么又掐我?”
“賴誰?你說你騎車就騎車,怎么又齷齪上了!
天天毀我清白!
從今天起,我余弦就算是再賤再沒臉,也不會離你近到三尺之內!
…………
突然一個不妨,正弦娘娘把臉貼到了他背上。
哎嘛!
真香!
這是……小飛羊的火鍋味兒?
…………
…………
“干……干啥?你……你……你……你別作妖啊!”可憐的咸魚都被丫嚇得快得心臟病了。
“累了,借你背靠靠,歇會兒,別小氣!”正弦娘娘使勁拍了他背一下,臉貼得更緊了,眼中忽然又多了一層霧氣。
“不是……這大庭廣眾的,你這太那啥了……”咸魚挺著腰都不敢打彎了。
“閉嘴!不許說話!”
好吧,不說就不說。
咸魚戰戰兢兢地往前騎著,完全不知道正弦娘娘在后邊已經快笑得石樂志,邊笑邊心里暗道:
“嗯,這家伙還算老實,那啥……開車也穩當,就是有些弱智,以后得看緊點。”
一路猥瑣前進,不過四五分鐘便到了家具店門口。
冬天日照時間短,才剛過六點多點,天便要黑了。
家具店的卷簾門已經放下來一半,等他倆推著車子走進來,店里的伙計便放下了卷閘門,下班回家了。
“弦子,唯佳,你們來了,快坐過來暖和會兒。”
太陽一下山,風便涼了。
這舊站房面臨拆遷,暖氣也停了,家具店又不能生火,白神壕便放了兩臺電油汀,此時正和何東來一人抱著一個喝茶歇息。
正弦連忙跑到老爸跟前,咸魚則乖乖地坐到白神壕旁邊。
唏哩呼嚕喝了兩口水,感覺才暖和許多。
“今天我和東來去國土局跑了一趟,跟土地中心的王主任聊了大半天。”
倆人剛坐下,白神壕便開門見山道:
“與我們所料想的差不多,縣里幾家都跟這老王接觸了幾次,論財力論實力,還真沒有能比得過咱們的。原則上,這事兒就算交給咱們了。明天就簽正式合同。”
“哎喲,這敢情好,我可沒想到能這么快!”咸魚道。
“嘿嘿,這也多虧了你啊!”何東來笑著說,“那王主任說,整個government上下都在等著今天上午公安局的會,一聽說會開完后老李和市里簽了合同,大領導便當場拍板把這塊地交給咱們了。”
咸魚聽了心道,還不是全虧了現在沒有嚴格的招拍掛,搶在了時間前頭啊。
當下又翻了翻兜,把白天李五喜給自己的那張工行卡拿了出來拍在白神壕面前:
“白叔,這是50萬,潤慷那邊能動的就這點兒,您收著,給這項目多少出份力!”
白神壕見這小子倍兒大方,心中也微微驚訝,自己像他這么大的時候,可沒這份兒魄力。
于是便問:“弦子,這錢我可以拿,先說好,這是你余家投進來的,還是潤慷公司投進來的?”
咸魚想了一下道:“就算是潤慷公司的吧,公司剛成立,不能沒有開源的項目,這個算是我的一點私心,給自己公司找個事兒干。”
白神壕點點頭,便將銀行卡收了起來,轉頭跟何東來道:“這樣一來,白何余三家還要加上一個潤慷,便是四股,老何沒意見吧?”
何東來看了看眼中微有薄霧的正弦娘娘,心中翻了兩翻,又看了咸魚一眼,方展顏道:“沒有,人多力量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