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測靈脈的過程很快,起初,當白靈將手放在那塊水晶石上的時候,水晶忽然緩緩升騰起了一道柔和的光芒嚇得白靈還以為圣靈石的外掛失效了。
“她真能修煉?!”
“有光芒卻并沒有顯示屬性,這算什么資質?”
白若蘭眼中淬著一層恨意,見此頓時嗤笑道:“剛剛是誰義正言辭的說自己是空靈脈的?白靈啊白靈,那可真是膽大包天,居然瞞著我們所有人偷偷修煉,那是不是意味著,府上出現的那么多具尸體其實都是你做的?看來你膽子真不是一般的大!”
“你還有什么解釋。”白翰墨的心情可想而知,冷冰冰的問話看起來并不像是同自己的女兒對話。
但事實上,白靈還真不是她的女兒!
白靈張了張嘴剛要說話,眼中同樣有些不解,卻還沒等她出聲水晶上的光芒忽然黯淡!最終光芒重新收斂,一滴不剩。
“這……這怎么可能!”白若蘭猛地站起來。
白靈唇角微勾,抬眼的瞬間又恢復了平淡:“解釋就是這樣,我是空靈脈。”
有光芒證實不了什么。
那光芒中對她的屬性沒有半點的顯示,而緊接著又衰敗了下去,雖然白靈不知道這中途究竟出了什么差錯,但想來只要結果和她預料的一樣就行了。
白若蘭三步并作一步沖上前來,一把抓住白靈就要抬起離開的手,用力摁在了水晶上,而這一次水晶甚至連光芒都不冒出來安靜得就像一顆普通石頭,更仿佛之前的光芒就像是眾人的錯覺。
白靈吃痛,用力拂開白若蘭,眼中不解的道:“四姐這是做什么,難道覺得把我弄疼了這水晶就有反應了不成!”
“胡鬧,回來。”二夫人急忙喚了一聲。
同時暗瞪了白若蘭一眼,現在就算是她也弄不清這白靈究竟想做什么,但那不好的預感卻如影隨形揮之不散,這種感覺十分不好,偏偏若蘭還一根筋的往上湊完全一副吃錯藥的狀態,這如何不然她心急。
白若蘭不情愿的轉身,卻還是不甘的說道:“一定是你使了什么手段瞞了大家,剛剛水晶明明有反應,就算那光芒不見了也無法掩飾剛才水晶的反應,這在此之前可從未有過!”
她不相信白靈可以修煉。
但現在她卻巴不得白靈擁有靈脈,也只有這樣,她才能狠狠的將那張可惡至極的臉踩在腳底下!
嗯?
等等,臉?!
白若蘭忽然愣在了原地,扭回頭,目光緊緊盯著白靈那張再無丑陋胎記的臉蛋,雙眼微睜大聲音隱隱發尖:“白靈你的臉怎么回事,你還說自己和外面的賊人沒有瓜葛,是不是他幫你把那塊東西弄掉的,父親!就是白靈這個小賤人指使殺人的,一定就是她!”
不可能啊。
十三年的胎記,怎么可能偏偏趕在最近就不見了,這怎么可能!
對,一定是的,一定是白靈勾結外面的人,然后想方設法的恢復了容貌!
“臉……?!”
順尋著白若蘭的聲音,白翰墨這時才注意到白靈臉上的變化。
也許正是不在意到了極點,這才前面好幾次面對面的對話都沒有注意到白靈臉上那塊胎記居然消失不見了。
白翰墨眸光一沉,頓時一哼:“白靈,事到如今你還是老實交代了,府上死的那些人究竟是不是你的手筆,從實招來!”
“原來爹爹也是這樣認為的。”白靈抬手摸著自己已經沒有胎記的半邊臉,笑容苦澀而譏諷:“如果只是一塊胎記就能斷定一個人的罪,那么女兒無話可說。”
這張臉遲早都需要露出來,白靈斂下眸光掩著寒芒,只是,如今被白若蘭這么一搞好像還真有那么點小麻煩了。
“既然無話可說,那就是你默認了府上那近百人的尸體都是你做的!”
白翰墨語氣中含怒,當即一喝:“來人!將白靈帶下去,家法伺候,打到她肯招出同伙行蹤位置!簡直反了天了你們,我這個家主還沒死呢,這里豈是你們說變天就變天的時候!”
“爹爹如今還是不愿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么?”白靈深吸了口氣,緩緩閉上了雙目,看上去顯得有些失落,然而此時在白靈的腦海里卻在飛快的尋找思路。
要是今日在這里玩脫了,那可就真郁悶了!
“幾日前,我曾偶遇兩位刑堂的大人,那時我的臉就已經恢復正常了,這點兩位大人可以作證。”白靈抬目看去,平靜的聲音無端讓人心中少了幾分煩躁。
經過她這么一提醒。
頓時那兩人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嘴角一扯,那日……他們好像也沒留意,咳,尷尬。
卻不巧,白靈這番話卻成功分散了白翰墨的注意力。
兩人只好硬著頭皮上,一人道:“回家主,那日正是我們二人前來同家主匯報的時間,離去的時候,偶遇了六小姐這點無誤,那時六小姐臉上的確已經并無胎記。”
“回家主,的確是這樣。”另一人面色如常的回道。
他們對白靈的印象都不錯,當白靈剛才說了一句‘爹爹還是不愿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時,其實他們就已經想說話了,卻知道這種場合實在不是他們兩個外人說插足就插足的。
此時有了機會,自然得把握。
白靈再開口道:“這自然說明不了什么,但女兒想說,在遇上兩位大人之前女兒曾莫名昏迷了一段時間,再醒來時就發現臉上的胎記不見了。”
“你覺得這么荒謬的借口爹爹會信嗎,小妹啊,為何大姐好說歹說你就是不肯聽勸,回頭是岸!”白若涵忽然站出來插了一句,那雙溫柔似水的美眸中滿是失望。
白靈輕嘆了一聲,就在她說話時,忽然緊閉的大門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打開。
緊接著,一道溫和卻不失威嚴的聲音不緊不慢道:“荒謬嗎,原來大小姐是覺得屬下做這件事情很荒謬,還是大小姐覺得堂主此番行為荒謬!”
“燕護法?”白翰墨一聽這聲音,頓時愣住了,隨即余光偷偷瞥向同樣真的意外的白靈,頓時思緒暗斂。
之前的怒氣蕩然無存,他哈哈大笑:“原來是堂主讓燕護法做的事,那也就是說,是父親的決定了,哈哈!看來是誤會一場,還望燕護法不要往心里去才是!”