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張建國聽見段龍說話,扭頭細(xì)看:
“哎,你不是那個……那個誰嗎?”
一時間想不起來,扭頭又問旁邊的警察:
“健子,他誰來著?《刑警本色》里那個……”
健子想了半天:“羅……羅陽?”
“哦,對對對,小伙子演的不錯啊!”張建國扭頭對段龍道,“演電視劇多掙錢啊,怎么你還和弦子吃燴面這么簡樸?”
段龍尷尬地笑笑沒答話,《刑警本色》是他剛畢業(yè)時拍的片子,已經(jīng)是兩年前的事兒了,一共也才拿了不到兩萬塊錢。
這兩年雖然也拍了兩部電視劇,兩部泱視電影頻道的電影,但都沒有《刑警本色》里的角色重要,也沒掙多少錢。
跟咸魚這樣動輒幾十上百萬的小土豪比,還真是窮屌絲一個。
因此張建國這話問得實在是有點誅心。
不過人家好容易還記得你演過的角色,也不能給人家臉色看,況且還是個警察。
咸魚前世的這個時候比較迷港臺劇,對國產(chǎn)電視劇印象不深。
聽了這個,便感興趣地催著段龍道:
“龍哥,你那個電視劇演什么的,給我講講唄。”
“嗨,這有什么好講的……”
咸魚還想纏著他講,忽然一輛警車由遠(yuǎn)及近開了過來。
“弦子,你們今晚是在征市住,還是要回慷縣啊?”張建國和健子押著張旭一邊往車那兒走,一邊問咸魚,“要是回慷縣,可以讓你搭個車。”
“回慷縣,回慷縣!”正弦還沒等咸魚回答,先從他兜里搶過錢包去結(jié)了賬。
段龍一時沒喊住,尷尬地道:“弦子,你看,你來看我,還讓你破費。”
咸魚笑笑:“龍哥,趁現(xiàn)在還能請得起你,以后你成了大明星,估計我想請都沒得請。”
段龍捶了他一把:“凈會取笑你哥!”
咸魚看看天色已晚,明天還有課,便也想搭車回去,反正見也見了。
既然葡萄王子是段龍,那以后便總有相見的機會。
張建國有任務(wù)在身,不好讓他們久等,當(dāng)下便和段龍交換了電話號碼,揮揮手和正弦上了警車。
張建國上車后從車窗里還探出頭來:
“小段啊,今晚還得謝謝你啊,回頭我給你送錦旗。”
“別別別,都是碰上了,也應(yīng)該的,您千萬別。”段龍連忙推辭。
張建國笑笑不語,關(guān)上了車窗。
警車開了好遠(yuǎn),還見段龍在后面站著。
張建國回過頭來對咸魚道:
“弦子,你可以啊,隨便交個網(wǎng)友都是明星。”
咸魚還真不知道段龍這個時候都算是小有名氣了,訕笑道:
“誰能想這么巧呢,要不是為了那塊花田,還想不起聯(lián)系他呢。”
張建國點點頭:“世界上的事情,可不就是這么巧么?誰又能想到,今晚張旭會落到你倆手上。”
張旭在一邊白了白眼,一點脾氣也沒有。
咸魚和正弦都懶得理他,又問起張建國來。
一問才知道,張旭的案子可以說驚動了慷縣政商兩界,縣局便報請將張建國從治安科借調(diào)到經(jīng)偵大隊代理大隊長。
這個經(jīng)偵大隊和刑警大隊一樣,都是高配副科,前任大隊長就是現(xiàn)在的一位副局長。
所以從治安科到經(jīng)偵,雖然算是平調(diào),但實際上是高升重用了。
咸魚連忙和正弦一起恭喜張建國。
張建國現(xiàn)在年齡才四十出頭,過兩年再一提,當(dāng)個副局長什么的,也算一方大員了。
張建國微笑著搖頭:“倒沒什么喜的,我就盼著像張旭這樣的混球能少點就好了。
凈破壞慷縣的營商環(huán)境,看看咱們跟沿海差距有多遠(yuǎn)!”
哈哈哈哈!
咸魚不由得爆笑起來,連說張建國這站位太高了,憂國憂民,不去當(dāng)縣(我愛咸魚)委(我愛咸魚)書記可惜了。
張建國自然又是一陣笑罵,車廂里便充滿了輕松的氣氛。
車到慷縣,已近午夜。
張建國先和幾名警察將張旭收押到局里的拘留室,方扭頭要送咸魚和正弦回家。
咸魚看了看時間:“張叔,這么晚了,你也趕緊回家吧,我送唯佳回去好了。”
張建國剛要堅持,又轉(zhuǎn)念一想,自己怕不是耽誤小兩口卿卿我我了?
遂哈哈一笑,開車把二人放到影院門口,自己趕緊閃人。
咸魚拉著正弦往她家巷子走去,一路上趕到正弦又有些悶悶不語,便先沒話找話道:
“張叔真是老不正經(jīng)哈,臨走那眼神也忒曖昧了。”
正弦終于等到他開口,一拳砸向他胳膊:
“說,還有臉說!你特么跟那個段龍都發(fā)什么神經(jīng),警察抓小偷你也湊熱鬧?”
咸魚呲著牙道:“那不是喝多了么,再說要不是湊熱鬧,怎么能碰巧抓到張旭啊?”
哼!
狡辯!
正弦嘟著嘴氣鼓鼓地噔噔瞪便往前走,看也不看他一眼。
咸魚歪著頭看看,心里方省悟過來,這段時間又冷落她好久了。
遂輕嘆了一聲,上前緊緊把她擁入懷里。
正弦掙扎了兩下沒掙開,哽咽著裝起可憐來:
“嗚嗚,就會欺負(fù)我,一點也不關(guān)心我,以前說什么疼我愛我,全是說謊!”
咸魚見這招不靈,便輕輕地附耳道:
“我這兒還有條小金豬。你說我是送給白姐姐好呢,還是送給柳姐姐好呢?還是送給安琪姐姐好呢?”
“你敢!”正弦忽然暴起,一把抱住他嘴狠狠地啃了一口,“給我!快點的!”
咸魚被她啃了一口,身子也有些熱鬧起來。
看看四周,漆黑一團,沒有月亮沒有路燈。
他的咸豬手便有點蠢蠢欲動,一把將金豬塞到正弦脖領(lǐng)之中,一把攬住了她細(xì)腰,腦袋早埋到她胸膛里去。
正弦被他拱得心里癢癢,輕聲地笑了起來。
兩人貼得更緊,某些部位不約而同地向彼此散發(fā)出年輕的熱量來……
直到正弦實在是軟癱得動彈不得,咸魚才戀戀不舍地抬起頭來將有點松的褲子提了一提。
“要死啦!”
正弦嚶嚀一聲,睜眼發(fā)現(xiàn),正是自家大門前的墻角處。
一把捶著他,一邊使勁扶著他站穩(wěn)了腳步,掏出鑰匙打開大門逃也似的鉆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