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饒是對即墨晨煜有絲戒備的白靈,也忍不住的樂了,瞅著眼前的人那是越發的順眼!
“挺好的。”半響過后,白靈眸光有些閃爍錯過了對面男人那似笑非笑的目光,輕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淡聲不冷不熱的說了一聲,隨即,便冷淡轉身進了木屋。
一顆強忍著憋笑的心,卻在轉身抬腳的那一刻,肩膀隱約可疑地一顫!
簡直了,沒想到這人做的事情還真是絕了沒話說,不管之前有無過節,至少這一回他做的著實合她心意!
不錯不錯。
忽然,白靈有點迫不及待的見到明天的白翰墨,接二連三的發生這種事情而現在經過即墨晨煜這么一折騰,更是直白地指向了白翰墨,白家暗地里的那些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燈,自然有人會暗中拿這事大做文章。
等于說,經過這幾天的沉淀,白靈接下來要做的便是靜候,借助那些見不得白翰墨好的人之手重創白翰墨!
“白家是熱鬧了,可好像有些不夠……”蔥白纖細的指尖夾著手中的長條狀木質器皿,輕輕地而緩慢搖動著里邊的液體,頗有幾分感慨和譏諷的聲音淡淡地,卻足以讓旁人聽了為之臉色一變的話,從那張小嘴中道出。
白家如今已經是名副其實的亂成一鍋粥!
身為家主的白翰墨雖然命令一道道搬出,然而收獲的結果卻微乎其微幾近沒有,如今已經方寸大亂,府中處處都可以感受到草木皆兵的緊張氛圍。
白靈計劃中的第一步,已經圓滿告一段落。
滿府身負高深修為之輩,卻尋不到一個修煉只邁進半只腳的十三歲少女半點痕跡,不僅如此,更是被耍弄得團團轉,到頭來,別說有沒找到兇手,這些人四處巡邏密不透風,卻連白靈的一個影子都捉不住。
這種荒唐的事情要是說出去,還真怕每個人會相信!
白家實力迅速倒退雖是一回事,但無可置疑的卻是如今的白家再不如以前,在玄鳳皇朝之內依舊是四大家族之一!其實力,底蘊,都不是一般尋常家族可以與其比較一二的!
如此龐然大物。
要說白靈這個以癡傻廢物出名的人可以攪得全府上下不得安寧……呵,說這話的人也只會被當成神經病。
擺弄手中器皿的動作忽然一止,白靈的目光凝視著手中混合提取中的毒素,一抹頗具幾分冷意的笑容隱隱自唇角邊浮現:“一家獨樂可不行,總要給你們找個伴兒才是……”那個什么三皇子,的確是個人選。
白靈沉思著。
之前她忌憚對方身后的皇室,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上活動,貿然明面得罪對自己沒好處,那日索性也就無所謂的隨那三皇子怎么說了。
可現在仔細回味了下,白靈卻忽然有那么一點不想放過這個有了和白靈婚約卻泡著白靈姐姐的渣男。
明的肯定不行,白靈還沒蠢到一頭撞死在金剛石上。
可若是來暗的……
想著,白靈眼中似劃過了一絲疑似狡黠的色彩:“白若涵,還是有點用處的。”能不能將那渾身散發著裝逼氣場的三皇子殿下引入圈中,可就全看白若涵到底多看重他了!
以前有句老話說得好,愛情使人頭腦發昏。
可有趣的卻是。
這兩人對彼此要說全心全意吧……卻又是互相利用,那三皇子不會放過白家這塊肥肉,而最好的辦法,自然就是通過聯婚確定聯盟關系!娶白靈,和娶白若涵,其中個別差距明眼的的一看就知道。
而白若涵,那女人對這三皇子或許有三分鐘情,卻有七分的算計!她看中三皇子深受當今皇帝的寵愛,要想高人一等出人頭地,選擇三皇子可比選擇當今太子要明智得多。
畢竟誰都知道。
太子雖有,但皇帝對他明顯的不冷不熱,而對三皇子的寵愛簡直令人發指!
移位儲君,說到底也是皇帝的一句話,白若涵是個聰明人。
就此,一夜無言。
而身在屋內盤算著下一步的白靈并不知曉屋外的事,更不知,按照尋常套路本該消失得無影無蹤的即墨晨煜,卻是不知不覺中一站,便是整整一晚上!
夜中的寒風瑟瑟。
吹拂著那頭隨意挽起的長發自風中輕揚,衣袂微晃,一襲黑衣的他漠然負手而立面朝著那緩緩升起的初陽,并無往常眼中總是含著一絲笑,那雙幽深的紫眸,此時只越發深邃不可測!
男子緩緩抬起一手,暗紫的霧氣自凝聚在他掌心,霧中時而劃過的閃電甚是驚人而一時籠罩在他身上的氣息只比當初更加恐怖壓抑!
五指微微一攏。
手中的霧氣瞬間消散不見。
亦是與此同時,籠罩在他身周的威壓蕩然無存,若是上一刻的他給人不論是視覺上還是內心上卻是無與倫比的震撼與恐懼,真如夜中魔神孤冷俯視。
那么下一刻的他,氣息全然收斂,除了高貴優雅之外與冰冷血腥不沾半邊!
“快恢復了……”即墨晨煜喃喃自語。
比起數日前,如今他的修為已經恢復大半,而外邊尋找他蹤跡的那些人貌似也已經遠離了玄鳳皇朝,距離他離開這里的時日也越來越短。
下意識地,他回過頭來看向那扇半掩著的木門,本無情感的眼底忽然涌出了一絲柔和和無奈,輕笑道:“這丫頭要是知道了,應該是很高興的吧。”
可不是高興壞了!
一月賭約,與其說在賭白靈生死,不如說他想借此多留片刻。
其實他能否真的停留一個月的時間,連他自己都不確定,白靈的擔心純屬多余,但對于這份濃濃的戒心即墨晨煜卻唯有一笑置之,知道自己在這丫頭心里一定是壞到了極點。
于是總是做一些連他都覺得幼稚的事情。
可昨夜……
即墨晨煜摸了摸下巴,眼中莫名的情緒微微閃爍:“……”
當他回神時。
才發現原來自己已經站了一夜。
加上這幾天的怪異,雖然他有點不敢相信可自己的一舉一動卻在赤果果的告訴他,他從未正視某一刻起,內心深處的異常地方,而正是那異常,引導著他做著某些幼稚、可笑、甚至胡鬧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