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發出善意的笑聲。
白神壕聽到羅書記提自己的名字,眉毛一揚:
“謝謝羅書記的關愛。
發掘文廟,水木青城停工,肯定是受影響。
我們也盼著government能早點發掘完畢。
但是一切還是要以文物部門的同志們工作為準。
不能因為想著為我們趕進度,要是這樣影響了發掘質量。
我白永好這錢掙得也不踏實。”
白神壕這話還是老派人的風格。
咸魚聽了不以為然。
既然羅書記都發話了,這個時候自然是順著他話頭往下接,要求給方便、給補償啊。
正在郁悶時,便見羅玉又轉過頭看文物局局長:
“白總說的也對,咱們那邊發掘質量還是要保證的。”
文物局局長點點頭:
“市局剛剛給我們縣局考古隊配了三名專家,一定不辜負羅書記的期望,又快又好地發掘好文廟。”
說完又讓考古隊劉暢介紹了一下發掘的技術性問題,以便羅玉安心。
文物局和公安局都表了決心,談了想法。
羅玉頻頻點頭,又把頭轉向國土局。
王攀是上任之后第一次在縣里的會上露臉,今天穿得倍兒精神,整個人看起來也年輕了很多。
他看了自家局長一眼,得到肯定后,才把話筒扯到跟前:
“文廟那片地方,之前已經出讓給水木青城作為建設用地。
現在既然發現了文廟,自然是要收回使用權的,手續正在辦理過程中,今天應該就能辦好。”
羅玉又喝了口枸杞水,清了清嗓子:
“文廟發掘完畢后,還要進行整修。
縣委的打算是,在原地擴建仿古建筑,新設文廟管理所和展覽館。
用地應該不小,往南的方向上,勢必要征收一些房屋,平地翻蓋。
國土局在這方面要做好計劃。”
“好的羅書記,我們堅決按照縣委縣government的精神辦!”王攀毫不含糊。
或許是今天匯報的幾個人都還算精神,羅玉心情大好,當下啪啪啪把幾人遞上來的圖紙一擺:
“我看這些方案就挺好嘛,石越同志,你看咱們是不是借著這個dang政聯席會就定了?”
縣長石越,今年五十六歲,也就是再干一屆就退休的人了,所以什么事情都不爭。
更何況文廟的事情,算是皆大歡喜的事兒,他便點了點頭。
事情到了這個步驟,白神壕和咸魚,以及王志強、劉暢等級別不夠的人便自請退場,等待會議結果。
過了二十來分鐘,工作人員又喚大家進去。
一進會議室,羅玉就給白神壕道:
“白總,你文廟這塊地拿出來了,government不能虧待你,又補了東北角臨街的一塊地方,只大不小,手續下午辦妥。多謝白總你對我們工作的支持啊!”
白神壕一聽羅玉居然親自督辦這事兒,便有些激動:
“羅書記,就憑您這為企業著想的勁頭,我們就沒有理由不蓋好房子啊!”
羅玉:“白總的老本行是家具產業,這更是需要工匠的精神啊,有你這樣遵紀守法、秉承工匠精神的企業家,是我們慷縣的福。
聽說明天水木青城開盤?我一定前來捧場!”
哎喲,不錯哦。
咸魚一聽,差點跳起來。
羅玉為水木青城站一次臺,可比打多少廣告都劃算。
“多謝羅書記,您就是我們的形象大使啊!”廣告出身的咸魚,激動地忍不住叫了起來。
“哈哈,余弦同學,你的商業頭腦還蠻精明的嘛!
沒錯,這次我就給水木青城做一次免費廣告!
一來,是代表縣委縣government,對水木青城這種顧全大局的行為表示感謝。
二來,也是為咱們慷縣未來新的生活方式鼓與呼!
我可研究過你們的項目規劃,非常地有前瞻性啊!
希望你們能夠給你慷縣帶來不一樣的新鮮空氣!”
羅玉的一番話說完,會議室里便響起了經久不息的掌聲。
這次會議開得非常成功,文廟發掘的各項細節以及后續擴建、保護工作終于有了正式的章程。
有省市縣三級的領導和協調,文廟的輝煌明天指日可待。
而對于水木青城來說,更是大獲全勝,明天的開盤典禮,幾乎已經確定將圓滿成功!
另一方面,也讓白神壕和咸魚接觸和見識了縣里的諸多大佬,會后一邊散場,白神壕的名片便撒了一個遍。
如果說今天之前,慷縣有名的白神壕只限于商界和民間,一些主管部門領導就想見也未必能見到。
那么今天之后,白神壕已經是一個妥妥的通吃各路的一方小壕,和各委辦局的領導關系直線上升。
這才是今天最大的收獲。
咸魚看看各方都布置得嚴密可靠,便也不再逗留,和白神壕分手之后,便趕回學校。
正逢上午最后一節課,香老師正要開講一摸試題。
數學可是所有科目中的重中之重,咸魚舍不得浪費一點。
聽著聽著,不一會兒便沉浸在了其中。
這次一摸,他的數學破天荒地突破了90分,連香老師都交口稱贊他。
要知道,以前他的數學試題就沒上過60分。
放學以后,丫便屁顛屁顛兒地蹦到正弦面前邀功:
“看我的,看我的成績!”
誰知正弦對他愛答不理的。
“怎么了?”
“怎么了?你說怎么了,今天一早文廟那邊怎么回事?”
“哦,有些人不正常聚集。”
“你為啥搶著往前湊?”
“我怕影響到白叔的項目啊,所以想著趕緊看看能不能幫忙解決問題。”
“呵呵,那千軍萬馬的,你就硬往上沖啊?你想過出了危險怎么辦嗎?”
“一時糊涂,沒想……”
“沒想?”正弦真的有些生氣了,“你丫這算什么狗屁理由。
遇見危險你怎么能不想呢,家里有老爸老媽,學校還有我等你。
你居然想都不想就往上沖!
你也太牛了!”
咸魚知道她在發牢騷,便由得她發。
女人嘛,發發牢騷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只要發完牢騷,心情便能舒暢很多,何樂而不為呢。
終于等到正弦的臉色好了很多,咸魚才腆著臉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