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吧。
科目二確實挺難過的。
科目二還很傷心呢。
咸魚前世考駕照,科目二也是考了五次才過。
倒車入庫還好,就是多打幾把方向盤的事兒。
倒左庫倒右庫都是輕松過。
就是那個側方位停車,實在是特么的不好弄。
駕校的側方位停車位簡直變態,位長和位寬都特么的mix到極點。
五次考試四次都栽到了這兒。
壓線、壓線、壓線、中途停車……
最后搞得咸魚都想直接開車懟監考了!
……
好容易,第五次過了。
呵呵。
過了以后七八年都沒摸過車。
為啥?
沒錢買唄。
別人又不可能把車免費給你開。
……
這一世重生,剛過18歲生日不久,要不高考后去考一考?
也許趁年輕,反應靈敏,還容易過一點兒呢?
……
“哎喲。”咸魚胳膊一疼,從沉思中清醒過來,抬眼一看,“何唯佳,你瘋了,掐我干啥?”
正弦慍道:“白姐問你話呢,喊你好幾聲了,你在那兒傻笑啥?”
啊,不好意思。
咸魚連忙看向白潔。
“正好精誠中學放假了,你們倆這兩天跟我去學校值班怎么樣,我還可以順便給你倆臨陣補補!”白潔扭頭問。
這敢情好啊。
咸魚求之不得,連忙點頭。
以后想去正弦家有的是機會。
現在能得到白潔的臨考指導,可比什么都好。
當下三人商定,先和白潔把東西搬到精誠中學,中午吃了頓好的,下午就開始了臨考復習。
四天時間一晃而過。
經過白潔4*24小時的不間斷操練,咸魚和正弦兩人無論是在信心還是時間和技巧上都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哈,照現在這個狀態,哥哥我考個清北復交都有可能啊!”
6號下午,往一中看考場的路上,咸魚邊走邊哈哈笑道。
正弦撇撇嘴:“做夢吧你,要說姐姐我還有可能。你?考個瑜省大學就不錯了。”
咸魚停下腳步,聲音不由得有些提高:
“哎,你這話就不對了。
做夢都不讓我做的嗎?
做人沒有夢想,和咸魚又有什么分別?”
哎我去!
正弦好像不認識一般看著他:
“做人沒有夢想,和咸魚又有什么分別?
你這話說到好有道理哦,我竟然無言以對。
不對,你說話啥時候這么有哲理的?”
咸魚擺了擺手:
“說你老土你還不信。
這是周星弛昨天剛在港島上映的《少林足球》里的臺詞好不好。”
正弦倒也聽過這部電影:“那高考完,咱們去電影院看看怎么樣?”
咸魚噗嗤一聲笑了:
“不好意思,內地不上映,要看只能去港島看了,或者再等兩三個星期,網上看唄。”
正弦指著他叫道:
“哎你這人,還教唆別人看盜(我愛咸魚)版,簡直是喪(zheng)心(he)病(wo)狂(yi)。”
咸魚撇撇嘴:“少來,能有渠道看正版,我當然看正版了。
難道好東西404了,不許我找別的渠道看嗎?”
倆人站在路邊故意斗斗嘴,臨近考場的那種緊張感便少了幾分。
畢竟是人生大考,那種無形的壓力還是蠻大的,也只能用這種方式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了。
正斗嘴斗得開心,咸魚眼睛一瞥,忽然看到一中門口對面的旅店里走出三三兩兩的高中生模樣的人,慢慢圍到一中校門前,看墻上貼出來的考場分布圖。
咸魚心中不由得有些納悶,怎么這個時候會有人為了高考住旅店?
慷縣本就不大,在他印象中,本地學生不是住校,就是家住縣城,根本沒有人會去住旅店?
這是怎么回事?
“哎,你看看,那邊那幾個人,是咱們學校的嗎?”咸魚用胳膊懟了正弦一下,讓她認人。
“咦?看著像高考的,可是不是咱們學校的啊?”正弦也有些奇怪。
這時的慷縣,只有慷中一個高中。
慷縣一中辦高中部,要到2005年了。
那么這些人到底是哪里來的?
難道……
咸魚眉頭一皺,忽然想起前世的一件事情來——
前世的2001年高考,鵲縣第一高中爆出替考丑聞,震驚一時。
鵲縣一高從外地花錢雇傭大量學生冒名參加高考,以弄虛作假的手段提高高考升學率,其實不是這一年才有的,這種情況已經延續了好多年。
只不過一直沒人理會。
這種沉默,極大助長了這股歪風邪氣。
2000年,鵲縣一高校長專門為此召開全體教職工會議,動員老師們到外地挖考生,并許以豐厚的物質誘惑,只要挖來的學生高考成績超過錄取線,便按每人2500元獎勵給挖人的老師。
重獎之下,很多教工聞風而動,紛紛奔赴相鄰的舟市、許市、信市等地,四處尋找成績優秀的高考“槍手”,既為學校裝扮門面,同時也為自己創收。
但也有很多具有正義感的老師不甘同流合污,積極向有關部門進行舉報。
2001年,鵲縣一高校長便不敢再動員全體教工,而是讓自己的心腹暗中外出挖人。
這種弄虛做假的行為,嚴重破壞了正常的教學活動,極大擾亂了正常的高考招生秩序,一些正直的老師們義憤填膺,見上年訴告無門,這一年便直接捅到了國家社瑜省分社。
這此后便是國家社記者高考實地暗訪、重磅報道、震驚全國。
當時事件曝光之后,鵲縣教育局局長行政警告,一高校長直接撤職,涉事教師行政記大過處分。
……
此時,在慷縣一中門口見到了陌生的考生,不由得讓咸魚想起這件事情來。
難道說,慷縣中學內部也有老師在進行這種暗箱操作?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便不能置身事外了。
老子在這里拼死拼活的學,你們在暗中投機取巧!
哪里有這樣的好事!
不過,這樣的事情,肯定不是一兩個老師能做出來的,起碼也是校領導中有人參與、教育局里有人涉及。
到縣里舉報,效果怎么樣還真的很難說。
想起前世鵲縣的事件,咸魚靈機一動——
反正國家社瑜省分社的賀學仕也還算熟,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